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 第50节 (第2/2页)
夏清江坐起身来,猛灌了半瓶矿泉水,然后抹了一把脸,斜看许凉说:“这下称心如意了吧?”
“你现在还活着,是九哥手下留情”,她哼一声道。
“手下留情?你还真把他当个慈悲菩萨供着”,他笑了一下,恐怕在她眼里,叶轻蕴现在就是个救世主的形象。
“我可以把你这句话,当做是手下败将对胜者的嫉妒”,她仗着叶轻蕴在场,有人撑腰,怎么嘲讽他都理直气壮。
“呵,小丫头,别忘了你可有求于我”,他忘了许凉已经二十六了,一个称呼就将她还原成幼时的许凉,似乎光阴在很早之前已经凝固,停滞,冬眠。
又或者比谁都明白沧海桑田,把所有过去都灌溉在一个称呼里。一个仍带着饱满初心,清澈不变的许凉,是现在与过去的一个桥梁。
“她求了你什么?”,叶轻蕴一边喝水一边过来。
夏清江一个眼神阻止她那一张口就成形的劣质隐瞒,她对其他人能勉强骗一骗,可哪儿斗得过叶轻蕴的好眼神?
他勾着唇角说:“还能求我什么,当然是拜托我跟温璇说,下次她到美国去,帮疙瘩带新西泽一个小镇上特产的花种”
叶轻蕴垂眸看许凉:“你自己都没养好,还要养花?”
许凉气呼呼地说:“我没把自己养好,那怎么活到这一把年纪的?!”
他唔了一声:“没结婚前你靠的是许家,结了婚嘛——你还能这么精力充沛地顶撞回来,难道不是归功于我?”
夏清江听了哈哈大笑。
许凉被他噎得没办法,默默气闷了一阵。她发现自从结婚以后,她的抗打击能力突飞猛进。
夏清江和叶轻蕴是体育馆的常客。即使不常来,也狠狠为这里的业绩添了一笔光彩。特别是夏清江,性格让人捉摸不透,有时候他坐在一条灰暗破败的巷子里也能将一碗豆腐脑吃出珍馐的味道;但有时候又挑剔的厉害,似乎天生的洁癖。
他在体育馆有专门一间浴室就是后者的体现。别以为待遇这个词在六七十年代的中国才有,而今富豪们继承了这两个字,并且将它发扬光大。
许凉瞟一眼叶轻蕴:“别告诉我你在这儿也有特殊待遇”
叶轻蕴随口道:“我可没时间将英国庄园的浴室摆设搬到一个体育馆来”
夏清江说他没情趣:“翡德庄园让游客们交口称赞,在我看来,只有它的浴室配得上让人多看两眼”
“所以为了多看两眼,你索性把它照搬回国?”,许凉咋舌。
夏清江无所谓道:“有何不可?”
叶轻蕴笑了笑:“要是让你们家老头子知道,你在体育馆里也能破费上百万,非举着枪拿你当靶子不可”
“老头子最近对我实行军队管制,我从澳洲回来之后,他不仅没收了我的护照,还派了他的警卫员一天到晚跟了我整整一周”,夏清江想起就觉得好笑。
“还不是担心你”,叶轻蕴说。
许凉问起:“你在澳大利亚犯了什么事,被限制出境?”
说起这个夏清江就觉得倒霉透了:“我刚买的飞机在澳大利亚试飞,中间出了个小故障,迫降在一个小岛上。谁知道那儿有个澳洲军方的秘密基地,还以为我是探军,把我给扣那儿了”
许凉没想到还有这一出,“最后夏爷爷派人把你接回来的?”
“哪儿啊”,说起这个夏清江颇有得色,“澳洲军方也不能不讲理不是。他们的人去调查我的身份,期间我被限制在小岛上不得随意走动。那儿的最高长官是个酒迷,我一跟他说起中国的酒文化,他眼珠子都不转了。最后我的人通过中国大使馆和他们交涉,我喝了几天羊奶就回国了”
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被他说得风轻云淡,在哪国涉军不是最高机密,其中惊险,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切身体会了。
“那温璇不是要急死?”,许凉脱口而出。
一听温璇两个字,夏清江脸上的笑容一寸寸冷却下去。不过没生气,扯了一下嘴角道:“她现在比我还快活,只怕连冠谁的姓都给忘了!”
听他这语气,只怕夫妻俩的关系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更恶劣。许凉不再谈这个话题,转而说:“夏爷爷对你严加看管,最后你是怎么解禁的?”
夏清江摇了摇头,旦笑不语。
------题外话------
香香先更一章,还有一章等会儿更哦,大家千万不要错过!
昨天的首订,香香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和厚爱,幸运获奖的宝贝们,香香会把名单公布出来,可以找找看,你是不是那个幸运儿哦!
希望大家能一直喜欢这篇文,么么哒(づ ̄3 ̄)づ╭?~
☆、076.至亲至疏夫妻
最后夏清江还是没能带着许凉去吃他允诺的青头鲍。他接了一个电话,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匆匆和夫妻两人道了别,银灰色跑车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人的视野里。
叶轻蕴和许凉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对一切都满不在乎的夏清江换了个人似的。
夏清江赶到温璇的工作室时,她已经清醒了。只不过一听见响动,她又抖着睫毛,将眼睛闭上。她的发丝散在枕头上,衬得她的脸又小又白,嘴唇颜色很淡,整个人蜷在被子底下,似乎是只受伤的小动物。
他环视了一圈,她办公室旁边开辟的这间休息室面积不大,但配色极好。她是那种心灵手巧的人,任何平常事物在她手里一搭配,立马就活了。
这里以前只是个不用的办公室,自从她们关系恶化之后,成了她的落脚点,一个没有争吵和背叛的小天地。
窗台上照例摆着她喜欢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在冬天也能开。他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才发现是用一些丝绒制出来的。远看能够以假乱真。
房间里长久的沉默酿成了一股窒息,他把窗户推开,又立马关上——不知道她是不是能吹风。
温璇慢慢坐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看了挺久,眼睛都发涩,“你来啦?”,她说,是天生的那种柔和嗓音,慢慢淌进人的耳膜,那股温婉成了飘在溪涧中的花瓣。
她对谁都这副样子,即使两人的关系降到冰点,她也这样,你只有在看她那双眼睛时才察觉得出其中的冷暖。
夏清江没转过头去看她,顶不耐烦她一视同仁的语气。似乎她只是个深不见底的容器,任何喜怒都可以容纳,任何情感都不外露。平易近人的冷冰冰更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