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刁民逼朕生娃(娱乐圈) 第70节 (第2/2页)
翌日未时,言逡月疲累地昏睡过去,若皈挂念着下山给郡主买些吃食,虽然仍不放心,也只能趁着这时快去快回。
若皈匆匆离去,竟忘了启动入口出的机关将石门落锁。待她回来,堪堪要打开门,忽然被人向后拉拽,她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回头想分辨来人。
“果然是你。”那人先开了口,似乎是印证了心中想法。
“卫将军?!”他怎么会在这里,若皈呼吸骤滞,脚下直打软。
“里面是什么人,你家主子?”
若皈半天不敢回答,卫钦钊似乎等得不耐烦,拎了她手腕把人甩到一边,推门进入石室。若皈来不及多想,登时跟了进去。
她看见卫钦钊在石盘前站定,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飞快跑过去挡在言逡月身前护住她:“卫将军您要干什么?”
卫钦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微微向后撤步,目光落在石盘上那个蜷成一团、长眉紧锁的人身上:“她怎么了?”
小丫头满心都觉得卫钦钊是来找她家郡主寻仇的,若是实话实说,郡主今天哪里还有命活,只好壮着胆子胡诌:“卫将军,王爷他们在山下很快就回来,你要是敢动我们家郡主一根手指,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卫钦钊打量四周,一点有男人的迹象都没有,更何况若是那位王爷在的话,怎么可能舍得让言逡月住在这种地方,这蠢丫头连虚张声势都不会,还妄想保护她家主子。
“哦?你也不看看你家王爷有没有那个能耐找我算这笔账。”卫钦钊眼神阴鸷,说不出的骇人,脚步又靠近了些。
若皈知道唬不住卫钦钊,立时跪到他身前,扯着他衣服下摆连声哀求:“卫将军您不要伤害郡主好不好?奴婢求求您。”
卫钦钊被她哭得心烦,心道她怎么就认准我是来杀她家郡主的,他烦躁不已地开口:“你哪只眼睛……”
小丫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丝毫没把他的话听进去,抽抽搭搭口不择言起来:“郡主肚子里还有孩子,您不能、不能……”
她有孩子了?卫钦钊心中微诧,却只冷冷道:“那又与我何干。”
“那就算您不念及郡主有孕在身,也请顾念昔日旧情,放郡主一条生路可好?”若皈六神无主,攥着卫钦钊衣摆语无伦次,不住地恳求。
“我几时与她有过旧情?旧恨倒是差不多。”卫钦钊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若真念及所谓‘旧情’,只怕你们主仆二人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将军……”
“让开。”卫钦钊不想多言。
“将军,您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这坠子、坠子您也忘了?”若皈拦不住他,慌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枚玉坠,是那日从涵清湖回来,小王爷偷偷塞给她的,说这玉坠对逡月很重要,让她好生收着,若皈那时怕郡主睹物思人心里难受,便没有告诉言逡月,只一直带在自己身上:“这是您亲手送给郡主的啊。”
卫钦钊一愣,狐疑地接过那玉坠。怎么可能……这明明是他送给秋儿的东西,他还记得曾问起秋儿这事,秋儿却支支吾吾说没有。
“这东西……”卫钦钊心下大乱,正要盘问的时候,忽听得言逡月喉间溢出一阵痛苦细碎的呻|吟声。
“郡主”,若皈扑过去:“郡主你怎么样?”
言逡月痛得佝偻起身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到底怎么了?”
“我、我……”
卫钦钊快被这丫头气死了:“你要是不想你家郡主疼死在这里,就立刻告诉我。”
若皈没有其他法子,只能长话短说告诉他七星蛊的事。
“去把那些木头拿过来。”卫钦钊见若皈不肯动地方,便举手起誓:“我发誓今天不会动她一根毫毛,好了吗?”
若皈把木头抱过来摆好,卫钦钊伸手拂上去,霎时燃起熊熊火焰,温度骤然升高了不少:“这石室这么冷,你也不知道生些火给她取暖。”卫钦钊犹豫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袍子脱下盖在言逡月身上。
“郡主这些天痛得厉害,奴婢不敢离开这里去买火折,所以……”
“她痛了很久了吗?”
“有十几天了,而且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吃进去也因为害喜全都吐出来了。”
卫钦钊凝眉,不知以何种情绪道出一声:“罢了。”他握住言逡月一只手腕,须臾闭起眼睛。
“您在做什么?”卫钦钊既已发了誓,若皈便没有阻拦,只是好奇。
“她内力全失又有了身子,即便有这灵石盘护佑,也不一定能熬过你所谓的‘蛊朽’,我输些真气给她,总归会好些。”
“卫将军”,若皈听到这里连忙按住他:“郡主先前跟我说过什么阴气阳气的我不懂,不过您能点火,输进去的真气肯定也是热的,郡主她体寒,您可别搞错了伤到我家郡主。”
卫钦钊略有些愠怒,沉了沉嗓子:“我有分寸。”
若皈收回手,盯着言逡月的面容,好在郡主的眉头似乎正渐渐舒展开,她这才有一点点放心。
待言逡月能够平顺呼吸时,卫钦钊才停手从石盘上下来:“熬过今晚应该没问题,至于熬不熬得了一个月,看她造化。”
“您为什么要救我家郡主,是不是已经原谅她了?”
“我不会原谅她。”卫钦钊说得决绝:“可见死不救又岂是君子所为。”他忽又自嘲道:“这样说来,若不是她身体里有这只蛊,秋儿说不定也不会死,我竟还鬼迷心窍地在这里帮她养蛊。”
“您、您为什么来这里?”
“秋儿过世,我将她葬在涵清湖附近,到了这两年几乎常年待在这一带。刚才在山下碰巧看见你,觉得行色匆匆太过可疑便跟过来看看,你却认定我是趁人之危来加害言逡月的。”
“是奴婢误会了。”
卫钦钊眼风向言逡月的方向扫过去:“那个王爷去哪里了,他不是为了言逡月肯赴汤蹈火吗?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若皈眼睛一垂吸吸鼻子:“王爷他不知道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