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杜飞飞的烦恼 (第2/2页)
邛道人眉头一扬,说道:“你且宽心,没什么,我也知道,很多贵族子弟都有此癖,你无须羞赧,大方与我说了便是,我们是拜了把子的对吧?”
杜飞飞急道:“再乱说,这便真是我请你的最后一顿酒了!”
邛道人朝江中吐了一口唾沫,说道:“呸呸呸,尽说些不吉利的话,老道不许你如此咒骂自己,莫要让我与你的老父白发人送黑发人呐。”说着装模作样地拭泪。
杜飞飞生得一副好唇舌,平日里从未在口头上吃过什么亏,偏偏一提这龙阳二字,便会乱了心神,不知该如何言语。
邛道人不依不饶道:“我觉得吧,你小子多少是有些的,恁大个男子,不修佛道,也不近女色,同辈如你这般条件的,不说其他,光是那青楼便去了不知多少次,偏偏你,出淤泥而不染,啧啧啧,可疑可疑,你方才那番话说的极好,可偏偏在婚事上,只言不愿将就,闭口不谈其他,容不得老道我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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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飞飞涨红了一张脸,脖颈都憋得通红,偏偏说不出一个字。
邛道人见杜飞飞如此,也没再步步紧逼,摆了摆手嘿嘿一笑,说道:“杜老弟,老道我只是开个玩笑,莫要生气,还记得老道教你的静心口诀吧,来,跟着老道念,莫生气,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邛道人闭嘴!”杜飞飞大吼,一时之间盖过两岸猿啼。
邛道人哈哈大笑,继而挥袖,振得江上薄雾四散,小舟如得助力,行进如飞。
“走咯,随老道去洞庭湖寻个老友去。”
……………………
京城长安,市坊林立,是夜,正值宵禁,街上不见人烟,户户房门紧闭。
长安皇城大明宫,此时却灯火通明,一位女子身穿龙袍,高坐龙椅,单身扶额倚着扶手假寐,龙案上摊着几张尚未批注的奏章。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两个摇扇婢女在其近旁,目不斜视,一眼也不去看那龙案上的奏章。
于龙椅上假寐之人,正是当今皇帝,也是古今以来第一位女子帝王。她习惯与这大明宫处理政务。
歇了一阵,似是缓过心神,她睁开双目,在桌案上提笔沾朱墨,在那奏章上批下红字,字迹娟秀,批注内容详尽。
过了一阵,将案上几个奏章全部批阅完毕之后,她搁下笔,坐在龙椅上舒展了下身体,随即站起身子,朝着身后摇扇婢女摆了摆手,自己一人走出大明宫,行往寝宫。
她自多年前起,就喜欢独自一人走在这凄冷的皇城之中,她今年四十余岁,却保养得极好,不见半点衰老之态,皮肤光滑细腻,柔若凝脂,说不得极美,却总能让人移不开目光。
正是夜半,宫中只有一些巡逻的宫侍提灯而行,黑漆漆的透着荒凉。
两个婢女在大明宫中,将那奏章叠放在一处,放进了一个不知是何材质的箱子里,随后一一灭去宫中长灯,也自行前往自己住处。
这位女子帝王走了半晌,突然停下身形,朝着一处假山轻声道:“高羸?”
高羸,高赢,两个兄弟,一字之差,一境之差,高羸八境,高赢九境,同在宫内,同为宦官。
假山后转出一人,一身黑衣,却不是宦官打扮,高羸跪倒口呼万岁。
女子走近几步,开口道:“高赢出宫办事,办砸了,你这边,不会又让朕失望了吧?”
声音悦耳,并无刻意而为的威严,却让高羸遍体生寒,高羸仍是跪在地上长揖不起,恭敬道:“高羸已探得厉无咎些许下落,那人应该早已从蓬莱返回,而今应是窝藏在那魔教之内。”
女子轻轻点头,轻声道:“那便平身退下吧,夜深了,朕也该去睡上一觉了,明日还有早朝。”
“喏。”高羸恭敬退下。
女子缓步朝着寝宫走去,脚步好似轻快了不少,步态宛如少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