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饥饿游戏(5) (第2/2页)
餐厅内的长桌上铺满了各色菜肴。我,药蓠和枭天启正在明亮的烛光里狼吞虎咽。
其他人很快也会醒过来,当然了,我们是不会给他们剩下多少的。
“枭哥,你在干什么?”药蓠边吃边问。我一抬头,看见枭哥正在小心翼翼地将两块抹了黄油的面包贴在一起,捏紧后塞进餐布里包好。
“没什么。”做完这一切,枭哥将杯中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你该不会,是留给山鬼的吧?”药蓠露出坏笑,“放心啦,就鬼哥这性格,绝对不会亏待自己的!”
“不是。”枭哥面无表情。
“那是给你妹?”我问,“我看没必要啊,你妹比男人都要强!”
枭哥用手帕擦了擦嘴:“别猜了。”
“靠,难道是峙?!”药蓠一拍桌子,我吓得差点儿把鹅肝吐出来:这这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吧?
枭哥垂下双眼,一只胳膊搭在桌沿上,然后点了点头:“不行么?”
“哥,我跟你讲那女的就一疯子,小心以后她缠上你!”药蓠表情夸张。
“我看这倒还好,但……枭哥你怎么会突然想起给她带吃的?”我挠着头问。
话音刚落,餐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枭北辰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抓起桌上的香槟一饮而尽。随着空杯与桌面相碰发出的“咣当”声响,山鬼和夏沐海昌也推门而入。
山鬼走过来拍了拍枭哥的肩,紧挨着我们坐下。
“北辰师妹,”药蓠面不改色,满脸赔笑地朝枭北辰举起酒杯,“咱干一杯?”
枭北辰微微颔首,又倒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角:“这喝也喝了,就甭客套了,从今往后你丫教我枪法!”
“啊这……”药蓠当场囧了,差点把酒给喷出来,“玩枪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你,你让我怎么……”
枭北辰冷哼一声,突然几步上前,从后面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抽出折叠刀打断他:“就一句话,到底教还是不教?”
“哎哎,你快放开我,你们俩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杀猪般惨叫。
“少废话,你俩啥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枭北辰厉声道。
“小北!”枭哥满脸黑线,低声警告。
“来来来,咱都是一家人,有话好说,”我抬手轻拍枭北辰的胳膊,圆场道,“药兄的枪法我学过,要不……我来教你吧?”
枭北辰“嘁”了一声,收回刀拍了拍我的脸:“就你?”
“瞧不起我?”我不服气。
她手指一用力,捏起我的半边脸,坏笑道:“那倒也不,就是看你长得太嫩了,不合适当我老师!”
我强忍着想捂脸的冲动,求救似的望向药蓠。那位嚼着牛腩,朝我一摊手,一副“我也不知道该咋办”的表情!
“为什么不让你哥教你呢?”山鬼笑着建议。
枭北辰闻言,当即撇了撇嘴:“我哥他平时天天和如胜姐在一起,都不管我。”
“什么?”话音落处,枭哥如临大敌般抬起头,“我什么时候……”
然而,他的狡辩早就被我们的笑声盖过了……
除了夏沐海昌,他还在角落里埋头啃三文鱼,好像身边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你们也是来嘲笑我的吗?”
峙挠了挠乱糟糟的短发,咬着铅笔头,活像只斗败的野鸡。彩笔,素描本子和废纸团摊了一地,她就盘腿坐在灰扑扑的草坪上,面前是张乍一看奇奇怪怪,仔细揣摩又意味深长的画作:一个无头的人双手捧着折翼后垂死的鸟儿,鸟儿的半个身子还在阴森的鸟笼里,无数灰暗狰狞的影子从笼中伸出手来,企图夺回鸟儿。在那个无头人本该长头的地方,有七张残缺不全的扑克牌,扑克牌的碎片在空白处四下飘零。背景是暗暗的红,如同干涸的血迹。
枭哥把面包从袖口取出来,递给峙。我,药蓠和山鬼分立在两侧,好像某个大佬的马仔,等着在峙拒绝或者反应不对的时候大打出手。
“谢谢。”
出乎意料的,峙头也不抬的地接过面包塞进嘴里。
枭哥没有丝毫不适,默默地看着她嚼完了才问:“这画有名字么?〞
“《血色禁区》”
峙说完,挨个舔干了手指上的面包屑,又把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