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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雨倾盆 (第2/2页)

“你前几次不是没有挣扎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反悔了,你是喜欢我的吧?知道吗,我比你年长,能带给你安全感。”

……

“住口!你这个禽/兽,恶心的蛆虫,放开我!”

音频里传来绳子摩擦的声音,旋即是“咚”的声响,姜欢愉难以抑制的呻/吟声和汹涌而出的哭泣声断续地传来……

……

罗宇非听得津津有味,他嚯了一声,手摩下巴,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男人那档/子事,啧。听这口气,你爸不是第一回干这事了吧?这么说你去派出所是要去举报你爸?”

薛惟闭上眼睛,不答话。

“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大义……”罗宇非没有暂停录音的内容。

许久之后,一道“哐哐”声突然出现,薛貌生的喘气声在半道被截断,旋即是砍伐的声音,是木头碎裂的细响。接着,传来薛貌生一句惊呼:“你干什么!”

十九岁的薛惟少年音稚嫩又坚定,“干什么?爸,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你大半夜出现在你养女的床上是在干什么?”

姜欢愉大哭起来,鼻音浓重,继而打着哭嗝。她半个肩头被吸吮出十几处吻痕出来,上面还有牙印,残留着薛貌生的口水。四周的东西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可见是剧烈挣扎过的。薛惟把菜刀从床沿边上拔/出来,拎着刀砍掉姜欢愉身上的绳索。

“走。”薛惟道。

姜欢愉衣不遮体,泪眼婆娑地看着薛惟。

薛惟会意一怔,他真是气头上了,这样子怎么走?

薛惟便冷着一张脸将空调被裹在姜欢愉身上,在薛貌生恐惧的眼神中走去角落,把拖鞋套进姜欢愉的脚上,再次说道:“姐,你走吧。我来处理。”

姜欢愉擦掉眼泪撑着床沿要走,谁知薛貌生伸手抱住她,说:“走哪里去!她是我收养回来的,这是她的家!你一个小孩干什么多管闲事?今天的功课复习好了吗?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别在关键时候给我掉链子!”

姜欢愉剧烈挣扎起来,薛貌生把脸转过去,温柔地说:“别动了,我们的事情迟早要让他知道的。不,他早就知道了。”他说着亲了一口姜欢愉,姜欢愉含恨地尖叫起来,不敢直视薛惟,只得剧烈挣扎起来,叫道:“人渣,败类!我什么时候跟你混在一起了!你……你放开我!”

“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你不是享受的?”

“放开我!你嘴巴放干净!”“薛貌生!我恨你……”“是你强/迫我在先!”

……

薛貌生不理会,抱得更紧。转头看向薛惟,说:“等会再收拾你,出去。”

薛惟冷眼看着薛貌生。

这个男人,总是戴着正色的眼镜,他套上手术服和手术手套,垂头工作的样子认真而严肃;脱下手术服换上白大褂和患者解答的时候,君子般的风度翩翩,总与人客气地保持几分有礼貌的社交距离。

是正派的姿态。

走进来的时候其实没有开灯,房内只有一盏床头灯亮着。眼下听薛貌生企图转换话题,薛惟冷笑一声,将壁灯打开,姜欢愉的房间顿时变得明亮起来。他的视线在四周逡巡一遍,手指凌乱的床单,低沉着声音地说:“爸,我叫你一声爸,敬你爱你。可你做了什么样龌/龊事情?”

薛惟说着情绪上来,一把将菜刀砍到门页上,一个窟窿顿时跳出来,像他的心,也多了一个窟窿。

“你收养她?我以为你是因为见到姐姐可怜才收养的她,是因为怕我一个人寂寞给我带个姐姐作伴。”

“你把她救回来,又把她拉进深渊,你这种行为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上次我已经警告过你了,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薛貌生哼笑一声:“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要不是喜欢她,会要她?”

“那她同意了吗?她喜欢你吗爸?你这是强行扭转了逻辑!”薛惟说着把菜刀拔/出来,指着薛貌生的手,“我不需要一个妈妈!你赶紧放开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薛貌生哈哈大笑,仿佛听见了特别好笑的事情。薛惟拿刀的手在剧烈发抖,要什么不客气?

他肆无忌惮地掐住姜欢愉的脸,在姜欢愉脸颊上又是一吻,肆无忌惮地说:“那你现在该习惯了,我很喜欢她,她不是跟你相处得很好吗?做姐姐做妈妈又有什么不一样?能够照顾你,我在外面还不用分出心神来。”

“你也快高考了。到时候去读大学要住宿,你爸一个人在家难免孤寂,多一个妈妈也相互有照应不是吗?”

“好了小惟,出去。”

薛惟瞪红眼眶,他点点头:“你是打定主意了是吧?为你的行为找道理?我私底下说了多少遍,不许再碰她,你把我的警告当耳边风?乘我回学校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侵/犯她,今晚我要是不回来,你是打算进行多久?”

薛貌生一再被自己儿子指着鼻子骂,他登时恼羞成怒,他当人父亲,却连个儿子都管教不好,说出去有什么脸面?他赤急白脸地呵斥道:“你住口!你这么维护她难不成是喜欢她?我告诉你薛惟,这人是我的,你不准惦记。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整天想着这些东西。立刻从这里滚出去!滚回你学校自习去!回头我再收拾你!”

姜欢愉:“放屁!”

见薛貌生又把枪靶子转到自己身上,一口咬死自己是因为喜欢姜欢愉而阻止他,薛惟感到无比荒缪,原来他爸居然是这样的人?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说:“爸,你不知道吧,我只喜欢男人。姜欢愉是我姐,你工作忙碌的时候,她照顾我,我一向对她敬重有加。这才是我愤恨你这种行为的原因,你不配为人父,圣贤书你也不是没读过,可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就把脏水泼给自己的儿子,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爸,我妈跟你离婚,真的是因为我妈出轨了吗?”

一连串甩问打得薛貌生面皮涨红,那人/皮被薛惟扯掉,他气得短发直竖,说:“住口!你个忤逆不孝子!”

“我不想当忤逆不孝子,但你要是再不放手,我不介意当个忤逆不孝子。”

薛貌生把床头灯摔掉,玻璃碎砸了满地,“反了天了!你给我滚出去!!”

“放开她!!”薛惟红眼,咬牙切齿道,“我说,放开。”

……

接下来便是挣扎声、尖叫声、恐惧的倒吸声……当晚无数种难以言喻的声音和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鲜血浸湿了布满罪痕的床,薛貌生痛苦地哀嚎,万万没想到薛惟真的敢大义灭亲!

后半段持续的凄嚎,让罗宇非甚至不忍去细听。他把录音笔关掉,啧啧两声,佩服地看着薛惟,评价道:“人才,勇士。”

薛惟紧闭双眼,如果可以,他还想把耳朵给闭上。

罗宇非说:“这可是薛貌生强/奸他人的证据啊。不错,这录音笔的质量不错啊,还这么清晰。”

“强/奸得坐牢,会判几年啊?”罗宇非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砍掉你爸的双手,要不要负刑事责任?”

薛惟:“闭上你狗嘴,半颗象牙都吐不出来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我讨论话题?我自然是要负刑事责任,但你以为你把东西交给薛貌生,你就能逃得了警方的追捕?”

罗宇非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父子俩双双负刑事责任,这可真的是……”罗宇非抬指按摩眉心,多日来的郁气似乎一扫而空了,他突然间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确实也值50万,你说要是把录音笔交给薛貌生,他会不会把价格再抬高几成?还有,我把你准备举报的事情告诉他,他会怎么做?被你砍掉一双手这么多年,你却还在外面溜达,他好像……没打算追究你的责任。”

“当时赵铭接到这单子,薛貌生就特意吩咐过,不能伤了你。就是因为畏手畏脚,所以他至今没找到这只录音笔。”

真是一笔理不清楚的烂债。

儿子对父亲下狠手,做父亲的好像并不想要儿子付出代价。

薛貌生这是还奢望薛惟给自己养老呢?

估计拿回这支笔,也只是想要销毁掉而已。

罗宇非眼露精光,那是极度的兴奋所导致的。他揪住薛惟的头发,掐住薛惟的脖子,把人推进仓库。动作堪称粗鲁,把满地的化学空罐瓶撞得锒铛作响,几尺厚的灰尘扬起来,薛惟觉得口鼻难耐,不住地倒呛起来,喘气声和咳嗽声并存,罗宇非的手掌心又紧贴着他的脖颈,让他觉得无比窒息,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去呼吸。

罗宇非将瘫在地上的板凳扶起来坐下,随后只见他拿出手机开闪光灯,对着薛惟开始拍视频。

“你说,我把这段视频拍给薛貌生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薛惟冷哼一声,不作答。

“不管他救不救你这个亲儿子,录音笔他肯定是要的。”

薛惟明了,果然是要钱,他说:“你不就是要钱?我可以给你。”

罗宇非变态地说:“那怎么行?不够刺激啊,一出大戏都还没看上呢。”

罗宇非左看看薛惟,右看看薛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对,血不够鲜亮。

他上前对着薛惟的胸膛踹出一脚,薛惟的身体在地面上摩擦出一条白线来,玻璃瓶罐被罗宇非砸碎,碎片迸溅,薛惟在翻滚中被迫把裸/露在外的皮肤割裂,鲜血开始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流出来,罗宇非掌掴了薛惟的脸,薛惟半边脸都被打肿了……

见人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肌肤,浴于血泊中,罗宇非终于满意地重新架起手机,拍起视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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