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四份婚约的异世界冒险 第56节 (第2/2页)
不瞒各位,阿幽的学校当时就是上课没多长时间之后就做了一次小考,日常还会写写论文,最近生活如何,全看各位任课老师的心情
当时的我:???等等,我已经大学了啊,写论文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考试???哈喽???
临到考试划重点的时候,我们有一位老教授最喜欢给人划重点,但是他划重点的方法是把整本书串讲一遍,不能说不划重点,只能说完全没用
而且他出题还喜欢自由发挥,所以他的课挂科率一直居高不下,但他本人一直非常费解,总是说:“划重点的时候我点名了呀——我点名了呀,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内?”
第65章
不对!
不对!!
不对!!!
错误警报不断出现, 如果人体是一台精密的机器,魏丹程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可能就是眼前不断弹出“WARNING”“WARNING”的红色弹窗,脑袋都快要烧成一团浆糊。
生活环境也好, 为人处世也罢,魏丹程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遭遇搞这样的、这样难搞的情况,从来没有人这样, 像镜鸟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腕, 用这样柔软又像槲寄生的触角一样轻轻探出的目光注视她,告诉自己“我属于你, 做什么都可以, 我会听话的”。
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没人这样看她, 没人这样跪在她的身前, 也没人把她的手腕握住按在耳羽上——不对!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会长耳羽这种犯规的东西!
掌心里的毛绒像是长了脚,伴随着热和痒痒飞快地爬上发烫的脸颊。这陌生的体验给人带来了一点兴奋和很多不安, 下意识的, 魏丹程收紧了手指。
镜鸟发出了非常轻的痛呼, 更像是海妖的轻唱,疼痛带来的真实感迅速把两个人都从似是而非的境地拉扯出来,她看见镜鸟脸上泛起更加真挚的笑意, 这笑容好像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毛茸茸起来。
手腕被柔软的指腹轻轻的摩挲,手掌也被可爱的绒毛轻轻摩挲, 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如同没有爪子的小奶猫抓挠一般的痒痒究竟来自哪里, 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好像被捏了捏。
“丹程。”她听见海妖的吟唱:“你太紧张了,放轻松一点。”
我紧张吗, 原来我太紧张了么——那不是当然的吗!
到现在为止, 和她有过最亲密动作的异性, 不论是不是异世界的,分别是喜欢把大脑袋塞进别人怀里摸摸的毛茸茸文珊、站在肩膀上可以蹭蹭脸颊的毛茸茸骑士瑞德、被摸下巴摸到倒在人的怀里的狼人杰克、长着四只耳朵被摸摸头的时候会蹭蹭手心的大狗狗赫德,然后就没有了!
他们没有一个是人形态,没有一个让人这么清楚的感知到“这是我的同类”这样的啊!
救命啊!我只是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女大学生,突然上来就是这么超过的待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救命!
好在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
“这......”她有点艰难地说:“这样,不太好。”
她试探着要收回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受到阻拦,镜鸟的手指就像是菟丝花,仅仅只是挂在上面,甚至因为太过轻松,叫她都有点没回过神来。
“是不是以为我会阻拦你,不让你抽手回去?”他的声音有点嗔怪:“我才不会呢。”
镜鸟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隔了一层水,魏丹程看见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耳羽因为自己的抓弄有些凌乱。
这种凌乱和镜鸟很不搭,星屑浮动时,空气中好像都会带上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看着他用柔软的神情说出“做什么都可以”这种话,这种凌乱好像都带上了别的意味,像某种暗示。
魏丹程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个名词,叫做“萌系侵略冲动”,好像大概的意思就是,因为看到可爱美丽的东西大脑就会发生积极反应,可爱的程度越高反应就会越剧烈,所以为了避免人被“萌死”,所以大脑会让你产生一些破坏性的行为来中和这种反应。
比如她现在。
她很想看看如果放任“凌乱”继续发展会怎么样,尽管她对于该如何继续毫无想法,但——她就是想看看继续下去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呢?
他会产生伤痕,产生疼痛,但是因为太过美丽所以就连泪水都是甜美的,触手可及的破碎感让人想要小心翼翼的对待,但他的神情分明在说“继续”,眼泪和不知是愉快还是痛苦的笑容交织在一起,在人目露不忍之前总会请求不要停下,让这样的疼痛继续下去。
那再继续下去呢?
再继续下去的话......
疼痛会引发偏执,癫狂一点一点渗透进那双青金色的眼睛里,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浓墨,很快便晕染开来。他不会再满足于予取予求,他会开始试探着索取,从最初的试探渐渐变成强求,浓厚的,漆黑的,粘稠的情感浓缩成几乎具象化的东西会将他层层包裹,可他不会伸手求救,他会觉得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种场面让人感到有些熟悉。
魏丹程突然想起来,她是见过这样的状态的镜鸟的。
在黑泥之中。
绝望的,破碎的,拼命地想要强求什么,即便是已经知道自己不过是神明无聊时的一出小丑剧,却始终因为心有不甘而不愿退场,偏执的让这出滑稽剧走向更加滑稽的地步。
但这一次自己是无法再把他拉出来的,他会狂喜而疯狂地伸出双手,使劲浑身解数,把她也一起拉入黑泥之中,到最后的结局只能走向死亡或毁灭。
......她不愿意这样。
她向镜鸟伸出手去,在对方温顺的凑上来时用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头顶,在他有点疑惑的目光中,将他的耳羽全部轻轻抚平。
“对不起。”她说:“刚才抓痛你了。”
镜鸟:“没关系,我愿意的。”
魏丹程看了他一眼。目光并不责备,但镜鸟却敏锐的感觉到自己应该噤声了。房间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星屑在空中闪烁浮动,梦幻之中只剩下指腹抚平羽毛的细微声响。
“你其实不愿意的,镜鸟。”她的声音缓缓地,伴随细致的动作平稳的开口:“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出现了误会,让你突然一下改变了对待我的方式,但是我见过你在黑泥中的模样,我能感觉得到,当时的你非常痛苦,那种痛苦是所有人,无论是你我还是别人,都不愿意在经历一遍的了。”
“不可以对自己的痛苦这样置若罔闻,也不可以用自己的痛苦去取悦别人,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看到别人难过就会开心的人吗,我好伤心。”
垂着头的镜鸟感到自己的头顶被不轻不重的拍打了一下。如果最初他还觉得也许魏丹程是想要尝试新的玩法,他也乐于配合,然而现在他确实清楚对方并没有这种心思了——如果她真的想,这种半是惩罚半是告诫的动作不会用类似与师长的姿态落在他的头顶,她会像上位者惩罚不听话的玩伴,让惩罚落在更加敏感的耳羽上。
那样更痛,也更有暗示色彩。
如果她有这样的意思,镜鸟会是一个很好的引导着,他会教她这种时候下一步做什么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