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被族人连累的盐商(五)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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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找的托是他娘的一个陪房,这个陪房一直是在庄子上养猪的,平时就生活在庄子里,也不怎么进城。他们就夫妻二人,没有儿女。如今年纪有点大了,又给他们找了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帮忙,老夫妻二人就做些轻省的活计。
周家对下人并不苛刻,等再过几年,他们夫妻年纪大些,就可以荣养,每月领月钱在庄子上就地养老了。
事关全族生死,这么大的事儿,周安也不敢真从社会上随便抓一个人过来。要是找的这人真动了什么歪心思,那风险就太高了。他也不敢拿全族的人生命冒险。最起码这人生活在自己眼皮底下,要安全些。
陪房的妆是周安亲自出手画的,主要是别人也不会这些。卸了妆以后,大家应该不会把这位陪房和全城都在寻找的大师联系在一起了,因为两人最多有五分像。
陪房吐的那口血,早就准备好的猪血罢了。再使个障眼法,吐血的时候,园子里的下人也就看到陪房的背影,也就轻松地瞒过去了。
至于陪房的头发,则是做了两副假发。一副是半黑半白的,一副全白的。由周安帮忙,在中午的间隙给他换了的。
陪房出了园子后,周安也跟着出来了,他是来回收假发的,这个东西可不能落在陪房手里,免得节外生枝。到了一个踩好点的隐秘的角落,陪房把假发取了下来,然后又把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换了周安递过去的衣服,周安又递个湿帕子给他,陪房接过来狠狠地在脸上抹了抹,妆就擦干净了。
妆换了,头发换了,衣服也换了,看上去差不多也就换了个人了,就算这陪房将来反水,说他就是当初的大师,估计也没几个人信了。
周安的二哥在昨天酒席上也是在场的,可能也是大师和他家的陪房地位相差太悬殊,也可能是对这位陪房印象不深,连“这位大师看着有些眼熟”的话都没说,可见这个化妆还是很成功的。
对这件事,周安给陪房的说法是,他想救救周义峰的外嫁女。
如果不和离,那外嫁女将来的结果估计就是一个死。可如果和离,就算娘家肯心疼闺女,把女儿接回来,也难免有人说三道四,甚至借机诋毁周家一族姑娘的名声。
可果有一位铁口直断说必须和离,那效果绝对是不一样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族长也是当场干脆利索的支持和离呢,大师可是亲口说了,责任全在男方!怕啥!
至于当场吐血进行血遁,自然是为以后消失埋伏笔的---------------------全城的父老乡亲们,卦我就算到这儿了,和大家缘份已尽,再见了您呐!虽然我不在了,但我的传说会陪伴大家,谢谢!
当然,这是周安给这位陪房的解释,至于他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反正周安信了。
按照以前说好的,共收了六百两卦金,陪房拿一百两,周安五百两,陪房把收的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周安,临分别的时候,陪房非常上道地说,“三爷放心,这事,以后就烂在我肚子里了。无论谁来问我都不会讲,就连我家老婆子我也不会告诉。”
“忠叔办事,我放心。”周安点点头,然后两人匆匆分别。周安拿着陪房换下来的衣服和假发去处理不提。
族长想了一晚上,最后第二天着人请来了族中的两个族老到家中。
“四弟,怎么不见那位大师啊?”一位族老诧异地问道。族长在他们这辈行四。
“是啊,四侄子,那位大师呢?”另一位族老也开口问道。
两位族老虽然很关注大师的动态,但通过前天酒席上的节奏,他们也看出来了,大师说的有缘人,好像是家里要出事儿的人。
在他们看来,他们和大师缘份并不大。
因此,两位族老对大师的关注更多的是从吃瓜层面上的关注。以及想交好一位高人的想法。也就这么多了,还没到密切关注的地步。
昨天上午算了两卦后,大师又说了下午一卦是留给族长的。除了几个调皮的孩子,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散了。
大师走的时候,除了族长和园子里的下人,见到的人并不多。那几个调皮孩子,心思都在园子里的景物上,对大师不大师的倒没多大兴趣。至于大师吐血的事,也就园子里的一两个下人见到了。因此,大师昨天下午算完卦就走了的事儿,他们还真不知道。
族长没有回答,反而是抬头看向门口,“李清,带六老爷和五老太爷带来的人去兰院吧。”
两位族老对望一眼,明白族长这是有重要的话要说,不想让太多的人听见,于是对带来的人摆摆手,“去吧。”
“是!“李清和两位族老的下人都答应一声,走了。
“李河,你到院门口把着,不管谁来了,就算有十万火急的事,也不要让他进来。”
“是!”
李河也领命走了。
两位族老的面色也渐渐凝重起来。看这气氛就知道,族老接下来要说的事,是事关全族的大事。
“莫成,是不是和昨天大师算的卦有关?”五老太爷问道。
前天吃完酒席,族长留大师在园子里,他们也明白,这是族长也想算上一卦。对此,他们是支持的,从某种程度上说,族长的命运,和族运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而且族长算卦,应该也会算一算他们的族运的。他们相信族长有这个觉悟的。
前脚算了卦,今天一大早就把他们请过来了,两者之间的联系也不难猜测。
族长点点头,脸色非常难看,“大师说,我周家有族诛之祸!”
“这,这,这又从何说起啊?”六老爷喃喃地道。
他们周家,多少辈了,一直都是做盐商的。虽然本朝不禁商户子弟科举,可不知道是财运就用光了他们老周家的运气还是怎么地,他们周家在科举上一直不兴。几代之前好像有个考中进士做到知府的,已经是他们老周家的高光时刻了。至于如今么,全族好像就一个举人,也没有选官。
“族诛之罪,那可是谋反才会有有的罪名。咱们老周家在朝堂上连人都没有,这族诛之罪又如何说起啊?”六老爷也低声道。“这种事,咱们家就算想参与,人家也看不上啊。”
要谋大事,肯定是多方势力纵横捭阖,就跟下棋一样,不是谁都有资格或者说有实力上棋盘的。
当然,除了下棋的,还有做棋子的。但就算是做棋子的,应该也是重要位置的中低阶官员吧?
除非把万贯家财都舍出去,投一位主子,估计他们周家勉强也能当个棋子。
可是,与其做别人的钱袋子,大部分钱不再属于自己,还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哪如开开心心地享受人生?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他不香吗?谁没事吃饱了撑得作死啊。
“你们忘了周长文了。”族长提醒道。
“周长文?”五老太爷年纪大了,再加上周氏一族人口又多,他还真不太记得族里每个人的名字。
“周长文?”六老爷想了想,“噢,我想起来,就是那个,差点跟王家那位娘娘定婚的那个,是吧,四哥?”
“对,就是他。”族长点点头。
“好像……当初说是去投军了,这一走了,有十年来了吧?一直也没个音信,我还以为他早死在外面了呢。”六老爷道。
当初王语封为娘娘的消息传来,他甚至还暗地里怀疑过,是不是王家人下的手。
“难道他还活着?”死人总没法谋反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周长文真参与谋反了,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生前好像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官职,一个无关轻重的小角色,哪有人会费那个功夫找这种麻烦?找证据不需要时间啊?人都死了哪里来的口供?
所以,估计是人还活着?
“想起来了,当初是有这么个人,说是青梅竹马的姑娘进宫做了宫女,这个没出息的就一直不肯成婚,后来更是离家去投了军。哼!”五老太爷对周长文非常看不上。
大丈夫何患无妻啊。人家摆明了是有想法,想着去攀高枝去了,你还念念不忘。傻不傻啊,缺不缺啊。
“父母养大他可不容易,就为了一个女人!多少年没有音信,也不想想家里的父母。简直不孝。”一句话不能表达五老太爷对周长文的蔑视,于是,五老太爷又多说了几句。
“难道是王家想要杀人灭口?”六老爷眯着眼道,“可这事都过去十多年了,听说那位王嫔娘娘连皇子都生了。这宫里的娘娘,进宫前有个青梅竹马的,也不算什么吧?听说宫里有位梅妃,深得皇上宠爱,还生下了六皇子。人家进宫前和成国公家的嫡次子还有婚约呐,现在成国公府不还是好好的。”
“说的是啊。”五老太爷附和道。“当初这两人可没定过亲呢。”他指的是王嫔和周长文。
就算是皇上要介意,也应该先介意介意成国公府吧?他们周家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虾米啊。
族长长叹一口气,“刚才六弟问,周长文是不是还活着?据大师的卦像说,他还活着,马上就要封正三品将军了。”
“那,这是好事儿啊。难道,是他要谋反?”五老太爷后知后觉道。
“是也不是。”族长解释道,“听说,咱们这位族人对宫里那位娘娘念念不忘,要扶持人家生的七皇子夺嫡呢。”
换句话说,周长文不是为他自己谋反,而是为了老情人的儿子。
“哼!”六太爷一听更气了。“这叫什么破事!”恨恨地道,“当初王家怎么就没想着找他灭口呢?”
要是真是周长文在军中有了实力,想着谋反,最后没成功,他们周氏一族受连累,虽然族人也很冤枉,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说,如果他谋反成功了,族人们就成了宗室了。像族长,估计还能得个宗正之职,就算不封王爷,也能跟王爷的待遇差不离。所以,要是被连累族诛的话,只能算族人命不好。时也,运也。
可为了老情人的儿子上位,又算是怎么回事?他们周家的人上辈子是杀了周长文的父母了,还是刨了他周长文的祖坟了,才要受他如此连累?
他们周家可不算是泥腿子,富庶着呢。就是族里最穷的人家,因为有族人帮衬,也是上得起学,能吃饱穿暖的。族人们都安居乐业,活得好好的,你周长文不说为族里增光添彩的也就罢了,居然这么祸害大家!
族长又叹了口气,“生气有什么用?咱们得好好合计一下,据大师卦里说,等到十月份,周长文会进京面圣。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边关,在朝中没什么根基,为了推人家的儿子上位,他还要求娶一位贵女。利用这位贵女娘家的人脉,帮人家夺嫡。”
“打住,等一下。四哥,咱们先捋捋。你说,这个大师,说的话能不能信?这个很重要。你看哈,这周长文要是愿意娶别的贵女,按理说,应该是放下了宫里那位了啊。而且,他还会成为正三品高官,你们说,会不会有人故意给周长文使绊子,才从咱们族里下手?”六老爷眯着眼道。
他在商场多年,遇事喜欢多想三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要全面考虑一下各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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