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第2/2页)
但她闭上眼睛后,额头上却感受到了他的温存。
“阿瑶……阿瑶,你是不是不舒服吗?怎么还在睡觉?”罗森瑶睁开眼睛,看到莫妮卡正附身在宿舍床边,对她关心地询问道。
“莫妮卡……”罗森瑶感到疑惑地说,她怎么躺在宿舍里。
“阿瑶,你昨天晚上去哪了?”莫妮卡问说。
“等一下,我怎么在宿舍醒来了,不是应该在博物馆醒来吗?”罗森瑶起身疑惑地问说。
“……博物馆?昨天晚上你和弗兰兹在博物馆度过的吗?”莫妮卡说。
“噢,昨天晚上我们去博物馆找丢失的物品,一不小心就在那里躺下睡了。”罗森瑶说,这种事情实在不好解释。
“啊?”莫妮卡长大了嘴巴,很是吃惊。
罗森瑶尴尬地笑了笑说:“对了,莫妮卡。你知道弗兰兹怎么样了吗?”
“他把抱在宿舍床上之后,嘱咐了我几句话,就走了。”莫妮卡说。
罗森瑶想了想和魏新经历过得那些神通广大的事迹后,嘴里称赞说:“弗兰兹,永远的神!”
早晨八点季羡林才起床,他最近失眠症又严重了。但更令人心烦的是,他白天还有繁重的学术任务要做。
“前几天失眠是因为睡之前神经有些兴奋,可昨天夜里为什么又没睡好,这次我再也想不出原因来了。”季羡林心里既困惑又有些生气,“喵的!大概是自己命定了该受这份罪。”
吃过房东太太送过来的早点,季羡林就准备梵文研究所去,但在路上遇到了龙丕炎。
“羡林,昨天希特勒演讲你听了吗?”龙丕炎问道。
“没听,怎么了?”季羡林说。
“一个土耳其学生告诉我,昨天希特勒演讲,大替日寇张目,他就要承认伪满洲国了。然后,他又对德国人放了一大堆狗屁。”龙炎丕神色凝重地说,“羡林,真不知道今后的局势会怎么样?”
季羡林听了,心里仿佛坠上了块石头,然后怒骂道:“这些纳粹蠢东西,听了希特勒王八蛋这套鬼话,恐怕以后对中国人的态度愈加的坏了。”
“嗯,我们也应该做好准备,今后在德国要更加的小心!”龙炎丕说。
“噢!我太傻了!我真的太傻了——”缪勒把《广陵奥义书》仍在书桌上,不可名状地喊着。
季羡林在座位旁边一副不屑的样子,心里取笑:“我看,像你那种干法,干十年梵文也没结果。”
研究班大楼的梵文研究所里,季羡林正和他的德国同学缪勒自习阿拉伯文,学习语言学的原本有四五个学生,但现在就剩他两了。这门学科其实挺冷门的。
不过,季羡林仅剩的这位同学,缪勒先生,却尽惹他心烦了。
“季——这句话的语法是什么?”缪勒问道,接着他拍了拍脑袋,“噢,上帝啊!我怎么突然想不起来了?”
缪勒平时不认真完成瓦尔特·施密特教授的布置的作业,这会儿自习翻译阿拉伯文时,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总是跟季羡林问长问短地。并且,他还跟季羡林厚着脸皮,不肯虚心地承认自己不足。
“定语后置句。”季羡林看了一下,随即便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