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中举以后咋个过 (第2/2页)
二叔满脸酒意,看来是喝高了,抢着过来,拉着李信的手说道:“你怎么才回来,报录人都到了一个时辰了!”
“二叔你真的是喝高了!”李信提醒道。
一旁三叔也是来了,李信道:“三叔,这是怎么回事?酒席提早就定下了?”
三叔也是喝了几杯,嘿嘿笑着道:“是啊,昨日你二叔和我找了咱们省城里数一数二作流水席的师傅,瞒着你偷偷定下了这流水席,咱们要给你来个惊喜啊!”
李信不由心道,果真如此,自己一回家,二叔三叔,果真给自己一个‘惊喜’。
“这也太铺张了吧!”
“别管那么多?族老们也同意了。”
好吧,大家都同意了,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李信望去远处就地摆着几个大锅炉子,在那烧着,那灶是用红砖头垒起一圈,周围用铁丝拧住了,里面烧得是煤炭。
煤烟气远远传了过来,那锅底下的大火,煎得锅里的沸油,咋咋地乱响,也将师傅的脸照得是亮堂堂的。
这一幕,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景象。
成了举人,李信感觉浑身一阵轻松,仔细回想一下,好处还是蛮多的。在大明,只要考中了举人,就可以不再服差役了,无论是对举人自己,还是对家庭,都是一个利好消息。而且按照明朝的官吏制度,考上举人就有机会去做官,虽然官小,见了上官就要下跪,自己也不愿意下跪,但是社会地位在那里摆着,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做了举人还可以不交公粮,还有人拿着田地诡记到自己头上,大家都有好处。最重要的是,明朝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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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规定,举人犯罪和平民犯罪是要区别对待的,特别是在审讯的环节中,是不可以对举人动刑罚的,自己毕竟不是土著,家里还有人当官呢,哪天出点事都是很正常的,但作为一名举人,可以不担心刑讯逼供之类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李信背心直冒寒气,现在是天启七年,魏公公当权,父亲李精白可是山东布政使,去年还随大流给九千岁立了生祠。天启好像就是今年没的啊,明年苦大仇深的崇祯皇帝就把九千岁弄死了,清算下来,好像自己一家人都要糟糕。
越想越着急,崇祯登基后,小冰河威力全开,土地绝收,陕西的农民伯伯们活不下去了,在整个长江北部游荡,也就十七年时间,就把大明朝直接埋葬了。这河南好像就是重灾区,流寇和官军在山陕鄂豫来回扫荡,活下来的人可不多。
“我该怎么办?我能肿么办?”李信都有点绝望了。他可不是历史专业毕业,仅仅是个自考的军工厂技术员,对这段历史的了解大部分来自网络小说,完全不靠谱啊。对了,小说中李岩是李自成的制将军,那也就是说他最后是造反了的,至于是不是被迫造反,那就难说了。
如果造反的话,是不是可以未雨绸缪的先做点准备?不说别的,至少先弄点可用的人手啊,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不至于毫无反抗之力。
李信越想越觉得自己有必要早做准备,自己今年才17岁啊,崇祯亡国的时候是崇祯十七年,也就是说自己三十四岁的时候辫子们就要扫荡神州了,剃个辫子,见人就打千的样子想想就直哆嗦。
但是,可用的人手从哪里来呢?李信紧皱眉头,抬头看着书房门。秋荷在一旁看到了,心里直犯迷糊,自家公子都成了举人了,还有什么值得发愁的?
李信开口问秋荷:“秋荷,你是怎么到的我李家?”
秋荷一愣:“公子,奴家八岁时家里遭了水灾,没有粮食,我阿爹就把我卖给了人贩子换粮,我命好,到了济南就被夫人买了来说是照顾公子,其实也就是学学规矩,还教我识字呢,我听说有些人家把丫鬟活活打死的,公子是好人,我都没挨过打呢。”
嗯,你的要求真不高,不挨打就行。李信暗暗吐槽。
“母亲在哪里买下的你?是人市吗?”
“对啊,这几年年成不好,到处都有人市。公子问这个作甚?要添丫鬟吗?奴家知道地方,公子有什么要求,奴家去买了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