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不开灯才好说话 (第2/2页)
聂双扶着椅背一下跃到椅子上,盘坐着伸出左手来撑着左脸,向着聂风止答道:“我跟师兄严格按照师父您的吩咐,开棺的步骤那是一个细节也不肯落下,所以除了被赵先生寻了来之外,其间也没出什么乱子。只是啊,我们发现那赵令的墓里,躺着的赵令的尸体看起来仿佛跟活人一般。而且,棺椁里躺着的赵令,却跟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赵先生,那是长得一模一样,倒是把师兄吓得够呛呢!哈哈哈!”
聂风止转过头去看了看赵茗:“哦?”
赵茗愣了愣,连连后退了几步,僵硬地笑道:“怎么可能?应该是你们看错了吧!”
聂倚秋抬起头来,皱着眉看着赵茗道:“赵先生,是真的!”
赵茗倒吸了一口凉气,沉思了一会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说道:“跟祖宗长得一模一样怎么了?我是他的后人,长得像能说明什么呢?”
聂双点了点头,嘴角弯了弯:“是嘛!毕竟,赵先生你也算是赵令留下的‘遗产’了!”
聂风止摸了摸胡子道:“赵先生,我想这个重点应该不是你跟你的祖先长得像,应该是赵令已经死去了这么多年,他的肉身依旧没有腐坏,仍然保持完好这一点。”
赵茗道:“什么肉身不肉身,我是不太懂这些的,她说的这些跟我想要摆脱着围在我身边的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聂倚秋这时走到了赵茗身边,向他解释道:“赵老板,你跟我们一同去了一趟兴德村,你想想你遇到的这些事情,都跟什么有关?”
赵茗闻言将目光放在了桌上那盏灯上,试探的问道:“是因为那盏灯?”
聂倚秋点了点头,继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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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问道:“赵老板,我想问问你,那位白头发的女鬼在我跟双儿赶来救你之前,她又跟你说了什么呢?”
赵茗愣了愣,道:“她说了什么?这个可以说吗?这不是今天才烧了寒衣么,万一她不希望我说出来,找来了要缠着我怎么办?”
聂倚秋笑了笑:“赵老板,她已经跟着鬼差大人走了,而且,就算她真的跑来想缠着你不放,有师父在这儿呢!不用怕!你尽管告诉我们就是了!”
赵茗看了看聂风止,他在碰见这些怪事之前可跟这群人毫无交集,如今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他在心里默默向着空气告罪着:不是我想把您告诉我的都告诉这些人啊!我现在骑虎难下,您既然想重新做人,就大发慈悲,千万放我一条生路啊!
祈祷完后,他却是连笑都笑不出来了,哭丧着脸答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再藏着掖着就说不过去了。她跟我说,之所以找我,是想要灯油,那盏灯的灯油,能让她重新活过来。”
聂倚秋看向聂风止:“师父,你看?”
聂风止若有所思地道:“既然已经有这些鬼盯上你手里的灯了,那就更等不得了。赵老板,既然我听你说想要个解脱,这样吧,我给你个法子。”
赵茗连忙问道:“聂叔,你有什么法子,快跟我讲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聂叔!”
聂风止走到书桌边,在明亮的灯光下,他将桌上乱铺的宣纸一张张地拿开了,将铺在最底下的那张纸拿了出来,看了看三人,向赵茗问道:“赵老板,你可有听家里的长辈提过‘聂朱’这个名字?”
赵茗想伸出手去看那张纸,闻言顿了顿,答道:“没有。”
聂朱?怎么又是聂朱?之前那个女鬼说他这盏灯是聂朱的东西,现在这聂风止又问他有没有听过聂朱这个名字,难道这个聂朱真的跟他赵家有关系?
聂风止叹了一口气道:“赵老板,实不相瞒,我进过多方调查,发现这个聂朱曾跟你的祖先赵令回过赵家,而且有过一段情缘。”
他背过身去,从书架中抽出一卷精美的画轴出来,铺在了书桌上,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展开了,指着画轴中心破碎的画说道:“这幅画,就是你的先人赵令为聂朱画的画像,你看这落款上面这一句‘令为妻聂朱作’,赵老板你没听家中的长辈提起过,那就极有可能是这聂朱,曾在你们家呆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所以并未被除赵令外的其他赵家人接纳。”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灯:“这盏灯是在赵令的墓中找到的,赵老板你也听那女鬼说了这盏灯的效用,所以可以大致地推测一下,赵令之所以尸身不腐,正是因为此物!”
赵茗将目光从古画上收了回来,震惊地看着聂风止。聂风止收回手来,背着手向赵茗道:“赵老板,这么看来,如果想要彻底摆脱这盏灯给你带来的那些痛苦跟折磨,就得找到这盏灯的主人。赵令已经故去仍旧尸身不腐,既然在赵令的墓里出现了这盏灯,就说明把这盏灯放进墓里的人,是想要让赵令复活,然而赵令并没有如愿复活,所以这盏灯便一直留在了坟墓里。这个灯上的禁术非我等能轻易解开,想要解开这个禁术,恐怕还是得让这盏灯的主人亲自来解。”
赵茗听呆了,嘴里不自觉地喃喃道:“聂朱…”
聂倚秋转过头来,伸出手来扶着他的肩膀摇了摇:“赵老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