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第2/2页)
“阿鲤,”月满满委屈的看向桑鲤,尾巴也失落的垂下,整个人像是受到了很重的打击,“我们回去吧。”
最好丢下那人!
被桑鲤抱在怀中顺毛的月满满,趁着桑鲤不注意,挑衅的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徐知善,瞥见那好似要杀狐狸的眼光,瞬间一激灵,将头埋入了桑鲤的怀中。
徐知善自然垂下的手动了动,他突然有些手痒,总想拔些什么……
桑鲤被月满满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误以为他是冷了,转头正欲说回去时,这才发现徐知善穿得单薄,他的脊背微拱,带着几分厌世,就像是那崖上的松枝,冷眼看着满地的荒凉。
徐知善低头,纤细的手拉住了他,带着几分暖意。
“祖宗,我们回去吧。”桑鲤的脸上露出笑意,她握住了她的宝藏。
苏婉这一生被囚于她厌恶的牢笼,死亡或许对其来说,亦是种解脱。
夜晚,再次被从床上丢出屋子的月满满,呲牙咧嘴地瞪着楼梯上的徐知善,发出闷闷的吼声表达着它的不满。
徐知善面无表情地看着底下的狐狸,冷声问着:“再叫,我不介意多一件土黄色的狐裘。”
月满满瞬间禁声,紧紧抱着自己的尾巴,很是委屈,这人都独占阿鲤多久了,好不容易阿鲤同意让它一起睡,还被这徐狗贼给丢了出来……
它要离家出走!它顺着记忆里找到了季瑞的房间,趴在床边,满怀期待地等着阿鲤发现它不见了,然后凶徐狗贼的模样。
迷迷糊糊间,季瑞察觉到床上的异样,瞥见床脚的狐狸,他将其捞入怀中,双眼微微肿。
月满满终究是希望落空了,并没有发生它意想中,桑鲤凶徐知善的模样。反而是它过了很久天,桑鲤都没有去宝珍殿找寻它,让它又气又失落。
又过了一两天,月满满实在忍不住了,自己跑回了摘星楼,看到书房里的桑鲤是眼睛一亮,一跃而起跳到了案桌上,用尾巴轻轻扫着桑鲤的手臂。
桑鲤抬眸,见到眼中满是委屈的月满满,这才惊觉这几日她给忘了什么,将手中的笔给放下,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柔声道:“满满,阿鲤最近很忙不是估计不去宝珍殿找你的。”
季瑞察觉到月满满的状态不对劲,提起桑鲤的名字时,还会被月满满用尾巴拂开手,猜想着两人,不,应当是月满满单方面闹脾气了,早早地派了如兰前去摘星楼禀告。
苏婉的去世让季瑞一下子成长了起来,不在似从前那般怯懦,胆小的模样,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沉默。
桑鲤看着有几分心疼,心疼季瑞早早的失去了可以撒娇的对象,被迫成长,可说到底,人的心总会是有倾向的,两人之间,她选择了徐知善,便只能尽力推着他成长起来,在季瑞成为帝王之前护住他。
月满满会妖力,她有心将其留在季瑞的身边,若是遇到危险总会多几分保障。
月满满轻甩尾巴,看见桑鲤眼底微微泛青,瞬间心疼起来,心中的怨气也在她的抚摸中消退。它跳下案桌,“阿鲤你忙,我去找季瑞。”
它是个成熟的狐了,不能打扫阿鲤工作。
桑鲤再次提起笔,看着纸上划去的一个又一个名字,有些头疼了起来。她开始为季瑞试图找一个靠谱的老师,只是这满金都,颇负盛名的先生,却都没一个靠谱的,她都要怀疑这些人的名气全都是吹出来的!
她动笔,在宣纸写下‘晏正平’三字给圈了起来,他是记忆里原书所剩不多的内容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晏正平是个旷世奇才,颇有几分桀骜不驯,原书接近尾声时,这人出现,将摇摇欲坠的大周,巧施一连段的决策,将大周给盘活了,更是在他的辅住之下,男女主携手开创了一个太平盛世!
只是现如今,她该去哪儿寻找这个人……
桑鲤翻开着桌上摆放的各种书籍,疲惫不堪,不禁伸手反身捶了捶自己的背,不禁苦中作乐地感慨,就连高考她都从未如此努力过,笑笑,再次投身书的海洋。
夜幕渐浓,昏黄的烛火将俯首在案桌人的轮廓映照在窗纸上。徐知善推门进来时,便看到坐着人撑不住,脸压在了案桌上。
他走过去,弯腰将俯身在案桌上的桑鲤给抱起了起来,往上颠了颠,低头看胸口出净白的脸上沾染的墨迹,薄唇微动:“花猫。”
离去时,徐知善余光瞥向案桌,桌面上摊开的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了蹩脚的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