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国小第三十九天 (第2/2页)
一旁的千风人都傻了,直接冲了进去,指着他大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抽烟!”
可是萩原研二根本听不见她说话,抢夺烟草的动作也扑了个空,只是抓住了个虚虚的影子。
电话铃声忽然响了起来,是松田阵平打过来的电话,“萩你那边怎么样了?我这边已经解决了。”
听见松田阵平的声音,尽管她知道这并不是真实的场景,还是松了口气。
终于等到了那边的消息,萩原研二笑着把烟掐了,拿上工具,“马上马上,待会解决了之后我们去喝酒啊。”
松田阵平在那边骂了他两句,又叮嘱他一定要穿防爆服后就把电话挂了。
萩原研二也不负所托,三下五除二就将炸弹拆除了,滴答声也停滞了下来,众人发出了劫后余生的欢呼。
一旁观摩的千风总算完全放下心来,可是脑子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就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头顶,死神的镰刀马上就要挥下来。
“不好了,炸弹又、又响起来了!”棕发青年警员紧张地叫唤起来。
炸弹上的红色数字又亮了起来,并且疯狂地往下跌,死亡的滴答声急促地飞转,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脸上,萩原研二咬咬牙只来得朝大家喊快跑,转身扑上了炸弹。
“五、四、三、二、一——轰!”
巨大的火舌瞬间在整个房间内炸开,吞噬了整栋建筑,脆弱的大楼在炸药的攻击下不堪一击,顷刻间就化为灰烬,包括人也是。
“千风!千风!快醒醒!”
千风猛地睁开眼睛,暖金色的瞳孔还有些涣散,虚虚倒映着夏油杰焦急的脸庞。
她摸了一把脸,得到一手粘腻的汗水,额前的头发丝全部都被冷汗浸湿了,抬眼望去,前方是红色座椅和滚动着字幕的电影大屏幕。
没有爆炸案,所有人都还活着,刚刚所发生的只是她在与夏油杰看电影时所做的一场梦。
千风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右边的眼皮还是止不住地跳动。
“你做噩梦了吗?”
一双属于少年的手掌伸了过来,纸巾贴上额发,细细地替千风擦拭着汗。
千风闷闷地嗯了一声,越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一把握住少年的手腕,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他。
“夏油小丸子,我要很严肃地和你说一件事。”
突然被掐住手腕,灼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夏油杰忽然觉得有些脸热,他马上就要毕业上国一了,个子也往上窜了一大截,嗓音也从清润朝磁性转变。
“怎、怎么了?”
千风握着他的手腕,从黑漆漆的电影院里走出来,来到一个角落里,千风正准备和他说刚刚在电影院里坐的那个诡异的梦。
然后她就惊奇地喊了出来,“你脸怎么红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夏油杰:“”
电影院旁的角落里的沙发,已经比她高了半个头少年站在她面前,肩膀还略显单薄,脸微微侧过去,紫色眼眸低垂着,利落的鼻梁宛若连绵的山峰,只是白嫩的脸颊以及耳垂此刻红透了,像新鲜的水蜜桃一样,散发着青涩的气息。
“还不是你算了。”夏油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支支吾吾地开口,“千风,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能不能不要随便牵男孩子的手。”
说罢,他的视线停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软乎乎的、属于女孩子的手正包裹着他的手腕,他甚至能嗅到清爽的海盐香气。
“哈?你嫌弃我?”千风的注意力成功跑偏,不敢置信地大喊,吸引到了过路人的注意。
夏油杰连忙捂住千风的嘴,表情无奈地辩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牵我的手没有问题,但是其他男孩子你还是得注意一下,这会让别人误会的,是不是?”
千风眨了眨眼睛,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随即她不爽地哼了一声,温热的气流喷洒到夏油杰掌心,烫的他一激灵,赶紧松开手。
少女不爽地凝视着他,“说起来,你前几年到底是怎么把我认成男孩子的?这也太离谱了。”
但她的视线很有魔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你,澄澈又清明,仿佛被注视的人是最重要的宝物。
夏油杰晃晃不太清醒的脑袋,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整天凶我,还老是用‘仆’这种男孩子用的自称,而且你刚刚又用了。”
有吗?千风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对了,你要和我说什么来着?”夏油杰连忙转换了一个话题。
千风想起她要说的正事了,凑到少年耳边,粉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愿、不、愿、意”
夏油杰瞪大了眼睛,他盯着千风额间翘起来的微湿卷发,内心大为震撼,脑子瞬间飞快地运转。
千风该该该、不不不会会会是要和他告白吧!
马上就上国一的夏油杰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因为他们班里就已经有好几对情侣了,听班里情侣所说的情侣间要做的100件事,他依照着对比了一下。
一起吃冰,一起散步,一起去游乐园,一起去逛夏日祭看烟花最后再牵手和接吻。
救救救命!除了没有接吻,其他的他和千风不是早就做过了吗?
接吻又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夏油杰瞬间涨红了脸,头顶开始冒蒸汽,紫色的眼睛也开始发晕,思绪一下子就飞到了远方。
千风絮絮叨叨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堆,可他一个字都没听清,最后她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你到底愿不愿意啊?”
夏油杰内心天人交战,最终呜咽了一声,小声回答,“愿意的,愿意的。”
千风兴高采烈地将他的手举高高,“真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明天我们就去调查!”
夏油杰:“?”
“你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千风激动完后才发现不对劲,狐疑地戳戳他的脸颊。
少年很奇怪,有些生气地将她的手打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背影多少带着些气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