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装病 (第2/2页)
下人们好似审视罪犯一般,对伍子戚严刑逼供,异口同声道:“说!里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我说,我说!”
被下人们按压着险些喘不过气来的伍子戚,只能顺从了他们的意。
“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啊!我跟事情是这样的……”
伍子戚挥了挥手,下人们围成了一层一层的小圈,听他说话。
刚听了没多久,有位下人突而嚷了起来:“你是说王妃跟我们王爷衣冠不整的睡了一夜,那岂不是……”
而另一位下人,拍打了这位下人的肩膀,小心翼翼道:“小声点,可千万别惊动了王爷他们才是。”
“哦!是我太过激动了,抱歉!第一次听到我们王爷原来也有开窍的一天,哼哼,想想都兴奋,估计今晚我可要睡不着喽!”
下人暗笑道。
而这时,伍子戚却叹了一气:“可惜啊,我们王爷身子骨弱,才过了一晚就生病了,我只好赶着去给陛下报信去了。”
“叹什么气嘛,如今我们的王爷,可是开了窍的,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都开心点。”
下人们也跟着一起叹起气来,可刚才那位下人却道。
“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赶去告诉陛下才是。”
说着,伍子戚便匆忙地离开了。
过了不到半刻钟时间,就在御花园处,遇见了陛下。
这时,陛下正在御花园里散步呢。
而伍子戚,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的面前,且跪着道:“参见陛下!”
“子戚?你怎么来了?”
皇上正赏着花呢,却被突然来到这里的伍子戚给打断了。
“王爷他……”
伍子戚在脸上做出一副苦恼的嘴脸,他本知欺君是死罪。
可陆王无法前来已成了事实,这让他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下口?
“他又怎么了?”
皇上悠闲地赏花,时而还托着花瓣,凑上前去嗅了嗅,闻了下花儿的芳香。
“他生病了,而且生的还是怪病,连医师都瞧不好,陛下,你还是去看看吧!”
为了让陛下相信,伍子戚连磕了三个响头,把额头都给磕红了。
一瞧见伍子戚此举,皇上觉得这不像是假话,就跟随着伍子戚一起去了。
则,伍子戚的心中却暗道:王爷,你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啊!不然,我可是要脑袋都赔进去的。
接着,没过一会儿,皇上同伍子戚就一起来到了陆王府。
沐喜子的一句:“皇上驾到!”
陆王府中的下人们,全都走到门口来迎接皇上。
他们排成了两列,站于门的两侧,同声道:“参见陛下!”
皇上轻声的“嗯”,就向陆王的房间走了去。
直到陆王的房间时,皇上发现屋内的摆设变了许多,倒像是女子住过了的地方。
再向左看去时,发现何夜媛正侍奉在陆王左右,而且陆王竟还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何夜媛一见是皇上,就想着给皇上跪安,而陆王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让她感到很无奈。
起初,皇上没有看清何夜媛的脸,便以为她是奉陆王的婢女罢了。
正当何夜媛费了好大劲才松开陆王的手,转身给皇上跪安时,皇上这才看清了她的脸。
望着何夜媛,皇上觉得在她身上,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又道不出来,一经细想后,皇上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她,正是那天那个身怀冰寒之体的女子。
而且不畏引发寒气,也要奋不顾身地去救陆王。
刚才陆王紧抓何夜媛的手,这一幕,皇上也是看在眼里的。
皇上心想:若她真是圣药族的,兴许还能成就了他们,若不是……,唉~算了,恒儿,他既然喜欢,那就随他吧!
随后,朝着陆王走了过去,发现他的脸色发白,还出了一头虚汗,嘴唇也是白得可怕。
突然,陆王连咳了好几声,有两声都咳到肺腑里面去了,咳着咳着,他的脸上露出一副痛苦难忍的表情来,再咳一声时,竟喷出血来了。
咳出来的血液,从嘴角溢了出来,划过脸庞,流到了耳垂,还滴了几滴在枕头上。
见况,皇上立刻宣来了太医。
太医背着医箱,走到了陆王的面前,先是跪了安,再给他把脉,结果,把了许久,却依然未果。
因为陆王的脉象,时而不浮不沉,不大不小,节律均匀,从容和缓,流利有力,尺脉沉取不绝,则为“常脉”。
时而脉象紊乱,又有些像极了勤王的脉象,这让太医有些摸不着头脑。
皇上见太医又是皱眉,又是面容紧绷的,就问道:“到底如何了?”
“回禀陛下,陆王的脉象与之前的脉象大有不同。”
“刚才臣把脉时,竟发现有两种,第一种刚正有力,而第二种,则是凌乱不堪。”
“臣实在是束手无策了,陛下!”
太医跪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