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终于解决了一害 (第2/2页)
此时,说巧不巧,正遇一女子从两人身边走过,却也恰好听到二人所言,一脸冰冷的颜色,道:“哪里来的蛮徒!竟敢污蔑我氹响国的威名!”
仲夏无奈地拍了拍额头,方要解释一番,奈何人已攻到眼前!
叹了口气,撇了撇嘴,叹道:“真是不识时务!”
一根黑铁锁链,如龙蛇一般,忽的袭来,烁着寒芒的铁索,寒锋明亮且杀机四溅,单是觑一眼,就令人心生忌惮了,更不必提了,若是挨上一锁,那定会痛到极处!
只是,反观仲夏,脸上挂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她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柄锁链,她仅仅是佯装着势要攻击罢了,而每次锁链击至眼前时,她恰好能堪堪躲避开,锁链倒也是诡异,似乎生有灵识般,是一条黑铁玄蛇,那殷红色的锋芒,似是玄蛇吐着的信子。
仲夏皱了皱眉,喝道:“大橙子,你想见死不救吗?”。
实则是她的诡计,她只是想验证一下方成的武道罢了!
奈何憨头憨脑的方成,却一点都不糊涂,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女人之间的事,自要女人之间解决,我若是插手,事态恐将难以遏制!”
喝!推脱的倒干脆!
“今日你二人谁也别想离开这里!”二人怎知,这手持锁链的女子,倒也看重一个“义”,甘当枭雄,亦有英雄气概!
言罢!疯狂的锁链,划着尖锐的风声,生猛的向方成甩去。
方成瘪了瘪嘴,面颊像一颗熟透、干瘪的南瓜似的,一脸的委屈,“姑娘,你何苦......”
二人皆知后退,却无一人愿与女子动刀动枪,可女子却不死心,偏要逼两人出手,不多时,围在旁边看的路人,也愈来愈多了。
众人言语纷纷,“唉!这二人是有意想让啊!若是真的动起手,她恐将不复啊!”
街市上,本就是一群妇孺,男人们都已远赴战场,而一些颇为干练的女子,自也不甘落后,纷纷去往了前线,为的不过是氹响国的一息平安。
而今,闹市街上演的这出戏,倒令一些热血的年轻女子,血脉偾张,方要插手其中,却及时被一些年长者生生的拉住了,讳莫如深道:“此事非同小可,还需从长计议!”
或是有些疲态了罢!那女子的体力,消耗的厉害,她弓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令人头疼的是,无论她怎么出招,她始终难以碰触到两人的身体,更别提识破他们的身法了!
而那名为仲夏的少女,始终一脸笑意,她似乎一点都不累,她只是在轻晃着身体,可最令人头大的是,她总能在女子攻到眼前时,及时躲避开,这仗该如何打......跟不提那个讳莫如深的少年了......
“你们如此躲躲闪闪,算什么英雄好汉?”女子气急道,白皙的面容,已有些绯红。
仲夏笑道:“我们出手了啊!难道你没看到吗?”
仲夏手里拎着一缕发丝,笑着抖了抖手,发丝轻扬在风中,女子一脸神滞地望着仲夏,“她......她......是......何时,下的手......”
方成皱了皱眉,道:“你且攻上来罢!我这次会认真跟你打!”
女子冷哼了一声,“受死罢!”
黑铁锁链,简直就是为了索命而来,可方成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仲夏大喊,道:“臭虫,快躲开啊!躲开啊!”
方成无奈地笑了笑,“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锁链劈在了他的身上,一条深可坚固的伤,裸露在众人面前,仲夏大惊失色,道:“臭虫......你不想活了吗?”,瞳子里,已有了零星的泪珠。
方成怔了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儿为他而哭,那一刻,他的心,有些痛了,虽然不知道,它为何而痛。
第二击,他再次扛了下来,他一脸笑意,而身体,也已破破烂烂,笑道:“还要继续吗?”
女子皱了皱眉,“我不会可怜你的,你休要用苦肉计,我能看清的!”
这时,仲夏气急,道:“你懂什么懂,你若想死的话,本姑娘成全你!”
一见,业已是剑拔弩张的态势,女子则皱了皱眉,道:“难道,方才他有意接下的那一招?”
“你说呢?”方成的瞳子里,有一道光,这时的他,眼底的那片光,变得愈来愈灿烂了!
只要里面的光,不灭......就好......
“姑娘......过瘾了吗?”他低下头,轻轻地喘息着,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他硬生生的扛了下来,而这一幕,在定格在了仲夏心底,她再一次看清了他......原来,他是一个这样的人......
女子面色已有些苍白,道:“你为什么不躲开?我这柄锁链,可是锁人性命的链条,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方成轻轻地点了点头,“对!我不想要命了,你可甘心了?”
女子皱了皱眉,一反常态,道:“公子道法如此,小女子十分的佩服,今晚可有时间?去我等的酒楼一聚?”
女子言中之意,方成虽有些痴愚,仲夏又怎会糊涂?仲夏嘻嘻笑道:“大橙子!今晚你可要小心些哦!”
或许,他的内心,亦有些想法了,可即便如此,也难耐内心那分饥渴,倒是想去,可潜意识里,又不允他去,真的好烦!好烦!
结果,后半夜,方成顶着一双红眼睛,从酒楼里走出,那些女子,酒量皆如其性格般,生猛且浓烈,那些女子,没喝醉,倒是放倒了方成,他一摇一晃的自酒楼中走出,方要吟诗一首,以庆其日,可无奈地是,在他蹦出第一个字眼时,他便歪头倒在了一条下水道里。
这下,该喝够了罢!
后半夜,街巷里飘起了一片温润的雨,细雨婆娑,顺着沟渠流淌到大街的各个角落,深夜里的犬吠,伴着朝露,伴着星火,渐渐地,时间如逝水,一夜又已不复!
田间木植,桑树之巅,有鸡鸣,有鸟叫,麦秸堆上,有虫儿,叽叽喳喳,却也乐得此间时光。
稻草地里,仅剩下一片枯黄色的稻草根,锄地的乡野村夫,此刻,倒也不知去了何方......
天亮前,仲夏从一条臭水沟里,捞出方成,捏着鼻子,喝道:“哎呀!臭虫,你喝了多少酒啊!你......真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天才!”
他抹了抹脸上的水,醉醺醺的瞳子,已有了一丝清澈之意,呜咽道:“仲夏妹妹!我命苦啊!”
仲夏一脸无奈,可她又不忍心撒手,“生而为人,必要乘其风险,谁活得容易?谁没有难处?”
方成胡乱地摆了摆手,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跟于师哥一样,自小生下来就无父无母......我......好想知道......我的爹娘在哪里?”
仲夏推了推他的身躯,翻了翻白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为你是个石猴子投胎转世啊!”
方成醉眼朦胧,笑眯眯的把嘴靠向仲夏,道:“我若不是石猴子转世,那也定是仲夏妹妹是!”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仲夏恶狠狠地朝着方成的屁股踹了一脚,于是,空冥之中,又多了一个斑白色的点......
翌日醒来时,业已是晌午,于尊手里持着一双筷子,慢悠悠的夹着碗里的鱼肉,仲夏则捧着腮,含情脉脉地望着于尊。
“怎么了?难道我的脸上还有星星不成?”于尊未抬头,含着嘴里的鱼肉,轻嚼慢咽道。
仲夏笑嘻嘻道:“哥哥脸上能看到月亮和星星!”
于尊笑道:“若是如此,你哥哥我!不成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