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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癞痢头”怡然自得地、“咻咻”地细细品茶,深情地、“滋滋”地抽着有金纸包装盒的过滤嘴香烟。金木几次想看看什么牌子,想起上次那么好的烟盒被他无情地糟蹋,心里还如阵阵针扎。
金木觉得今天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但无奈离的远,对方又斜对了自己,目空一切,仿佛金木不存在。对新香烟盒的强烈占有欲迅速冲淡了金木身受的屈辱:“我要有这香烟盒,一定让同学们羡慕死!”金木默默祈祷香烟盒到自己手上。
“嘿!终于拿到了!”金木暗自庆幸的时候,他的手被狠狠地拍了一下。金木猛地一惊,定了定神,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到“癞痢头”身边,试探看看香烟盒,竟然胆大妄为伸手去摸。
“癞痢头”机警地把香烟盒装进了口袋。嘴里在骂:“兔崽子难不成想抽俺香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农村孩子太没规矩。”
金木这时清醒了,心想:“今天要抛除杂念,心无旁骛,搞定转学证明是大事。”金木立即收手,毕恭毕敬站在“癞痢头”面前,深深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还请大领导帮我把接收证明开一下!”
“什么大领导,大领导在七楼!你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坎子话、风凉话,别在这儿磨忖了,快中午了,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阿谀奉承也没用,俺要下班了。”“癞痢头”茶品好了、烟瘾过足了,靠在椅子上吐出最后一串烟圈,捏住过滤嘴狠狠摁在烟灰缸里捻灭,捻得火星四溅,开始给金木下驱逐令。
金木暗下决心:“我们龙王山不是常说‘蚂蝗扒上鸬鹚腿甩都甩不掉’,我就发扬蚂蝗精神!”
“叮咛咛……”的电话铃突然响起。“癞痢头”兴奋地来抓电话,一激动,电话滑落到办公桌下,电话线牵牵挂挂,缠绕在一起。
金木听到话筒里声音震动:“赖科长,你在办公室忙什么呀!快过来,我们现在三缺一,麻将打不起来哦,真扫兴!喝酒前我要来个通天九清一色,把昨天你赢的钱扳回来?你酒量大,昨天逮了我一个昏头鸡……”
“瘌痢头”一把逮住左右摇摆的话筒,双手捧起,嘴巴对准话筒:“哦,好好好,俺也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呀,恨不得插翅飞到,俺们中午好好切磋切磋,酒品如人品哪,都是酒精考验的好同志嘛,不准再耍赖哦!待俺把这个死皮赖脸的臭小子赶走。”
“癞痢头”放下电话,起身就把金木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