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震惊,怀疑】 (第2/2页)
尤其幼女,年仅五岁,便要送去教坊司养着,人生一片黑暗。
为人父母,如何能甘心。
“许平志,随我等出来,签字画押后就可以离开了。”
狱卒打开牢门,站在廊道,刀尾敲了敲栅栏,示意他们自己出来。
“可以离开?你刚才说可以离开。”
许平志一时间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带我出去斩首吗。”
“不知道。”
狱卒没好气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想知道自己出去问。”
李茹茫然、忐忑,牵着两个女儿,一家人沉默的跟在狱卒身后,朝廊道尽头走去。
“老,老爷……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岂会如此儿戏。”许平志身上带伤,走路一撅一拐,他也一头雾水,有大难不死的喜悦,也有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
李茹心里一动:“是新年,定是新年这几日在外奔走,帮我们打点关系,才让朝廷网开一面。”
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激动道:“老爷莫要忘了,新年的老师,是元景18年的刑部侍郎。”
元景18年……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许平志觉得不对,又想不出除此外,还能有谁帮助自己。
签字后,便可以走了。
许平志在签字时,手都有些发抖,还是不敢相信。
如此大的事情,怎么就无罪释放了呢?
许平志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拱手道:“这位大人,不知,不知为何免了我等罪过。”
李茹立刻看向吏员。
“桉子破了,税银已经追回。”吏员回答。
“税银追回了?哈哈,好,好!该死的妖孽,竟敢劫我大奉税银。”许二叔颇为振奋。
笑完后,又忽然想起,依照大奉律法,税银固然追回,可他渎职也是真的。
追回税银,又不是他的功劳,朝廷怎么会免他死罪?
即使从宽发落,也是流放边陲。
“许大人,这是你的官袍,收好了。”
吏员将之前拔下来的八品武官绿袍奉上。
竟然还官复原职?
许平志愈发意识到不对劲了。
接过官袍,盯着这官袍看了看,沉声问道:“这位大人,可否为本官解惑?”
官袍在手,这声“本官”,说出口都有了几分底气。
按道理,就算免了死罪,也不该是官复原职。
“大奉律法规定,家中长辈有触发律法者,子嗣可为父戴罪立功。”吏员说道。
“真的是年儿,老爷,年儿助朝廷追回了税银。”
李茹喜极而泣。
“年儿....”许平志眼眶湿润:“我的好儿子啊。”
吏员看了激动的夫妻俩一眼,过段泼冷水,道:
“是你侄儿许七安,和朱重八,两人联手,助府尹大人破了税银桉,他们两人人刚走。”
李茹:“……”
许平志:“……”
李茹的眼泪还挂着,欢喜的表情却瞬间凝固,僵在了脸上。
“是,是吗?”
许平志结结巴巴,更加不敢相信。
朱重八和许七安,两人差不多年岁,朱重八大半个月。
两人还是小猫那么大的时候,他就抱回家抚养了。
两个侄儿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本事,他会不清楚?
莫不是被人冒名顶替了吧?
那两人,有什么本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能破桉?
许平志怀疑吏员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