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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下身去抚摸着笙漓的头,接近透明的手穿过了她,不得触碰。许是叹了息,声音极轻晕开了在屋中,荡着淡淡的哀愁。
翌日,酒楼茶坊里,民间饭后酒家茶饭闲谈间,最得畅谈的莫过于王城中权贵的琐事,每每都会被拿出来熟络一番,连带着这个王爷小舅子昨日又纳了哪方妾,今日尚书儿子要娶哪家员外女儿做妻等等。
“真是奇闻,可真是奇闻,你们且能猜着我得了什么大消息!”
“塞北战役平息,王城告捷,莫非是塞北那个公主要与大王联姻那事?”
“大王要与那塞北公主联姻?不是说那公主瞧上的是我们大将军吗?”
“对了,我要说的便是大将军的事,不过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事,自然,我这也是听人说的,我邻居的二姑妈的小舅子的弟妹的邻属可是将军府上的小厮,他那消息算不得是顶顶清明的,那也总归不是空穴来风,你们猜怎么着,听说啊,将军在房里藏了个女子呢!”
“女子?大将军不是一贯不好女色,据说他都已年过二十又五还未纳房妾呢,你说的可是真的?别不是小厮听到的是丫鬟的声。”
“嗄,自然不是那么简单,听说那小厮昨日在将军房门外,刚想敲门叫将军时,哪知房里传来嘤咛的喘息声,他那小心脏可是好生地震了一震,据说那时大门也在微微颤动呢。”
酒楼间,一位翩翩公子坐于一角,清俊的面上有些僵硬,搁下手中的茶杯在桌案,对面的人掩着衣袖却也挡不住嘴角的挪揄。
挪揄之人啧啧称奇“可不知名镇中外的龙骧大将军竟也会干这金屋藏娇的事儿。”
“我听闻近日尊夫人有些事要与大王谈论,不过大王近日身子有些不爽,倒前些日子你府上小厮阿傅来找了我说是尊夫人请我过去有事相谈。”宵锦敛了脸色,晃了晃茶杯,音色清凉“那几日忙着塞北事自是无暇分身,想着近日正巧得空,也不知是何事?”
坐在宵锦对面的人便是当朝左丞相嫡子言书易,那张桃花脸在听到宵锦淡淡一番话后噎了噎“我不问便是了,你又何必急着撇清,你瞧这王城把这事儿都传成什么样了。”
言书易的夫人,原是王城中的十七公主,三年前下嫁了他,夫妻是举案齐眉只羡鸳鸯不羡仙,言书易也是个君子,自娶了妻之后烟柳花丛之地不沾,奉酒舞曲之处不去,家中也只有这么个妻子。不过是旁人不知,宵锦与他是多年知己自是了解,言书易家中的这位公主爱得他爱紧了,稍稍不见了人便会牵肠挂肚,上次奉了王命去剿山匪徒也瞒着她,怕的是她担心,却不料这一瞒便是一个月,一个月后言书易是完成王命,回府后,日子便不好过了。
宵锦一眯眼“我自是不急,不过就怕尊夫人……”
言书易扶额大叹“辟谣这事儿,急不得。”
“自是,那便有劳言兄操些心。”
言书易颓废地瞥了眼他,自觉又被框了回。“不过说起那塞北兰莎公主之事你又当做何,此番联姻之事那公主同大王说的可是你的名。”
他淡然一笑“此事并不着急。”
“你是怕此次联姻另有事宜?”
宵锦不答,只提了茶壶自斟。
言书易怅然,这人总是如此,话说一半惹他徒然遐想不得果,此人呐!突然目光有些乌亮乌亮地看着他身后,又有模有样地长叹摇首语气沉吟“大将军近日魅力又添,我瞧那些姑娘都没了往日里的矜持,眼光专注,深情四溢,完完全全是爱惨了我们将军啊!”
宵锦手中握着的茶盏一晃,头却未随着言书易的视线转头,只道了声“改日再聚”言必便跨步离开了,虽还是步履淡雅,但怎么看从中还多了丝急迫感。言书易心中蓦地升起兴味,莫非,那传闻是真的?
“哎哎,公子,茶钱还未给呢—— ”
言书易后抬脚想要追宵锦去,被茶馆掌柜拦住,堪堪地掏出银票递给掌柜,只是从袖口掏地有些急,一阵风吹来,直接擦过掌柜的手飘到了柜台里头,言书易一看觉着这倒是展示了他平日里头挥金如土之势,豪爽道“不用找了!”
掌柜一听就激动了:“我不找怎么知道你把钱扔哪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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