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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烟花三月下扬州 (第2/2页)

何春夏嘿嘿笑声,一个瞬步闪过剑刃,钻到李思怡身前,搂了她一下,双手上提,卡住李思怡的两只胳膊窝,让她不能再出手,“你别生气。刚才是骗你的,他真是十四月中。”

“可你刚才明明...”李思怡气还没消,一把推开何春夏,见她赔着笑耸了耸肩膀,再看十四月中,顿时红了眼眶,自己听着十四月中的故事长大,虽未谋面,但心里十分尊敬。

如今自己被认出是武当派的弟子,把这个长辈当做淫贼又打又骂,要是传出去,武当剑派岂不全成了欺师灭祖的小人。

“也没有这样捉弄人的!”

一时间她也不知是该继续生气还是该向十四月中道歉,只好扭头蹭蹭蹭往楼上的客房跑。

“李姑娘这心计,怕是第一次出山跑江湖。”狂澜生笑笑,偏头看刘灵官,刘灵官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思怡的背影点点头。

好鼎炉。

与其他人一起同路南下,不能在夜间单独去寻当地的青楼勾栏,又不能打何春夏的心思,客栈里更是少有单身女子居住,自己已经好几日没能发泄欲火。突然见到如此美人,容貌清秀,身姿优雅,更重要是武功不高,也没什么江湖经验,若是自己能拿下...

刘灵官悄悄眯起双眼。

入夜。

客房内,卧床贴在墙边,何春夏脱了外衣准备入睡,李思怡躺在床内,别过身去面壁不理她。

“不就开个玩笑嘛,还要生气?”何春夏在床上盘腿坐下,默默运转起二十四长生图,“喂,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啊?”

李思怡故意不答,良久,见何春夏没有追问,侧过身来,见她打坐,有些好奇,“你真笨,我又不像你,素雪剑主武功高,什么都不怕。一个女孩子家怎么独自在江湖上行走,当然是扮成男的方便些。”

“有道理。”何春夏闭着眼睛点点头,“怪不得你要我跟你走呢,保护你?”

“切,谁要你保护。”李思怡叹了口气,“武当剑派里的各个派系现在都斗疯了,都恨不得把其他人杀干净,见了面就要打。我师父怕我受伤,特地派我去参加论剑会,叫我请素雪剑主叶殊和峨眉掌门慕容秋敏走一趟武当主持公道。结果我还在半路上,论剑会就比完了,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一打听才知道素雪剑主回扬州去了,我就追啊追,然后你们就来了,我想长恨剑主跟我回去肯定也一样。”

“论剑会比了大半个月,你怎么会没赶上?你这路上走了有...”何春夏在心里算了算,“你起码走了一个半月的时间,这...”

“我刚过南阳马就被人偷了...”李思怡委屈开口,“还在山里迷了路,走了好多天的山路才绕出来。”

“哈哈哈哈,小笨蛋。”

李思怡伸手去掐何春夏的腰间软肉,俩人在床上嬉笑打闹一阵,一缕轻烟悄然从窗外飘入,在屋内散开,李思怡不一会困意上来,枕着何春夏的大腿睡着。何春夏打个哈欠也起了睡意,缓缓闭眼。

一个身影从窗外翻入屋内。

采花大盗裴空轮,亦或是说刘灵官,找了个去茅房的借口偷偷过来。时间紧迫,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得速战速决。

刘灵官扫视一圈屋内,将布置大概记在心里,吹熄了屋内的烛火,向床边摸去。李思怡紧贴着何春夏,得将二人分开,黑暗中刘灵官翻到床上,将李思怡抱正放好,刚要脱衣,看了身旁打坐的何春夏,感觉奇怪,还是将她先放躺下,推到床边。

又翻出床外,轻手轻脚的想将何春夏放平,触及的一瞬,黑暗中忽然腾起两团血红,一道剑光袭面而来,刘灵官一惊,竟然张口就咬,血腥味立刻在口腔里炸开。

刘灵官被扎中喉头,当即一阵晕眩恶心,反身蹬腿,一个眨眼便已飞速掠出窗外,悄无声息地滚落在地,向着茅房奔去。

关上门,喘息数声,用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突然察觉自己口腔内并无伤口,刚才应是何春夏以指为剑刺出,双指被自己咬破,叹了口气,那两团血红的位置,应该就是春夏姑娘的眸子,她到底是什么怪物?也不知道她看清自己没有,她没中迷药?怎么会?

正思索着,突然一股人间至味在味蕾上炸开,无比的甜美。

阴阳两仪功运转起来,刘灵官闭眼,在茅厕的恶臭感受着口腔里传来的甘甜,一股温暖顺着喉间滑下,传递到五脏六腑,四肢经脉中。

这股力量从那里来?

何春夏的血,她的血?

致命的诱惑。

只是尝到些味道,他便已将元阳泄出,欲望在脑海中膨胀开来,牢牢将这股味道刻进意识中。

何春夏先前的血液被长恨吸干,在由狂澜生半人半妖的宝血加上无数天材地宝精心构筑的血池重获新生。

受到十四月中的叮嘱,此后她一直在夜里打坐,修炼二十四长生图,体内新生出的血液至阴至阳,蕴含着沟通天地灵气的力量,对于修炼阴阳两仪功的刘灵官而言是大补之药。

若是能得到何春夏的处子之身...

自己的内力会成倍增长,天底下还有谁会是自己的对手?刘灵官的双目中只剩下无尽的狂热。

要想办法一点一点地吃掉她。

胯下再度立起,刘灵官疯狂地吮吸着手上已经干涸的一点点血迹,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叩门声起。

谁?

刘灵官停住,神智一点点开始恢复,手上被自己咬出的伤口发痛起来,“谁?”

狂澜生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刘兄弟,你这上茅房的时间也太久了,我还等着呢。”

“马上好。”

狂澜生微微皱眉,隔着门的恶臭中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茅屋的门打开,刘灵官冲狂澜生笑笑,不慌不忙地进屋去了。

狂澜生回头,视线盯住刘灵官藏在衣袖中的那只右手。

这是...狂澜生闭上眼,仔细从恶臭和血腥味中分辨出那一丝极为熟悉的气息。

怎么好像是我的血?

血腥味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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