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漫天飞雪见 (第2/2页)

却是一道挺拔的身姿，与坚定不移的目光。

没有想象中的梨花带雨，也没有众人所期盼地感情迸发。看着摘取了面罩的魍魉，这般痴痴地凝望着自己，慕容颜微微一笑，柔声道：“是你？”

看着眼前慕容颜脸上的微笑，这一次，魍魉再没有一丝退缩，坚定地点了点头：“是我。”

看着眼前二人深情地望着彼此，虽没有海誓山盟，但只寥寥数句，却已胜过了千言万语。彼此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已然互相明白了对方的心意。过往的一切浮于心头，往事历历在目，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旁的笑痴与熏寒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欣慰地笑了。而同是天涯沦落人的魑魅与诗语，感同身受一般，此刻眼角已然湿润了。滑落的泪花，既是为了魍魉二人而高兴，又是为了自己的境遇，而有着些许的悲凉。

魑魅与诗语的神情，自是落入了笑痴的眼中，看着这二女眼角的泪痕，笑痴一时间有些恍惚了。荒芜的土地上，曾经也有过那么一位女子，如泣如诉，哭得自己心都碎了。

其实很多男人都是如此，表面上看起来既木讷又坚毅，刀斧加身都不曾有丝毫地怯意，可一旦遇上女儿家的眼泪，便心如锥刺，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愿自己能毫无顾忌地一把将其拥入怀中，那这天地间的其他一切，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眼下笑痴便是如此，虽有心将二女一把揽入怀中，但颤抖的双手，终究还是克制地负于了身后，紧紧地扣在了一起。似笑痴这等感性的人，其内心中其实是多情的。不过这多情与滥情是有区别的，多情是用了心的，既用了心，便不会一味地自私，更多的，是为对方所考虑。

其实这样，对于这二女来说，许是最好的距离了。既然给不了对方内心深处真正想要的，便不可再贸然地给对方以期盼。别看笑痴一贯的总以浪荡不羁示人，真到了用心的时候，笑痴还是很有分寸的。

不论是秦偌依也好，-亦或是眼前的魑魅与诗语也罢，要说笑痴一点情也不曾有，那是假话。可与自己内心之中，想要守候其一生的，却又都只是差了一点点的缘分。好容易动了一次真心，终还是无可奈何地错过了。

世上有很多人，既不信鬼怪，亦不敬神明，却总是逃不出命运弄人。当年的荒芜之行，自楼主赤北邙死后，实则山外山变成了最大的收益方。在荒芜之地上，楼外楼与山外山原本一直并驾齐驱，而现如今，荒芜皇室动荡，楼外楼宗门惊变，百年内，山外山再无外患。

说起来，笑痴与上官挽芯二人，其实都不过是棋子而已。对于这一点，笑痴是明白的，只是身不由已，不得不为之。赤北邙一念之差，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最终这才走向了万劫不复。而上官挽芯亦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致使自己与笑痴各自神伤至今。

其实这一切，不过都是命运罢了。许多看似是无可奈何，身不由己，其实都是必然的结果。因为其自身的经历与过往，造就其如此这般的性格，那这一切，便早已深深地埋下了伏笔。

回到眼下来，一改往日里沉默寡言，冷酷无比的姿态，这一次，魍魉可是铁了心了。慕容颜毕竟是女子，自是有些羞涩与矜持的，不过当魍魉那温厚的大手，紧紧握住其纤纤玉手之时，慕容颜终是彻底敞开了心房，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心安。

魍魉也曾无数次地担忧过，唯恐慕容颜只是对自己心存感激，为了报答自己罢了。可是在来的路上，熏寒与诗语二人，可是给魍魉吃了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