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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标题章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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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恒334年。

禹阳城南街。临近响午。此盛夏时节,通往南街菜市口的道路依然人头攒动。

“魏民哥,南街菜市口杀头你不去看热闹吗”一布衣少年向身处为春楼二楼的少年问道。

“去,秦冶,你太急了。”一身着锦衣丝履的少年回应道。

“此去不过二刻,你且进来饮水,待我换衣裳”

片刻后,魏民身穿布衣出现。细看之下与秦冶不同的是魏民的右胸处有一个魏字刺绣,不知为何。

“快走,快走,晚了可选不上好位子了”秦冶催促道。两少年郎向菜市口奔去不说。

南街菜市口,早已人满为患。魏民以剑柄开道,向前排走去,惹得众人回首。诅詈之言还未出口,识得胸口刺绣后便不做声响。

秦冶看向行刑台,“为何这次如此多人,粗略看去,不下20人”。秦冶不解,魏民同样不解,往来不过一两人而已。“也许是特殊事件吧”魏民答道。

行刑台一副官向监斩官禀明“大人,已经到正午,该宣读了。”监斩官起身,直至囚犯前立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恒330年……”

魏民问向秦冶“你听懂了吗。”

“没有懂,魏民哥你给我翻译翻译”

魏民说道“大概意思就是几年前,有人造反被抓了,经过审判情况属实,现在把他们押往各个城池斩首,警示世人”

“懂了,可是为什么要谋反。”秦冶反问道

魏民一时语塞,他也不懂为什么要谋反。他才16岁,他也不懂。随后说道“谁知道呢。”

刑台上跪地之人皆身负亡命牌,众人虽知将死,但其志不可灭。为首之人蓬头垢脸,其眉宇之间依然透露出不甘。他看着被阻拦在外之人,心失所望,“愚民,鱼肉,刀俎,不可救,志同道合。”

魏民看着为首之人,亡命牌上写着“王朗杰”,这时魏民发现王朗杰表情多变。

魏民观察着王朗杰的表情变化,心想“身死志消,难免动容,不知其谋反为何。如今自身难保,不知其悔否”

刑台上王朗杰顺着这道目光看向这两个身着布衣的少年。由于魏民此时右手搭于秦冶肩上,王朗杰未见其右胸的魏字刺绣。“唉,两个穷苦人家的孩子,不知事,何以为,随波逐流。想来也是劳碌一生,而不知日日饱腹滋味。”

时间来到正午二刻,王朗杰突然开口大声道“罪在吾身而非吾志,吾志为天下民,勤耕不得温饱,常作不得安家,士夫子系无功食禄,天下如此,吾等……”

“捂住他的嘴,捂住他的嘴”监斩官急道。

副官快速上前用手捂住王朗杰的嘴,由于不对位,王朗杰发狠咬掉副官一截手指。副官抽回手怒骂“我测你码,疼死我了”王朗杰笑道“鹰犬之流,食汝肉寝汝皮,今得,我幸。”要看众囚犯将哗变,兵士塞其口。

虽是一瞬之事,魏民由于一直观察着,王朗杰的叫喊到也听全乎。虽然不知道意思,其言语却刻进了大脑。

虽出了些插曲,却也不影响一干人等的结局。“午时三刻已到,行刑”监斩官说道。

刽子手取下亡命牌,鬼头刀立于囚犯脖颈之上。虽是烈日当空,却更显鬼头刀的阴森锋利。

“斩”随着签令牌被掷出落地,寒光闪过。围观群众道“好”“好”“该杀”……。围观群众后方,两人压低身形快步离去,只留众人在此攘攘熙熙。

他们并不明白,为何来此,与世沉浮罢了。

“魏民哥,我害怕,太多人了”秦冶战战兢兢说道。

“我们走吧,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可看的了”魏民一边说一边拥着秦冶往人群外围去。

待到走出人群,魏民表面不惊,却深知自己因为刚才害怕而失力的双手,现在仍未恢复。

行至为春楼前,“魏民哥,那我回家去了,免得遭受皮肉之苦。”秦冶打趣道。

“你等一下”魏民进了为春楼,片刻边出。只不过手上多了一个包裹,“我包了二斤羊肉,你带回去,莫要路上偷吃”魏民边说边将包裹交给秦冶。

“知道了,知道了”秦冶正说着,突然挨了个脑瓜崩。“不吃,不吃”秦冶继续说道,看这反应想来也没少干。

秦冶转身离去,魏民也进了为春楼,自己的事情也尚未完成。

申时不知几刻,“该用膳了,少爷,”屋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我知道了,我稍后便来,”魏民端坐于书案前,轻声回应到。魏民脑海中皆是王朗杰所言,识字不知意,惹得魏民有些烦躁。片刻后,起身离去。

膳厅,魏民立于一妇人侧“孩儿给母亲请安了。”此妇女是魏民亲母亲,王雪。“坐吧,我们母子不必拘于繁琐礼节。”王雪轻笑言。

“民儿,再过二十来日便是仲秋节,你父亲也该启程往家赶了。”

“大哥,二哥不回来吗”

“他们不回来,要事在身”王雪脸上微微透露出不悦。

“大哥,二哥要事在身,母亲勿要挂恋太多”魏民看出母亲不高兴便安慰道。

“民儿,用完膳食早做歇息。”王雪说完便离去。

魏民房间,魏民已经洗漱完毕,卧于榻上。思考着那一句话,思来想去也不得解释,不多时辰后便沉沉睡去。

2。

昌恒国,开国至今版图已有十城五郡。禹阳城便是其中之一,而为春楼便是其中排名第一的酒肆客栈,其余城郡也设有若干分店。难怪众人看见刺绣便不做声,可见其势力影响之广。

昌帝城,如其名,昌恒国定都于此。南门一气宇轩昂,身高七尺有六,正颜厉色之人正在指挥一干仆从打点行李。

“魏老爷,都已收拾妥当”一仆从进言,魏泰回应到“好,辰时出发。”仆从正欲转身离去,“等等,你等再做检查,所需物品是否有遗漏,去吧。”“老爷,我等再去核对一番”仆从转身招呼众人核对物资。魏泰看向城门头“昌南门”几个大字不知所想。

入了昌南门,北行四十里便是如今帝王生活之地“永乐宫”。

远远望去,城垣高八米,皆为石料所筑,其势陡立,人不可攀。城墙之上,带甲兵士手持长戟而立,怒目环视。

过了南门便入永乐宫内城,城中兵士二刻一巡,轮番换防,昼夜不息。

城内书房,“我知道了,老师”一身着蟒袍少年慵懒向前方老者回应道。

“好呀好呀,姬蘅。”老者兴奋道。我当立即向吾帝禀明,不知道姬蘅说了什么引得老者如此兴奋。“放堂”老者说罢转身快步离去。

“还未到午时,老师。”姬蘅说道,却不见老者身形。

老者快步赶往议事宫副宫,等着昌恒国第五任帝皇“姬复昌”称“复昌帝”。

巳时刚过。只见一身高八尺有五,虎目圆睁,剑眉倒竖,身材魁梧,身着五爪金龙袍之人从侧门缓步而入。其周身笼罩一股无形气场,使得众人皆不敢直视。

老者见来人跪拜在地,“臣下,参见圣上”,“你有何事禀报”复昌帝一边问道一边挥手屏退众人。老者所禀之事不得知,只听得龙吟一般的笑声从侧宫传出。

且说魏泰经历十多日的赶路终于赶回了禹阳城。拥着王雪入了为春楼便一改严肃的神情,大嘘一口气,

“憋死我,皇城相府,一言一语都得三思。”魏泰向王雪吐槽道,随后又说道“怎么不见民儿出来迎我”,

王雪回答道“多日前,民儿观刑回来,便更加沉默寡言,问他也不说。现在自己房间,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此物送给你”魏泰说着拿出一副翡翠手镯交给王雪,此玉种质细腻通透,颜色鲜阳纯正,形状光素。王雪接过后爱不释手,非因此物,而因郎心。“多谢相公,”王雪笑道。

魏泰稍后问道“仲秋节家宴你都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为春楼仲秋节的宴席相关事宜也安排妥当”王雪笑盈盈的说道。“我去看看魏民”魏泰抽身离去。

魏民房间,魏民表情木讷正在神游。“为天下民,可天下尚好,何出此言不解不解。还有为首之人未说出口的是什么言语。”

”叮叮叮”,敲门声将魏民惊回现实。“为父回来了,”魏泰道。

魏民开门后,魏泰注视着这个小儿子,发现多日未见,儿子脸上有些憔悴。便问道“怎么了,魏民,我记得你可是宠辱不惊,何事让得你如此憔悴。”魏民未答,而是向魏泰一肃后,回应道“孩儿没事。”

“没事便打起精神来。”魏泰知道魏民不想说,自然不会强求。“明日家宴你做好准备,为父先去看看为春楼往日经营状况。”说罢离去。

仲秋佳节。为春楼,今日不迎客,店内却已宾朋满座,陆陆续续的还有各路江湖豪杰赶来。所来之人,无不锦衣玉带,雍容华贵。

魏泰立于二楼,众人见此情况皆不做声。

魏泰举杯“万分谨谢各位,百忙之中抽身光临寒舍。余略备薄酒,还望各位尽兴。”言罢饮尽杯中酒。

魏民也在二楼观察着。一众人等身着流光华丽之衣,却言行谄媚之事。推杯换盏,饮酒做乐,却无真言人,有所图,有所答。

魏泰饮酒后向膳厅去,魏民也随其后。

膳厅。众人围案而坐,武头,管家,阿嬷及各郡县掌柜都在。魏民都识得,这些人每年都来,武头更是自己的武艺师傅。

“边吃边说,边吃边说。”魏泰发言。

魏泰一遍吃一遍询问各个掌柜大概的经营状况,各个掌柜也俱实回答。不知怎滴话峰转到了魏民身上。

“魏民,你已年过十六,可有中意之女”魏泰有些玩味的侧头问向魏民。

“还没有中意之人,父亲”魏民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此事可要提上日程,年岁不小了,我这般大时,已经娶媳妇在外经商了。”魏泰说道。

“跟着管家买菜也算经商呀”王雪笑吟吟打趣道。

“可不敢小看,要学地方很多。民儿也该学习如何经商了。”魏民倒是宠溺王雪,也不驳她,直接将话题引回魏民身上。

“我想跟着张掌柜出去历练历练。”魏民正色言。

“啧……好小子,我也有此意。仲秋后你随张掌柜去靖王城见见世面。”魏泰喝了一口酒后接言道。

“张掌柜意下如何”魏民转头向一人问道。

张掌柜起身抱拳道,“承蒙少爷赏识,我定竭尽全力。”

其余掌柜面露羡慕之色。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为春楼,职位变动可无忧虑。

魏民问张掌柜“那我们何时出发”张掌柜刚想答。

魏泰插话,“你想何时出发便何时出发,毕竟是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哈。”。

魏民生在此富贵家庭,有些事物自然会优待一些。

不多时刻用完膳。魏泰再次到前厅致谢一番后,便拥着夫人入房赏月去了。

魏民也洗漱收拾一番,上榻歇息。确睁大双眼无法入睡,现在不仅仅是因为那句言语,更多的是想到自己当下。

“从小至今,除了十岁那年随行父亲去了昌帝城,便再无远行经历。此外,除了从小跟武头习得些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蛮力,读得经,史诸书外便无再懂,此次去可要专研一下。”

翌日,众掌柜正整备物资。此去各地路程有别,张掌柜这边随从八十余人,赶往靖王城路上一月的时间所需物品可马虎不得。虽然途中路过各县可以补充,不过那比得自己所备。

采购还需几日。魏泰这边对魏民还算放心,却也叮嘱道“你此去旅途遥远,路上莫要招摇。

。靖王城可不是个安生地方,你要多注意些”

“父亲叮嘱,孩儿谨记于心。”

“这孩子从小到大,也不向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要些什么,过年过节兄嫂赠礼也不拒绝照单全收,不知小子将来如何。”魏泰心想。魏泰为人父,自是为自家孩子担忧。

所剩无几日,魏泰也是抽出许多时间陪伴这个小儿子。再过数年,也许同他兄长一样,要事缠身聚少二。

清水寨。

蒋不悔举着火把掩往地牢走去。

“你们去休息吧,叫人来换班。”蒋不悔对着有些疲惫的守卫说道。

太臭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中夹杂着粪秽充斥着地牢。清水寨劫掠的人质全部都在关在里面,吃食,排便也是就地解决。

“把他放下来,”蒋不悔指了指魏民说道。

魏民失去绳索的支撑,一落地便倒在了泥泞中,长时间的悬空已经让他重复昏死了几次。

“叫醒他,把塞口布去掉,我有事问他。”蒋不悔说完,便搬了一把椅子坐定于刑架前等着魏民醒来。

喽啰听言。上前揪着魏民内衬,左右开弓抽了几个耳光见还未醒来,转身提桶引水淋头。

魏民被冷水激醒。有些恍惚,只觉头昏脑涨,双臂已不能感知。摇了摇头准备重新掌控身体,前方却传来蒋不悔的声音。

“三公子,蒋某多有得罪,望三公子莫要怪罪。今日特来与三公子做个生意,不知公子可愿否。”蒋不悔漫不经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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