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大张旗鼓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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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凡尘停靠在鱼水镇的沉星渡。
已是第二日晌午,昨夜散场后,船上的人们各自都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客房。
醉凡尘上仍显静谧,这一日好像仍未开始。
但枕星河却是相反,岛上最高处一脚,一座阁楼内已经精英齐聚。
这座阁楼,名叫凌虚阁。
是枕星河剑门每有盛会或大事发生时,一门能参与决策的人共同议事之地。
这些能参与决策的人,无一不是门内精英,汇聚老中青三代,掌握着枕星河与苏城的话语权。
不论在何地,总是兼纳不同立场不同眼界和不同所求之人。
这些道不同的人,各自提出的意见也时常截然不同。
枕星河由星河凌虚主持大局,但星河凌虚因为统筹和中和所需,几乎从不表露自己的立场,他做出的决定从来都不是依自己的意愿为先。
昨夜从醉凡尘离开之后,徐怀璧特意对星河七子和施承风交代,暂不可提及言行,只可说万生宗圣女洛依和易沉来到了苏城。
而后,徐怀璧已经和星河凌虚苏墨彻夜商谈,但是他们二人商议的却是言行的到来。
苏墨端坐在位,他的身后悬着一柄没有剑鞘的剑,剑身上镶满星辰图样的晶石。
那柄剑,就是历代星河凌虚代代相承的凌虚剑,也称天剑凌虚。
苏墨一身白衣画山水,黑白相间,如身披一袭水墨。
这也是正是施承风的衣着,施承风是苏墨所收的唯一外姓弟子。
而施承风也如苏墨的影子,他憧憬苏墨,处处学,处处像。
凌虚阁的议论不绝,苏墨一言不发,他的眼睛好像一道剑芒,闪着纯而无所不破的锋芒,但此时仍蓄而不发。
苏墨座下的一位老者,看着对坐的徐怀璧道:“既然徐师兄已经和封云藏作保,那就依徐师兄作保时所说,枕星河与万生宗划清界限,不做接触。万生宗那两人要寻横公鱼,就让他们自己去寻,不论寻没寻到,期满离城,一切与枕星河无关。”
这位老者,是苏城望族施家当家,施鸿博。
若如今不是道门当权,施家则必掌理苏城。
苏城一应世俗公门都有施家之人坐拥高位,世俗权势而言,施家之于苏城,直可说逼近李家之于大秦的地位。
只不过,李家除世俗权势外,还可号令道门。
这一点,远非施家可比。
徐怀璧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徐怀璧身旁另一名老者道:“我苏城和枕星河以礼立世,有客自远方来,又岂可失了礼数,令人不耻。”
说话的这位老者,是颜家的当家,颜仲春。
施鸿博一脸不悦地道:“礼数和安危孰轻孰重,颜兄难道分不出吗?若有人想把苏城拖入水火,我第一个不答应。”
颜仲春据理力争,道:“施兄也不要危言耸听,尽礼数又何至把苏城拖入水火。”
施鸿博道:“天雷宫严防道界私交,一旦有非分往来,怎解释得清。你莫要忘了,封云藏还在枕星河。”
颜仲春道:“你也莫要避重就轻,那可是万生宗圣女,身份非同一般。不知晓还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她的身份,岂能视而不见。若是你远道卫城,万生宗对你不屑一顾,你又会作何想?”
施鸿博道:“我不会置一城百姓于不顾,做此陷两城于两难之事。”
颜仲春哼了一声,道:“你不要动不动就搬出一城百姓,我们现在是以修道之人的身份坐在这里议事,议的是道界之事。”
施鸿博也哼了一声,道:“道界牵累百姓的事还少吗?”
颜仲春道:“他们也并非有意陷枕星河于两难,否则也不会到了这么多日,还刻意与枕星河保持界限。你我又能保证,日后不会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需要到访他城?”
两位德高望重的前辈针锋相对,现在要议的,就是这两个观点。
一方,站位施鸿博,主张对洛依和易沉置若罔闻。
一方,站位颜仲春,不论如何也应尽地主之谊。
苏墨仍还没有说话,他还在等一个折中的提议出现。
老一辈的争议,还轮不到中青两辈插嘴。事实上,中青两辈对施鸿博的抗拒有些不解,他们更接近纯粹的修道者,在他们眼里,一是一,二是二。
凌虚阁内,现在有中青两代星河七子。在他们的心里,他们同样期待着日后若能到访他城,至少不要被这么拒之门外。
他们以修道者的立场,将心比心,推己及人。
归根结底,是出于对自己何种身份的认同。
而施鸿博所代表的,或许更多的已经是世俗的身份。
苏墨呢?
他更认同和在意的身份,到底是苏城的城主?还是枕星河的星河凌虚?
一时冷场,看来两方都无法说服对方。
这时,又一老者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也无需再争辩。我看,想出个两全之法,一来可消除封云藏的猜忌,二来也可尽到地主之谊,也就是了。”
这位老者,名叫梁衡,同样是位德高望重的老辈。
施鸿博带着一脸不屑地道:“如何两全?”
梁衡道:“还是和徐师兄的做法一样,把话都摆在台面上说。施兄顾忌的,不过是怕天雷宫猜忌,那不如宴请万生宗圣女,同时也邀请封云藏到场。让他看到我们不过只是尽地主之谊,并无非分接触。宴请后,再与封云藏一道把万生宗圣女送走即可。”
施鸿博沉吟后,道:“不可在苏城和枕星河公门与道场宴请。”
梁衡道:“好办。流金消玉苑是李令山亲笔的招牌,也可算他大秦的产业,就在流金消玉苑最合适不过。”
施鸿博点了点头,不再有异议。
苏墨终于开口道:“那好,三日后,在流金消玉苑宴请。既然是万生宗圣女,不可怠慢,枕星河一门除年轻一辈,悉数赴宴。”
话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施鸿博看向苏墨,本想说这排场不免太大,但苏墨根本不看他。
施鸿博也就此打消了再提出异议的念头。
午后,徐怀璧一人闲庭信步走到监察司。
端坐的封云藏,身前左右还站着苏城监察司司座章息宁,和苏城执禁团首座苏零。
徐怀璧微微一笑,道:“三日后请你喝酒,赏不赏脸?”
封云藏道:“你有那么好心请本座喝酒?”
徐怀璧道:“不是老夫请你喝,是星河凌虚请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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