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战雀 (第2/2页)
听到火云雀被击中的哀鸣,小帽趁机一跃而起。
“妈哟!屁股都被啄烂了吧?”
用手一摸,两手红。
小爷我掏个鸟蛋都能掏成这样,可真是奇葩、绝品!
老天爷呀,你玩我呢——这是?
不带这样儿的呀?整人啦——这是?
真他娘的晦气!
这要说出去,脸都给我丢尽。太丢人了。太颠覆我高大上的形象了。
“二赖子呢?狗东西呢?躲哪儿凉快去了?”
“还不快快给我滚出来擦药哟!娘的!我饶不了你这招灾惹祸的王八蛋。小爷这次可被你给坑惨,看你把俺给害的……”
怒吼责骂中,二赖子赶紧连滚带爬、哈着腰、抖嗦着,赶紧立马爬出。
被绊倒摔跤后,又赶紧手忙脚乱、手脚腰身并用、半滚半爬半挪地来到帽少跟前。
瞅二赖子扑倒在地,怯懦抬头仰望模样儿,小帽如鲠在喉。有火发不出,有气没处撒。
“娘的,真他娘的没眼色不会办事,也不知随身带只猫狗在身边。”
绊倒摔跤后,爬起脚底一滑,又再次扑倒在帽少跟前的二赖子,他的手哆嗦着、腿也抖着、脸卡白卡白、额上亦满是汗水。
“唉!看来把他也给吓坏。”
摇头叹息几声,又恨恨剜了二赖子一眼,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小帽别的不多,也就是个宝贝多。疗伤圣药更是袋中常备。所谓“有备无患,未雨绸缪。”谁还没个头痛脑热的时候呢?
小帽可惜命如金。毕竟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才侥幸躲过一劫。别没被烧死,却反而被其它什么东西给害了,那就太不值当。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这不是还没享过福吗?也不对哟,咱这不是正在享着福嘛!好像要比别的小子们,要稍微爽一点哟!最起码比起二赖子,要强上许多吧?
看他一天到晚总是变着法地巴结、讨好本少,还一口一个“帽少、帽少”叫着;瞧他那满面的红光、满心的欢喜、眯缝的双眼、满嘴的奉承俏皮话、充满希冀的目光。
不就是想得到俺那三瓜两枣的赏赐吗?其实咱也无所谓,只要哄得本少开心、舒坦、消愁、解闷,赏他几颗又何妨?
况且他二赖子又能剩得下来几颗?那些个小子们会放过他吗?用脚趾都想得到。
看他二赖子时而眼珠子转呀转、精光闪呀闪的,把爷当傻子呢?懒得计较罢了。爷心里可是门儿清。爷既不是大白鹅,也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白羊。哼!
自我安慰一番,憋着半肚子气的小帽,只得撅着个屁股伏在一块稍微平坦的大石上。并让二赖子往他臀尖伤口处,去细细涂药。
火云雀也是“恨极”和“下狠口”。小帽的屁股也被啄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加上二赖子既紧张惊惧,又笨手笨脚,因而涂药过程中,小帽疼得呲牙咧嘴、咬牙切齿、直“哼哼”。
“死鸟、臭鸟、呆鸟、烂鸟……”
小帽一边呲牙咧嘴痛呼,一边咬牙切齿咒骂。
多少年了,俺小帽多少年没吃过这种苦、没遭过这种罪,更没受过这种痛了呢?爹妈在时,咱是爹妈的手心宝;爹妈不在了,咱又是阿姐的掌中宝。
山上可能看不惯小爷的人很多,但真正敢惹小爷的人却很少。咱有阿姐罩着呢,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惹得起咱的人,他不惹咱呀!惹不起咱的人,又躲着咱呀!
我帽少向来顺风顺水惯了,少有吃瘪的时候。啥时吃过这种亏?
想到这里,小帽更恨得牙痒痒。
火云雀,你给爷等着。小爷今天若不把你给逮住,并且烧烤了,小爷就……小爷就……逮不住你……
逮不住你——你就是大爷!小爷就是孙子。这誓够毒了吧?
小帽也是离奇愤怒了。都找不到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