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矛盾 (第2/2页)
父亲则言必勇、行必义、战必奋、生必杰、道义为首、誓死捍卫。
正诛邪屡次被父亲激励得热血沸腾、眼冒精光,恨不能立即投身战场,去与妖邪大战一场——不死不休、不死不还。
可父亲刚一离开,迅速出现的娘亲,就赶紧浇水放冰。
搞得正诛邪觉得:大义要守,但安全也很重要。
“哎,头痛。不管了,父亲面前,就听父亲的;娘亲面前,就听娘亲的;就俺一个人时,就听自己的。娘亲语录里不是还有——‘随机应变、灵活应变、不拘小节’的吗?”
“对。就这么办。既然是敌人,哪管用计用力的?打败就算成绩,弄死就算胜利。”
“偷袭他妹的!”
想罢正诛邪一拍小金后脑勺,嘿嘿笑道:“小金,我看好你哟!”
斜了不靠谱的小主一眼,又无奈耸耸翅,小金再次投入修炼。
光阴荏苒、岁月如水。
太平安宁、岁月静好的日子——甜蜜温馨、舒爽自在;肆意旷达、极乐心畅。
“人生真是美好……”
极目远眺,炊烟袅;美景温情,时萦绕;山花烂漫,满目娇;不言不动,心自陶……如此人间盛景、如此美妙情景——怎不令人热血沸腾、舍命相护?
正诛邪修炼之余,时常心神澎湃、感慨万千!
对前辈慷慨赴死、前人无悔付出、父亲殷切期望、正道前仆后继、肩负的责任使命等,似已渐渐理解、明白。
不知不觉间,其眉宇间似多了一丝深沉、多了一丝思索,也多了一丝庄重。凛然正气不经意间,亦锋芒毕露。
有了觉悟正诛邪不仅自己修炼不辍,还督促小金努力修炼,不准小金偷奸耍滑。
小金虽灵智初开如八龄小童,然本能的危机意识,却使它向来刻苦努力,从不偷奸耍滑。
不像某人,一会儿活动手脚、一会儿腰酸背痛、一会儿挤眉弄眼……
每次还得小金喙啄翅扇,将某人给赶回位置。
小金也是无奈,得了某人灵血,就有了血脉亲近,总不能对那混蛋不管不顾?
“这辈子算是被那混帐给吃定。造孽哟!”
某人还时常无耻地伸出手指来吹嘘。
“那手指白得跟节葱杆似的,一点儿痕迹都没有,还好意思说叨。”
“骗子哟!”
小金自然知道某人咬手指的事,但看某人嘚瑟、很跩的样子,就是不承认。气得某人跳脚。
见某人气急败坏,小金暗暗得意。瞅着差不多,也就见好就收。
也不能真把那小子给逼急,俺快六万力,他都十万力;真逼得他揍俺,到时连个喊冤拉架的都没有。
“命苦哟!”
想到这里小金当即挤挤眼睛,想挤出两朵泪花来。可挤了半天啥也没有,只得摇摇脑袋放弃。
一人一鸟是人奸鸟滑,都不是省油的灯。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两年时光一晃而过。
有喜有忧、有烦有乐;有争有和、有嬉有怒。自小金破壳而出,至今已五年有余。一人一鸟相伴修炼、相随度日、喜乐共享、忧愁共担,已结下不可分割的深情厚谊。
如今正诛邪年有十七,力破十万;就连小金都已力近九万——也该到了出山历练行走的时候。
小金这几年拼命修炼、拼命追赶。
某人曾说山外风霜雪雨、崎岖坎坷、凶险异常;若小金修为太差、太过鸡肋,就只能留在宗门继续修炼;某人则要独自浪迹江湖、孤身惩凶除恶、单独赏花逐月去了。
“哼!那混蛋竟想抛下自己,独自快活!”
每每想起某人话语,小金不禁愤愤然。
但小金也明白,自己决不能成为累赘。一旦成为累赘,不论是人或物,都很难逃脱被抛弃的命运。
小金拼命修炼、拼命追赶之时,正诛邪亦在为出山历练,作着最后准备。
什么大陆山川分布、邪派驻地处所;名山大泽潭渊、险地危地禁区;奇珍异宝产地、上古遗迹踪影;奇禽异兽出处、各派功法利弊等。
不仅要了解、牢记,母亲还要考核、检验。十五突破至十万力,母亲说自己年幼力弱,不让自己出山历练,已经阻了自己两年。
如今是再也不好阻了。
毕竟母亲也知道,雄鹰若不去搏击长空——迟早沦为餐桌上的烧鸡。
纵然再是不舍,也得放手。所以修炼之余,还得抽空多陪陪母亲,多安慰安慰母亲,多拍拍胸脯保证。
尽可能让母亲放心、宽心、安心、开心。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入夜之时,金钢峰顶,三五小菜,清酒一壶,对月独酌,与形共饮。
或静或思、或叹或默……忆幼时荒唐、品甜美时光;思父之殷切、铭母之教诲;感先辈之艰辛、庆此身之幸运;怀念山中之岁月、展望未来之雄姿……
十七年山中生活,景致、风物再看时,却如此顺眼、如此亲切。
淡谈不舍、淡淡离愁,母亲温馨常暖心头;幼时玩耍、少时攀爬,采果摘花、戏水捉虾;花草藤木、鸟雀飞蛾……滴滴点点尽涌心头。
难忘快乐童年,难舍美好时光。
然时光一去不回头,人生必须向前走。
好男儿,一路向前——走出一条通天大道;干出一番惊天伟业;不负热血、不负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