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脉脉不得语【九】 (第2/2页)

鲜血从我的口中流出，这是毒酒和半月辞的混合毒性。

“传太医！”弘历喊道。

“傻瓜，你怎么可以这么傻？你怎么可以这样冲动？”他哭了，“都是我害了你……”

“怎么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我的眼泪流了下来，“对不起，是我背叛了你。这一次，我没有背叛你了，你是不是就会……原谅我了？”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你这个笨女人！”他哭了，“你若是走了，我一个人或者便是生不如死，你就那么狠心抛下我一个人不管？”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道，“弘昼，我走了……记得，以后不要贪杯，不要熬夜了……把我忘了吧，把我忘了吧……”

“不……不会的，我一定不会忘了你……”他哭了，“小袅儿，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把眼睛睁开，睁开啊！”

“弘昼，我……我好累……”我想要闭上眼睛。

“太医怎么还不来？”弘历问。

“弘昼……怎么下雪了？我们回家了吗？好冷……尘香苑的梅花又开了，你陪我踏雪寻梅好不好嘛……我……我喜欢你陪我一起……好冷……怎么雪变大了？为什么雪会变大了？弘昼……我……好冷……风雪好大，我看不见了……我听不见了……这是梦魇吗？好可怕……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不要我了吗？”

“我在这里，在这里！”弘昼呐喊。

“你在哪里？你不要我了吗？”我流下眼泪，“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对不起……弘昼……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对不起，我不该背叛你，是不是我死了就可以弥补这一切？是不是这样，你就会爱我了？”

“你真是一个傻瓜！”弘昼紧紧抱住我，“你什么忍心抛下我不管？”

“只要你平安就好……”我笑了，“星星，好美。我希望满天的繁星能够和皎洁的月光在一起，那多美啊。只可惜，月朗星稀，终究不会在一起。弘昼，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我……我想要游山玩水呢！我……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我帮你磨墨，你在灯下看书写字……”

“你把眼睛睁开，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弘昼道。

“对不起……或许，我等不到了……我会给你带来祸患，我若是走了，或许，你会……你会好好的吧？”我抬起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弘昼……可不可以再爱我一次？可不可以再……”

我彻底失去知觉。

我感觉我飞起来了，我看见炊烟袅袅下，一对夫妇和和美美；某大户家娶了一个童养媳，那小姑娘在哭；某家的少爷死了，未婚妻被逼着冥婚殉葬……

“走，走，上路上路！你猪队友啊！我们搭档上万年，你脑子还留在古代啊？”白无常道。

“地府现代化进程太快，跟不上。”黑无常道。

“你们……我该怎么办？”我问他们两个。

“那边有车站，用你的陪葬品去买车票……等等，是你啊！”白无常抬头，“你别走，陪我们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