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以舞降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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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回家时，孟姄与宁妘已经忙完茯苓，山栀，使君子的收藏，正好吃晚饭。

吃完饭，孟姄郑重地将两小辈聚在一起问话。

“巫先通天地神鬼，使我族绵延不绝。现族人散落四方，我们巫家屡遭不幸。但巫术不可不传，按古例，首传女，次传男。让你们俩先一起学，阿章你可愿意？”

王章还有什么不愿意，早就求之不得。立即跪下承诺，“阿婆乃王章再生父母，小子唯阿婆之命是从。”

“话虽这么说。但你也可以不学，得其惠者亦受其患。阿章你懂吗？”孟姄小心拉起王章，轻声问道。毕竟这关系到小孩的一辈子，自己不能代替他做决定。

“学会巫术有好处，也有坏处，我懂。”王章站起身，语气坚定。

“妘儿你已经知道不少，但都是皮毛；阿章悟性高。你们俩一起学，互相帮助，也彼此好照应。”孟姄看着王章与宁妘，就像老师在对学生交待任务。

“我一定好好跟阿姊学。”王章应诺。

“我一定多教阿章。”宁妘也认真承诺。

“善！这我就放心了。”孟姄就是要两小辈一心向学，共同进步。

随后孟姄带着王章，宁妘到院子里，讲述巫者之道。先问两小辈何为巫。

“祭祀天地神灵，治病驱邪使用法术。”宁妘一口气把自己想到的全说了。

“能沟通鬼神，”王章一下还真想不了太多。

“巫者，事无形，以舞降神者也。”孟姄以老师的口气认真讲述。“里社祭祀，巫者需领歌舞，娱神请神谢神。”

“那些唱歌跳舞，我会！”宁妘笑着跳了几步。她从小就耳濡目染，自然学会不少。

孟姄笑了，“记得就好。等会正好教阿章。”

然后继续讲解：

“祭祀有法度，必须遵守。祭天，地，祠巫先，蛇君，先斋戒，再献祭，然后率众乐舞。冬至日，祭天，迎长日之至。夏至日，祭地。祭天，九九循环，祭地，利在四方，以四为度。”

宁妘微微点头，王章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即便自己读过大学，可对这方面还是很模糊。

看着王章愣神的样子，孟姄知道不能这么讲下去了。大喊一声，“阿妘，跳祭天舞。”

孟姄在院子中间的空地站正，然后郑重其事地开始唱咏。“日出扶桑邪，德泽万物！”

边唱，身体还略微摆动，年纪大了，只好如此。唱这，跳着，，孟姄一下子就找回了大巫的感觉。

宁妘在后面，仰起头，挥袖，走三步一拍手一叹，共三叹，“邪！泽万物，泽万物，泽万物！”

所谓一唱三叹，不可或缺。前呼后应，现场都是一人领唱，百十人应和。现在就宁妘一人应，但也有点气氛。

“月行中道邪，安宁和平！”

“邪！和平，和平，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