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言情小说连载《伊想天开》第14章!半瓶水著 (第2/2页)
酒足饭饱,众人离开桌子在院子里闲聊。子凡和国华沿着河边散步。国华道:“这黄河水流淌了几千年,日夜不息,可惜黄河水永远都是浑浊不堪。什么时候能变成清澈干净的优质水?那该多好啊”。
子凡道:“自有历史记载以来,黄河水永远都没有清澈过。如果能清澈透明的话,那就不叫黄河了。看来这黄河之水,永远也不可能改变颜色。人有转运之时,但黄河水却没有澄清之日。大自然规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岂是人力能够改变的”。
子凡问国华道:“你说这农家乐里卖的黄河鱼,是不是真的”?
国华道:“哪来那么多真的?全都是灌水鱼,野生黄河鱼本来就资源稀少,平时很难吃到。你看旁边这几个人工挖掘的池塘,全是主人家自己挖的。也有几家人合伙共同挖个大池塘,四周用栏杆围住。在人造砂石上垒些泥土,上面种些花花草草。一看象天然形成的小土丘,每到春暖花开之时,便把池塘里的水全部抽干后,再将黄河水抽进池塘。在市场上买些三四斤重的活鱼,放进池塘中养上几个月。客人来后就说这是野生黄河鱼,颜色淡黄,比市场上卖的鲜鱼,颜色要深要黄好几倍。不管外地人还是当地人来买,拿回家或就地让主家现场宰杀后加工来吃,价钱比市面上每斤要高出许多。打比方说,在市场上卖两三元一斤,在黄河边上农家乐里,可以卖到十几元一斤,甚至比这还要高许多。市场经济就是这样,愿者上钩。经过黄河水几个月的日夜浸泡,鱼的颜色表面早已发黄。跟从黄河里打捞出来的野生鱼没有什么两样,只有卖鱼的人心里最清楚”。
子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怪不得每年春天,人们总爱到黄河边上吃开河鱼。看来这里的黄河鱼名不符实,基本上都是从池塘里面打捞出来的假黄河鱼。正说的起劲,国华手机响了。原来是肖总让早点回去,两人这才回到院里。
肖总和主家打了招呼,大家都上车,回去还有事。子凡便问肖总道:“账结了没有,干脆我来”?
肖总道:“这点小意思你不用管,先回市区”。肖总把子凡俩人送到店门口。子凡道:“大家进去喝点茶吧”!肖总几人道:“晚上还有其他事要做,改天再说”。几人就此分手,各自回家不提。
安心回屋休息,子凡在店里搭把手。同时告诉郑军,过几天搬到新楼房去。并把自己请了谢自成夫妇的事顺便说了一下,以后你两家共同合作,把店里生意搞好。现在人多开支大,大家都共同努力吧...
子凡回家后,对安心道:“最近这段时间比较忙,店里装修繁杂事多。干啥都需要花钱,也没时间照顾你”。
安心道:“不需要你天天陪我,你每天这么多事,又要搬新地方。以后房租人工费更多,我这里有一万多元你拿去用,先捡重要的事办,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子凡道:“钱的事你先不要操心,再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花钱的事情还在后头哩。其他你就别管了,先把自己照顾好,以后店里更忙事情更多”。就把雇了老乡谢自成俩口子的事给安心说了,等生意好转后再雇个专门洗碗打杂的人,这样就不太忙了”。
子凡又说道:“这次把人员重新调整一下,叶静和谢自成两人搭档干活,丁小琴和郑军搭档。这样可以互相监督相互制约,对大家都有好处”。
安心道:“你说的再好我也不了解内情,你自己看到办”。子凡当晚想和安心温存一下,见安心似乎不感兴趣,便不再勉强。
话说安贞,自从两人互赠拙诗之外,对子凡有了进一步的认知。难怪姐姐不顾一切,死心塌地要跟他生活。这个从农村里出来的小伙子,不仅胸襟宽大,而且看事情的角度与其他人有所不同,意识也超前。安贞在文化局上班,接触的人自然不少。都说文人相轻,孤傲清高,谁也不肯轻易服谁。可不知为啥?在安贞心里,却对子凡有种说不出的怜悯和同情之心,时而在大脑中缠绕,挥之不去。
其实在子凡内心,也确实思念安贞。尤其佩服安贞的博学,特别对李清照卓文君的诗词情有独钟,时常吟诵。在单位没事的时候,偶尔也喜欢作诗填词,李商隐的诗安贞还能背诵好多首。通过多次接触后知道安贞善解人意,虽然清高但不固执,有才却不张扬,为人低调沉着冷静。想到这里,便给安贞发了信息,如果晚上没有别的安排,就来店里吃饭。
过了十多分钟安贞才回复道:“本不想去,又恐驳了你面子,让你为难。我去可以,顺带跟我姐说会儿话。反正晚上也没啥事,下班后准时到”。
下午两点多钟,肖长远打来电话,晚上几人去唱歌,喝点啤酒。子凡道:“实在不好意思肖总,我今晚有重要客人。小姨子下班后来看望她姐,就怕暂时走不开”。
肖总道:“别说借口话了,那就一块儿都去吧,人多热闹气氛也好。我已经给贺子涵和国华打了电话,还有‘常欢’,七点半左右来接你们”。子凡还未答应,肖长远就挂了电话。
安贞下班后来到店里,子凡先带她去住的楼房里看了一下。这是安贞第一次到新买的房子里来,子凡没告诉她是自己买的。安贞挨个看了道:“这套房租的好,又干净又亮堂。两间卧室采光又好,家具虽说是旧的,但擦得很干净,多钱一个月”?
子凡道:“每月二百多”。安贞道:“每年两千多不便宜啊”。子凡道:“确实不便宜,但对孕妇来说这钱花的值得”。就把肖总请唱歌的事说了,安心和安贞都不想去。
子凡只能说好话儿,解释半天道:“我都答应人家了,不能掉链子。这几个都是国华的好哥们,几人经常在一起走动,平时爱喝酒,别的又没其他爱好。出门在外,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虽然和肖总贺总见面的机会少,但是通过国华介绍,这几个都是世面上混的人,倒没架子,对人也随和。在一起不拘束,去了哪怕少坐一会儿再走也不迟”。
安贞道:“和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喝酒,总感觉有点别扭。还是你俩去吧,我等会儿就回家”。
这时安心帮子凡说话道:“你姐夫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去得罪人,我挺起个肚子也不方便。上次肖总请吃黄河鱼,这几人都见过了。虽然人家开了好几家分店,雇的人也多。生意尽管做的大,但对人相当客气,平易近人。不摆臭架子,就算你陪你姐去行吗”?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安贞能不去吗?
三人下楼后到了店里,子凡想去厨房亲自炒菜,安贞却不让,说随便吃点就行了。子凡道:“你姐现在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马虎不得。中午提前炖的猪蹄,里面放了半只笨鸡和莲藕,又切了几根青笋,两个红皮萝卜。电饭锅里焖的有米饭,不炒点菜,心里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有点差强人意,甚至糊弄人的感觉。这么慢怠你,确实不太厚道”。
安贞道:“锅里炖了这么多好吃的,还非要去炒菜,你也有点太奢侈了”。
子凡道:“吃不穷喝不穷,不会计划一辈子穷,这是老乡白日鬼最爱说的口头禅。这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无酒无欢,已经有了依赖性。酒虽不好,可多少都要喝点过瘾。一年当中,最少要喝二百多天的酒。每晚一个人半斤左右才能入睡,但从不超量多喝。在老乡当中是出了名的酒仙,人称不倒翁”。
安贞道:“你们男人怎么都爱喝酒,难道离开酒就活不成了”?
子凡道:“这是身为底层人物的通病,自我感觉良好就行。公务员事业编和有钱的富人,优越感极强,根本看不起这种营生。坐在一起喝酒话不投机,没有共同语言。也不愿和做小买卖的人打交道,嫌这些人臊了自己的皮。生怕这些人找他们帮忙办事,丢了面子不值得。一句话,不在一个层次上,格局不一样,更不是一个圈里混的人。单位上班的公务员或事业编,一个月拿两三千工资的人,却看不起一个月挣万儿八千的个体户,这种人多的是。做小生意的人跟有钱的老板、公务员坐在一起喝酒,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对于每晚都要喝点酒的人来说,喝的不是酒,喝的是寂寞,是自卑、是辛酸。有时更是无奈、是炎凉、是痛苦。总之一言难尽,甘苦自知”。
安贞道:“姐夫到底是有点文化的人,说的很有道理。现实确实这样,难怪你也爱喝酒,交的一帮哥们朋友也是爱酒之人”。
子凡道:“没事除了喝酒还能干啥?因为咱们这个层次,想和有地位有档次的人交往,人家根本就不尿求你,嫌坐在一起掉价。所以我们交往的圈子,话题基本以酒为主。同是天涯沦落人,这样谁也不笑谁。不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吃完饭去吼几声”。
安贞姐妹都不让子凡去炒菜,子凡把锅里炖菜舀了两大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两姐妹连说好吃,比炒菜强多了。味道清淡不油腻,汤也鲜美。
快到八点,肖总和贺子晗、国华、常欢,开一辆面包车来接子凡三人。郑军俩口子不用叮嘱,知道把店里收拾干净。肖总经常和贺总国华常欢四人去唱歌,几人也是铁哥们,配合相当默契。大家刚一进门,肖总就对吧台说开个大点的包房,好跳舞蹦迪。房间小了人压抑不说,关键是施展不开。服务生道:“肖总哪次来都给你开的大包,几位先上去”。肖总道:“按老规矩上”。
子凡这几年还未进过,一来忙的没时间,二来现在还不是潇洒的时候。吃饭穿衣量家当,以前在老家是舞厅常客。今天一进来就有点兴奋,对年轻人来说这很正常。小瓶啤酒先上一打,红酒两瓶,时令坚果风干肉等零星小吃摆满茶几,大家开吃开喝。安心两姐妹不喝酒,上了几罐饮料,点歌开唱。不唱歌的罚酒,女士优先。安贞先唱了首《风中有朵雨做的云》和《往事》。轮到安心,拿起话筒唱了首《把根留住》。
子凡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拉起安贞跳起了中三,两人配合默契,舞步恰到好处。子凡没有想到安贞跳的这么好,安贞也同样暗自吃惊,这个从农村出来的人舞也跳的非常棒。互相惊讶,霓虹灯忽明忽暗,散发着柔和的烁光。两人第一次近距离牵手,内心狂跳不止并发生碰撞,肢体语言不用细说。此时的子凡早已心猿意马,冲动的心砰砰直跳,感觉就要飞出来一样。
肖总和贺总,两人各自都唱了一首。轮到子凡,便唱了首经典老歌《一无所有》,嗓音宏亮中气十足。大家都要求安贞再唱一首,安贞唱了《冬季到台北来看雨》。歌声委婉柔美、韵味十足。
子凡搂着安心跳了首慢曲,悠然而温婉。在这种场合,心知雨露均沾的道理,腹部隆起基本原地踏步。尽管安心表面不露声色,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安心也不含糊,有意调和现场气氛。唱了首《我和草原有个约定》,安贞和子凡再次跳起了心中的舞曲。虽说里面空间小,但两人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尽情发挥的淋漓尽致,大家拍手叫好气氛热烈。
劲曲开始,几人疯狂蹦迪。满头大汗不知疲倦,当晚尽欢而散,肖总几个先送子凡三人回家。
安贞知道现在回去已不可能。以前没地方住,现在不同了,也没再说回去的话。
回到家里,子凡不愿当着安心的面和安贞说话,怕她多心。这种分寸如果把握不好,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隔阂,这点道理子凡明白。
洗漱过后,子凡自知之明。便假装上床睡觉,给两姐妹留下说话的充裕空间。至于两人说什么或者不想说什么,对子凡来说都一样,这不是他关心的问题。
自从搬到新开的店里之后,生意大不如以前,只能勉强维持生活。这都在子凡意料之中,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生意兴隆。以前的店要拆了,子凡在老店玻璃窗上贴了几行醒目大字。上面写道:“本店已迁址到南大街北,长青营子东门口五十米处。欢迎新老顾客一如既往,敬请光临前来捧场,致谢”。
这谢自成和丁小琴俩口子,从表面看人也实在,不偷奸耍滑,任劳任怨。但两人脾气不和,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离不得也见不得,经常在一起拌嘴。子凡以前不知道这些事,这一个月算是领教了。你看他不顺眼,他看你也不得劲。各自都有理,谁也说服不了谁,这也是两人开一次赔一次的根本原因所在。自己开店如果能挣钱,又何必为别人打工呢?自己当个小老板多好,挣多挣少不受人指使,这是多好的事啊!可惜不遂人意,开了两次都塌锅了,连本钱都赔了进去。按迷信说法两人大相不和,不沾时运。开小吃店的老乡,基本上没有几个赔钱的,那怕不挣钱但也不可能赔本,俩人把时间都搭了进去。人若倒霉不沾时运,喝凉水都会塞牙。当然了,信不信由你。
刚搬到新店后,门前冷落车马稀。后院楼上楼下也没人住,合同上写好的,靠大门顺序两间小屋,由谢自成和郑军两对夫妻居住。子凡在二楼靠东房间作为临时休息之地,互不干涉。谢自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平时没事也爱看书。空闲的时候,把子凡的‘儒林外史和三言二拍’拿过去看。
这天中午吃饭的人少,这丁小琴是个急性子,见谢自成在院子里看书,心无旁骛。少不了又被老婆讽刺道:“看你个求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没事自己撒泡尿照照镜子,这辈子我跟着你纯属眼睛瞎了,倒了他妈八辈子血霉。你看周围左邻右舍,和你差不多的同龄人,哪个不比你过得好?再看看你个怂样,简直是缺心眼儿,大脑装的全是桨糊。吃不肥饿不瘦的东西,成天不知道想办法挣钱,还假装咬文嚼字。‘癞蛤蟆戴眼镜,假装文字先生’。有那看书的时间,还不如去工地上多搬几块砖,也比在这丢人现眼强。看你现在这个熊样,纯粹就是个百九的六十,二百五”。
这谢自成被老婆一顿连训带骂,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心里那个恨啊无处发泄,有劲使不上,干着急没办法。本想发作几句,又觉得刚来没多久,两人吵架不合适。见子凡在二楼阳台给自己摆手,意思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便把书放回屋里,端起杯子去前面店里生闷气喝茶。丁小琴还在院里自个嘟囔,见没人理她,自己也觉得没劲,便坐在小凳子上闭目养神。
长喜自从开小吃店之后,每天也是忙的脱不开身。生意又不好,俩口子勉强维持生活。基本上不赔不挣,不如个打工的,最起码每个月有点收入,还不用天天操心。子凡抽空去了好几趟长喜店里,见生意冷清,晚上请他和海元喝过多次小酒,生意好赖却帮不上忙。顾客是上帝,味道好不好只有嘴巴知道。总不能站在门口往里拉人吧。海元和林双在一家小厂子打工,时不时和林双来子凡店里待上几个小时。每星期都有电话联系,报个平安问候几句。只要休息,一定会和子凡喝几杯。
长喜俩口子好像也不适合自己开店,看老乡做生意嫌钱,自己却没那个运气。一心想发财,可财神爷就是不肯来。饮食生意看似简单做起来难,分人分地方。长喜凑合着干了两年,也没挣下几个钱,每天还得操心费神。
长喜私下曾和子凡说过几次,想把小吃店转让出去。俩口子想去打工干点现成活,按时上下班的工作最好。开店对他来说太辛苦了,有人没人都得守在店里看门,哪也去不了。还得看人脸色低声下气,生怕顾客不满意。老婆在农村待了这么多年,对城里生活有点不适应。尤其是‘汉普’说不标准,她说的话别人听不懂,而别人说的话她也是似懂非懂。毕竟没文化,干什么都不容易。从小就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在农村种田种地是把好手,做饮食生意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力不从心啊...
未完待续...
我是农村出来的人,文化程度本来不高。初次创作,难免有些词不达意漏洞百出。由于认知水平确实有限,也写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情节来,只能说是滥竽充数。故把自己平时身边所见所闻的真实事儿贯穿在一起,凑成这部垃圾文字,聊以自慰。权当茶余饭后娱乐,哈哈一笑耳!
故事中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型,并非杜撰。他《她》们至今不但生活在各自居住的区域,而且生活的还很充实。除了驾鹤西去的几人之外,章节中自有交待,不提也罢。唯一希望的是,如果友人看了拙作,千万不要对号入座。殷切期盼大家多提宝贵意见,以便及时作出修改。还望高人指点迷津,本人寸身言謝!
不会电脑不会打字,全是一笔一划手写出来的。就这么纠结,还不知道编辑领导能不能看见?一直处于忐忑中。大概已够十万字了,至今还没一点消息,有点着急。不知如何是好?究竟怎样?平台也没给个回复,焦急等待中...
这正是!
此生何处是吾乡?飘蓬江海也寻常。
溪波万里争归去,任尔千年流远方。
来无影,最彷徨。回眸挠首客愁肠。
问询人迹沧桑路,几度天涯几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