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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现代言情小说连载《伊想天开》第18章!半瓶水著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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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凡和子中两人晚上喝了几杯闷酒,谈了些关于生意方面的注意事项。感觉有点头晕脑胀,加上这段时间心情不好的原因,难免感到内心压抑,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像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找不到目标。恨自己命苦,反而有些自卑难过。回到家中已是十点多了。以前的安心睡觉比较晚,这段时间却一反常态,和诚诚已经睡了。

子凡也没打扰,拿出父亲的旱烟锅噙在嘴里,烟油的味道让子凡迟迟不能入睡。罢罢罢,以后不想这种事了。光棍汉个子人,还不是照样过的挺好。

想到这里长吁短气,拿出笔纸沉思许久,暗中跟自己较起劲来。把对安心的所有不满情绪,全都尽情喧泄在纸上。只有写作,才能暂时忘记一切烦恼,内心方可释然。否则,彻夜难以入眠。便提笔修改以往写的陈词滥调,改完已经一点多了。

《父亲》

老酒一壶醉云斗,

闷烟半袋舒心头。

甘为腑牛任劳怨,

舍身伏骥何言愁。

正义凛然传家训,

大义无私授辞修。

不求子女金石贵,

但愿膝下承欢稠。

《池河古迹》

豪杰乃英名,

枭雄乱世惊。

时光何处去,

岁月岂无情?

荒迹埋村道,

残碑掩土坑。

风云昔年事,

今莫叹前程。

《吕布故居》

一戟随身闯远山,

万夫之勇岂非闲。

力攻群斗威名显,

射箭猿门解术班。

手握宝刀寒影闪,

跨鞍赤兔越溪湾。

古城遗迹残垣断,

谁记当年吕奉先?

《西江月》

嫩叶初开云冷,

汀洲老鸹忧伤。

蒹葭依旧缀斜阳,

谁使琴丝弦上。

白发壶樽珍重,

红尘梦语凄凉,

潺潺流水月微霜,

君自惶惶清唱。

自从安贞和安乐两个分别嫁人后,子凡很少给两人发信息,怕对方家人看见后引起猜疑。何况都是成家之人,有夫之妇,避免闲话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安心生孩子那天,子凡在医院过道里抱住安贞不肯撒手,而且把安贞搂的喘不过气来。过后安乐悄悄问子凡,两人是不是有一腿?

子凡对天发过毒誓,绝对没有肌肤之亲。若有不实天打雷轰,安乐方才偷偷窃喜。看来自己还有戏,鱼儿迟早要上钩。且别着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以后经常给子凡打电话,发些暧昧之类的短信。子凡是聪明人,心里哪有不知道的?只不过自己有点儿胆怯,有贼心没贼胆而已,也从来不敢给安乐回信息。

从看到安贞第一眼起,子凡就觉得这是自己一辈子最中意的女人。安贞每年至少给子凡两张玉照,全挑自己最好的给子凡,每年如此从未间断。直到二十年后,给子凡的照片有四十多张。子凡偷偷保存至今,这是后话。

子凡偶尔写点古风发给安贞,让她指点。安贞也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两人有时也写些诗词之类的习作互相切磋。爱好相同,理解能力不相上下。不分伯仲,更像亦师亦友。这几年来,互相给对方写点古风诗词轮流交换,算是共同爱好罢了。

安乐的老公在旗农牧局工作,离家几十公里。每月回家次数不多,来去都不太方便。安乐从国营旅行服务公司下岗后,

又去4s店当销售员,是她家直系亲戚合伙开的。

安乐生了个女儿,也属大龄青年结婚。老公叫‘周成兴’,女儿‘周静’。这周成兴在农牧局上班,也是一名普通员工。什么股长科长官衔跟他无关,纯悴也沾不上边。他也懒得争取,不想进步,只要每月工资照发就行了。按他自己的话说,就算当个科室股长,操的心多,也捞不着好处。没油水的事不做,好事也轮不到他头上,自己也不积极向组织靠拢。除了干好本职工作外,在草原牧区,喝酒打麻将是第二副业,不承担任何风险。

尤其是冬天,气温降到零下十几二十几度是常事,不喝酒冷的要命。冬天也没啥事儿可做,除了喝酒之外,就和几个麻友码长城,这是他的强项。本身长的有点黑,个子也不算太高。一米七左右,自己也不想办法往市区调。

人在草原上待久了,如果不黑就太不正常,更不符合自然规律。本来皮肤就不白,加上风吹日晒雨淋夜露,就算‘潘安貌美子建风流’。到了那种地方,待上三月都一个样,没啥区别。环境不但能改变人,也能改变一切。尤其到了冬天,北风呼啸四处乱刮。谁若不服就亲自去待上几个月,什么疑问都会迎刃而解,不言自喻。

安乐每个星期至少要给子凡打两三个电话,无非就是关心一下最近生意怎么样?忙不忙?全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发信息子凡基本不回。

在他心里除了老婆和安贞,其余女人跟他毫不相干。虽说自己是穷人,但也有些心高气傲。最自豪的就是,我看过的书,一个大小伙子背不动。不但能背几百首唐诗宋词,还能写几句顺口溜,填几句靡靡之词。

尤其是增广贤文,到现在还背的滚瓜烂熟。滕王阁序,陋室铭是他的最爱,假装有点文人的清高。你看不起我,打心眼里我还看不起你。只不过你运气好,暂时比我过的好点而已。人不求人一般大,穷汉不拉账,跟着富汉一个样,这是子凡发自内心的底线。当初如果选择留下来继续当老师,恐怕还混不到今天这个样子。他很知足也很开朗,为人正直,性格大气豪爽。

长这么大,至今没和任何人争吵过,说过红脸话。倘若性格合不来,吃了亏之后少接触或少来往就行了。实在不行的话见了面绕着走,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安乐对现任老公非常不满意,因为是大龄青年,有点饥不择食的感觉。父母生怕女儿嫁不出去,只要男方有个吃皇粮或事业编的正式工作,恨不得把女儿赶紧嫁过去。窝在家里当个老姑娘,会让街坊四邻指指点点。老大不小了还不嫁人?对于上世纪的人来说,这是事实。

安乐生下女儿周静后,母亲帮忙带小孩。他哥早已结婚多年,儿子已上小学了。照顾外孙女的事,自然就落在娘家人身上。老公家住河东机场附近,离安乐现在住的地方三十多公里。开车在市区跑,至少要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到达。

安乐和母亲住在自己买的九十多平楼房里,和女儿一起生活。买房的钱基本上都是父母出的,娘家人也有钱。当初要不是父母把自己往外推,也不至于找个没有上进心,没有责任心,没有安全感的男人。

安乐早就后悔自己瞎了眼,而且鬼迷心窍把自己一生也毁了。不是钱的问题,聚少离多的日子,对于年轻少妇来说也是一种折磨。不想那事吧心里难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那个吧,老公又不在自己身边,只怪自己命不好。

夫妻经常不在一起,难免出问题。要不出轨之人那么多,饥渴难耐独守空房,这都是小事。关键是半夜醒来,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种寂寞孤独让人无法忍受。一个大活人等于守活寡,日子难熬。只能唉声叹气,望空垂泪…

安贞倒是平静淡泊,有文化的人毕竟有些矜持含蓄。内心不管怎么激烈,但表面依旧春风和畅优雅从容。几年大学不是白上的,老公在旗残联工作,能找到这样的上门女婿,安贞心里也算平衡。毕竟家庭条件和各方面都优秀的小伙子,也不可能上门给别人家当儿子,这种心情不难理解。

不管子凡再怎么拿语言试探或发消息,不回复不表态,更不露出半点暧昧之心。有时惹急了也会当面给子凡难堪,让他自己下不来台,有两次差点现场发飙。让子凡稍有的一点痴心妄想,又变成了一堵高不可越的鸿沟,一直没机会越雷池半步。由希望变成奢望,内心更加尊重安贞。

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爱惜,得不到的反而愈加觉得珍惜可贵。人生不满百,常怀千岁忧。月无常圆人无常势,这可能也是大多数男人的心理作用吧。

子凡有时暗想,不就是几坨赘肉吗?什么纯洁无瑕气质优雅,什么仪态百姿风情万种。一个人的时候,还不是后面常开拖拉机。

什么大家碧玉雍容华贵,什么婀娜多姿冰清玉洁。哪怕就是青玉妆成一树高,脱了衣服还不就是一堆臃肿脂肪,有什么可稀奇的?哪个女人没有?哪个女人都不缺。女人都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脸上不一样,全身经络相差无几。又不能比别人多长个器官,难道不是吗?

子凡经常这样安慰自己,烂蛤蟆想吃天鹅肉,那是痴心妄想一点也不切合实际。还是现实一点好,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对自己老婆好点,想咋个欣赏,随时随地都可以。何必动那歪脑筋想别人的老婆,你在挖空心思梦想别人老婆的同时,别人也同样在觊觎着你的老婆。还是把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种好就行了,别人的田里即使长满蒿草,来不及收割那是人家的事,别眼馋、别打歪主意就行。

每每想到这里,觉得安心这些年确实不易,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头。这辈子若对她不好,与禽兽何异?做人要有良心,最起码对得起自己这一百五十来斤的骨架。如果安心不是性冷淡的话,随时都把自己喂的饱饱的,最后噎的不都吐出来了吗?说良心话又死不了人。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蒙古人‘边伟’进来了。就是前几年在子凡店里,摔碗闹事的那个年青人。闹过几次后,现在竟然成了好哥们。两人只要有空,经常在一起喝茶聊天。

原来这小伙蒙古名字叫‘巴图雅尔’。家在草原牧区,起个汉族名字叫‘边伟’。父母很有远见,早就在市里给他买了学区房,从小让他学习双语,将来不论干什么职业,双语都有自身优势。家里也不缺钱,娃娃要从小抓起,坚决不能输在起跑线上。

与全年级班里名字后面带‘伟’字的几个同学,关系特别要好。从小学到初高中,边伟和五个后面带伟字的同学,磕头拜把子,义结金兰,处的就像亲兄弟一样,直到其他三个都同时考上大学。

另一个同学和边伟名落孙山,才逐渐分开,各谋出路。三人上大学和两个落榜同学一直保持着良好关系,十几年同学不是白混的。直到各自参加工作结婚成家,都保持着当初那种弟兄情谊。

直到几年十年后,这几个带伟字的同学,已经全部阴阳相隔不在人世,结局让人出乎意料。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前两次边伟故意到子凡饭店里找茬,一来因为从小学到高中,户口早已迁入市区。二来仗着自己是此地人,熟人多也有钱。在附近一带从小混大不怕事,与本地社会闲人走的比较近。比子凡小几岁,以前对面有家山西削面馆,老板见子凡生意好,故意让边伟上子凡店里找事儿,给子凡点颜色看。好的一点子凡不卑不亢,从容面对。最后坏事变成好事,成了不话不说的哥们...

这边伟自从和汉中老乡交上朋友后,这么多年一直往来。说了好几次,让子凡去他家牧区住上一段时间,子凡根本走不开。白日鬼和张乐宝,田汉生,白文平曾去过一次边伟家。从早喝到晚,困了就倒在炕上睡,醒了再接着喝。全是牛羊肉,最多吃点土豆,连吃几天大便都拉不下来。

几人原本打算待个十天半月,看看那达慕表演,未等开幕几人就回来了。没办法,天天吃牛羊肉没啥蔬菜,身体接受不了。没那个口福,更没那个酒量。

子凡和边伟喝酒从零几年开始,有时回牧区不经常来,每年也就喝一两次。加上边伟娶了个蒙古女人生子成家,有时一两年才回来,见面必须喝酒。每次来的时候,都要给子凡带几斤风干牛肉。人虽然长期不在钢城,几年不见心里彼此却想着对方,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吧。

边伟道:“这次回牧区可能又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家里几千亩草场需要打理。父母只有我一个儿子,二老毕竟一年添一岁,自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好在现在开车来回也方便。子凡哥你也要多保重,这辈子说实话,不论在哪里,我只认你这个好哥们。因为你有涵养,文化程度比较高,对人实在,待人接物很有分寸。这点我内心佩服,其余都是蛋求事”。

子凡道:“老弟无论啥时回来,这里就是你临时的家。虽然你在这里住的是一百多平的大房子,但不如我这里有人气。随时都希望你回来喝酒,哥们一定作陪”。

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边伟开车走了,这一去又是两年未见。

安心没有任何好转迹象,白天挺好,看不出一丝与众不同的地方。诚诚上学前班,安心每天按时接送,这是她的心肝宝贝。在子凡看来,安心似乎不想知道自己的存在。教诚诚念书识字,背诵唐诗从五绝开始。什么‘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什么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什么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等等,诚诚能背二十余首。

子凡晚上回家,安心就让诚诚从头开始背诗句。直到二十余首背完,三口之家其乐无穷。子凡也教儿子背七绝,都因年纪太小记不住为由而搁浅。关键是安心不让背,这是她的命根子,只能让她教。学习的事不让子凡插手。从学前班到高中毕业,都是安心全权负责到底。没让子凡在学习上操心,自己光出钱就行。不可否认,这点安心做到了。

安心在床上还是老样子,跟个木头人差不多。偶尔两个月那个一次也不特别反感,但就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就像是一个特写的大字,有没有下面一点根本不重要。以至于子凡后来干脆不想那个事了,趁着年轻赚钱要紧。

安心没有工作,儿子上学要花钱。眼睛一睁,每天的房租人工费用都要几百元,这不是开玩笑的事儿。原来未脱衣服之前,那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挺了起来,现在自己连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好在儿子在一天天长大,不需要那个也能活得很好。

晚上安心玩手机,诚诚看电视,子凡却不感兴趣。站在窗前,看树叶婆娑在风中摇来摇去,地面上有许多落叶被路人踩踏。灯影下被大雨冲刷在路边堆积的枯草烂叶,伴着污水慢慢向低洼处流去。连续下了两天的疾雨,时急时缓时而停停,行人都穿上了秋衣秋裤。玻璃窗上有明显的雨珠朝下滑落,天气虽然还不太冷,但隐隐觉得寒气来临。

子凡想到每天早早去店里的情景,秋水萧瑟疾风劲舞。数片残叶在空中飘来飞去,一时找不到零落着地的合适角度。子凡难免心生感慨,人活一世草生一秋,命运如同这秋天的草木花蕊一样。开在春夏,枯于秋冬。春草年年发,游子何时归?子凡见安心和诚诚睡了,电视已关闭。拿出笔记本,足足构思了半个多小时。先写在稿纸上逐字斟酌,觉得还有几处用词欠妥。又拿出字典翻看校对,这是安贞改过的两首!

其一

花绽仙乡景色幽,

客居异处岁添愁。

情迷东舍痴心女,

密会西邻君泪流。

其二

独倚高楼望夜空,

书窗灯影烛残红。

此时虽有情千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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