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第2/2页)
听了十几遍,这首儿歌在他这儿算是刻在脑子里了,能从前奏到尾声一秒不落的全部回想起来。对局里的人下手不会,那张便签条上写的是“第五个人质”,说明范围受害者已经被固定在人质里,否则的话完全可以写成“第五个死者”;对人质里的孩子下手那为什么不早动手反而等到现在带着小孩子跑路不是明智之举,孩子娇气又不听话,容易成为累赘,除非是有一定价值。
但据他们所知,成为人质的孩子都不是什么皇家贵胄,警方也没有接到要赎金的消息,因此对于庞刀子来说,绑走的孩子和其他人质的价值是同等的。如果只是想造成社会恐慌,一开始杀了不是更好拿孩子开刀,不仅省时省力,还能让大家被这帮悍匪的残忍所震撼。
huty duty sat on the a,矮胖子坐墙头;huty duty had a great fa,矮胖子掉下来
“没想到他们会用那种方法,估计那时候开始就在实验的威力了吧一开始我怎么没注意到的”
脑中一道灵光一闪而过,易时愣了愣,这句话是谁说的是什么时候说的
他肯定听过,只是原先忘记了,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记起。
易时眉头紧皱,忽然被人戳了戳胳膊,回头看见宋苹站在身后。
“哎,你没事吧脸色这么白,有低血糖”宋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过去,“给,吃了休息一会儿。”
易时望着她手中的糖,思绪像是被一根火柴点燃,炸了开来。
公墓,孩子,糖果,单字碑林壑予。
身后是燃烧的火光,林壑予扑着他伏在地上,用身体挡住那股强力的冲击和热浪。他从温暖的臂弯里爬起来,看着林壑予衣衫褴褛血肉模糊的后背,瞬间惊慌失措,摇着他的后背求他睁开眼睛,一颗颗水珠落在林壑予狼狈的脸颊上,是他的双眼在下雨。
脑中某根神经涨得疼痛,易时从宋苹身边错开,快步冲出办公室,用力甩上门。众人的视线全部被吸引,聚焦在微微晃动的木门上,宋苹呆呆愣愣,弄不懂为什么小哥哥忽然就暴走了。
易时冲到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双手掬起一捧水把脸埋进去。冰凉的自来水让他稍稍冷静,洗手间里点的檀香味道钻进鼻中,安抚体内躁动的血气。
洗手间里空无一人,静谧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哗哗流淌的水声。易时忽然解开衬衫纽扣,露出白皙的胸膛,快速脱下半边衣袖,平常从不示人的整条右臂全部暴露在白森森的灯光下。
对面的镜子清晰倒映出整条胳膊的现状,从上臂到小臂遍布着一大片狰狞的疤痕,像是一只扭曲恶心的千足虫附着在瓷白肌肤上,尽管做过多次修复,由于烧伤太过严重,竭尽全力也只能恢复到这种程度。
就像是huty duty里的歌词,“udn''t ut huty duty tother aga”,一经损坏永远也无法修复。
等等。
易时手撑着盥洗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紧紧皱起。
a the kg''s horse and a the kg''s n国王的人和马
他垂下眼眸,这次只思索三秒,迅速穿上衬衫,边扣纽扣边大步跨出洗手间。在回到大办公室之前,特地去了一趟监控室,把那个女人送监控的视频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渐渐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易时出去已经一刻钟,一直没回来,宋苹频频往门外瞧,张锐敲着图表,酸溜溜道“别看了,你关心他他都不领情呢,一头热什么劲儿。”
“我总觉得他不像是看上去那么怪。”
张锐倒吸一口凉气,也是佩服三观跟着五官走的女人。易时还不够怪的这几天他可都听南宜那几个同事说了,出任务就怕和他分在一组,从不按套路出牌,想到什么做什么,招呼都不打。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哪怕每次易时的判断都是对的,对策都是正确的,也让他们不敢恭维,巴不得和这尊佛保持距离。
“宋苹,你看看你,见到帅哥就忘记准则了,能不能客观看待问题易时他明明”
“他来了”宋苹忽然扯住张锐的胳膊,张锐回头,果真看见易时走进来,和出去时相比衣衫有些凌乱,如墨黑发发梢潮湿,在往下滴着水珠,脸依旧惨白没什么血色,透明得像是一道没有灵魂的鬼魅。
“和暗藏的寓意没有关系,是一种方式。”易时站定之后,沉沉开口,“他会让第五个人质从楼上跳下来,人质不会有机会落到地面,半空中炸药就会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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