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夫妻巧博弈 (第2/2页)
“怎么能说出亏不亏这样的话呢?要是按你的理论来说,孟大哥和嫂子那不亏大发啦?”
其其格:你别揪着我的字眼儿不放,我就是那么一说。唠正经的,你同意不同意吧。你要是同意,咱们就找机会和刘萍嫂子说,然后抓紧……
“可打住吧。你都没有细想,就算我同意了,袁野他都不一定同意,就算袁野同意了,咱们村的人都不会同意。”
“你扯哪儿去了,咋还扯到全村人上呢?他们同不同意有个狗屁关系。铃铃嫁过来,还能和他们抢着分土地啊?”其其格把嘴撇得很夸张。
袁振富笑了,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其其格:别把自己当文化人儿啦,别以为写了几个屁崩的字儿就算作家了。有啥就老牛拉套——照直绷,别整弯弯绕!闲的吧?
袁振富被其其格抢白了几句,还是笑呵呵地说:月亮刚刚结婚,咱们算得上是大操大办了,礼都收了,不能马上再办袁野的吧?村里人可不是韭菜,割完一茬再割一茬,不得让人笑话啊?
“有啥可笑话的?都是礼尚往来的事儿。有的人家,又孩子结婚,又老人过寿,又孩子生孩子,咱们都随出去三四次了。才赶上萨仁结婚,咱们才往回收一次啊,加上塔拉办事,一共就两次,够意思了。”其其格掰着手指头说。
“账不能这么算。最起码一年不能办两次喜事吧?我后脊梁骨可不扛不住众人指,好像咱家就为了收礼钱似的。”
其其格:就你最能装大尾巴鹰,秃尾巴老母鸡还扛个鸡毛掸子。我就是为了收钱咋了?哪条法律规定一年不能办两把喜事?双喜临门!你看啊,东头儿老田家,他么么的,先是他爸过六十六大寿,后来他妈“嘎儿”了,办白事,紧接着买个好几手的小轿车还预备了酒席,就差老母猪下羔子没请满月酒了。咋样,大家该去的不都得出,哪一次能落下?
袁振富:咱和人家比这些有用吗?“比”字是两把“匕首”,过分地去“比”,容易伤人。
“大耗子钻碗架子——口口咬词(瓷)儿!谁伤人啦?我再看西头的老李家,平时瞅着挺憨厚的人,两口子突然说孩子在春州县城开了家饭店,为了不让大家跑那么远,就是家里摆了饭店开业宴。挨家通知啊,去的都随了礼,后来一打听,简直就是胡谄八咧。他家孩子是在春州县的一家饭店,那是给人家打工,根本不是自己开的,就他么么的为了收礼钱。这样干都行,凭啥咱家真的办喜事就不行?前怕狼后怕虎的,还能干了啥?”
其其格越说越激动,接连又举了几个专门为收礼钱而办事的例子,还是没有打动袁振富,气得她把手里的小锄头一摔,说道:你真是榆木疙瘩脑袋,咋说都不开窍儿呢!我啊,服了,跟你没法沟通!
袁振富一把拉住其其格,笑着说:你看你,说说就急眼。
“鸡眼没有牛眼大!”
袁振富:你听我说啊,不是我非拦着,其实就像你那天说的那样,我非常想早些抱上孙子。咱们月牙河村里,比咱俩年轻好几岁的都当上爷爷、奶奶了,我能不眼气?可是,你得这么想,咱儿子,我的袁野你的塔拉,现在是月牙河有机水稻合作社的理事长,官儿大官儿小不说,大小总是个带头人吧,算得上是月牙河村的公众人物。让人家指名道姓说结婚就是为了收礼,丢的不仅仅是脸面,还有他的威信,将来怎么服众?怎么把事业做强做大?还有你的萨仁我的月亮,咱们的闺女多优秀,包括女婿阿尔斯楞,那都是月牙河村这一代人的骄傲和榜样啊……
其其格面色红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