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亲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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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庄公路旁,一栋大气的两层小洋楼大门口,一位妇人神情严厉,脸色愤怒地,从门内扔出来两瓶包装精美的酒,随后,他把一位小伙子也推出了门外,紧接着“砰!”一声,大门关上了。
被推出大门的这人,他无奈地弓下腰,捡起地上的酒,再仔细检查了一会儿,是否摔坏。他确定没坏后,再装进包装袋里。从包装手提袋可以看出,是当地名酒,两斤五星金徽酒。
这位小伙子捡起酒,对着门叫了两声姑姑,手已经抬起,正要敲门,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抬高的手。他失望地向公路边走了几步,站在门口不远处,却不知如何是好。
一看这架势,门口这人是来求人办事的,但不知怎的,吃了闭门羹。
这小伙子,穿一件皱皱巴巴的西服,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裤,脚上却穿一双帆布运动鞋,虽然穿着干净,但这种搭配显得不伦不类。
不过,他的头发却打理的很好,寸头,看样子是刚理过发,头上明显能看出打了发胶,黑亮,看着精神帅气,这人正是王东。
他今天从县城回家老家董家庄,下车后他特意买了两瓶当地特产,五星金徽酒。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上一章已经说过,是想托他姑父董存善给他做媒。
董存善是董家庄村长,也是王东的姑父。王东还记得他小时候,他姑父对他挺好,但以后他们就不怎么来往了,至于为什么不来往了,他也说不清楚。他只记得他母亲说,有事了就去找他姑父董存善,但今天他姑父不在,他姑姑却不由分说,把他赶出了家门。
王东被她姑姑赶出家门后,站在他姑姑姑家门口,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去哪里?他转身,放眼望去,久违的家乡,映入眼帘地都是熟悉的景色。这里有他的童年,也是他最伤心的地方。他十二岁丧父,十三岁母亲改嫁。而后他跟着母亲去了继父家,在继父家住了几年,继父供他读书到初中毕业,就再不管他了。
他自初中毕业后,就再也没去过继父家,也没回过老家,他一人一直在县城独自讨生活。
他一人从十五六岁,在县城工地打工,攒了点钱后,买了一辆二手三轮黄包车,从此就在县城混起了日子,过上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今年如果不遇到田莉莉,不是为他和莉莉的婚事,他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到董家庄自己的老家。
现在算算,已经六七年没回来过了,村子变化并不是很大。他站在他姑父家,也不是个事,索性回家去看看。他走着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感受着童年给他留下的回忆。
当他走到自家的那三间平房门口时,不由得发愁起来,今晚他在哪儿住,去哪儿吃饭?他家的房,多年不住人,年久失修,一扇门已经不知去向,他走进小院,院子里杂草丛生,以前的路都被杂草覆盖。他踏过杂草,站在屋外凭着记忆找到钥匙,试着一开锁,只听“叮”一声,锁开了。他推开门,一阵灰尘飘落了下来。
王东挥了挥眼前的灰尘,走进屋内,房子内别蜘蛛网占据,这间屋更成了蜘蛛的天堂。他又走到厨房,只见厨房内,锅碗瓢盆还在,只是和泥土混在一起。他试着一开灯,没电,厨房里的水龙头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坏的,肯定也没有水。
王东失落地在自家屋里转了一圈,刚要出门,另作打算,却看见了村长董存善,他姑父。
王东看见他姑父,心感有了希望。他几步走到他姑父身旁,脸带微笑殷勤地取出身上带的烟,点头哈腰,恭敬取出一根烟递给了他姑父。董存善脸色严峻,连看都没看王东一眼,更没有接烟。
董存善望着满目疮痍的房子,直截了当,好像是对着空气问道:“你找我有啥事儿,说吧!”
王东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他的姑父。在他的影响里,他姑父对他可不是这样,但现在?小时候心疼爱戴他的影响和此时有了很明显的对比。
董存善此刻的这种态度,让王东不知道怎么回答,再加上他去姑父家,他姑姑的表现,他想到这其中肯定有误会,他犹豫一会儿,心想还是先把让他姑父给他做媒的事放下。王东对着他姑父说:“姑父,我六七年没回村了,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废话,你给你姑姑咋说的。你给你姑姑说,你妈让你来找我。你在我跟前别提你妈!”董存善质问道
王东一想,这话是他说的,没错。但这中间有啥误会,他真不知道。
董存善看着王东,再看看这房子,心还是软了,再一个大人的事,不能为难孩子。董存善语气绵软了下来,他对王东说:“走,有啥话,回家说。”。
王东听到这话,心里满是欢喜,表情也瞬间喜悦了起来。他忙给董存善递烟,并说道:“嗯,好的姑父。”
他刚说完这话,又犹豫了,他对着董存善又说道:“可是我姑姑。”
“走啊!傻小子,你姑姑就是那样的人。毕竟你是她唯一的外甥!”董存善说完这话,转头走了,王东紧跟其后。
董存善和王东一前一后走到了董存善家门口,董存善拿出钥匙刚打开门,就听见王东他姑姑黑着脸说道:“你又去找王东那杂种去了?他娘害得咱家还不够,你还想找王东再来祸害咱家?”王东他姑姑说完这话,一抬头却发现王东就在董存善身后。
董存善媳妇儿看见王东,火气瞬间暴涨。她又走上前来,看那架势是要推王东,董存善忙拦住了自己媳妇儿,并说道:“大人之间的事,你别难为孩子啊!当年他还小,他知道个啥?”
就在三人僵持之际,董存善家大门开了,从外面冒冒失失走进来一人。
这人背上扛着一捆纸箱和一个编织袋,编制袋里装满了塑料瓶。别看这人背上扛着东西,可他左一脚右一脚,好像扭着秧歌晃着走进家门,并且空出来的一只手,还抬得高高的来回晃悠,头跟着手一直摆动,嘴里还一直发出奇奇怪怪婴儿才能发出的声音,这动作就像不到一岁的孩子。
这人是王东姑父家的大儿子,名叫汉平,他从小就是个傻子。村里人很少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大傻。这大傻,以前小的时候往家里啥都带,后来也不知道谁给指了指,他就只捡纸箱和塑料瓶,他一年捡的废品也能把自己养活了。
王东他姑父家老二是个聋哑人,叫汉民,小时候还很聪明,那年村里大多数孩子得天花,他也传染了,一位赤脚医生,几针下去就再也不说话了,耳朵也聋了。这个老二还是个好吃懒做的人,家里实在没撤,董存善就让村里人带着去外地工地打工。王东他姑父家,只有老三汉清是个正常人。大学毕业后在中铁十三局工作,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
王东看着大傻回来,忙把大傻身上扛的废品纸箱拿下来,拎着放到了攒废品的地方。
这时,董存善叫住王东说道:“好几年没回家了,去厅堂上柱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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