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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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高昌中毒,齐王不顾一切到了北境,知道是宁遥出手救的高昌,单独约了宁遥见面。
再见到齐王,宁遥觉得他也沧桑了不少,连鬓发都白了。
“为何是你救的他?”齐王质问道,显然是怀疑给高昌下毒的人是宁遥。
“我向他求一个真相,后来发现他中毒,顾出手相救。”
“你……”齐王本欲开口再问,但立马便反映了过来,看着宁遥的眼睛里满是杀意,“你还知道了什么?”
“基本都知道了。”宁遥同齐王对视,毫不畏惧,“我只是不明白,我原以为,像我们这类人本不应为情所累,但他为何能为了你做到如此地步,甚至连性命都不要了。”
“你说他是为了我?”齐王显然很震惊,震惊到对着宁遥的自称都忘了,“不可能的,他明明恨我。”
“他若恨你,又怎肯为你豁出了性命,连自己儿子都不顾了?”宁遥反问,“他们都说,当局者迷,如今看来,此话不假。”
“……”齐王沉默良久,略带迷茫,“我与他少年相识,自以为对他了解甚多,他明明应该恨我入骨,怎会如此?”
“只能说,你看低了他对你的情。”宁遥无法感同身受只能以旁观者的姿态去点评,“我可以救他,齐王,但是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你要什么?”
宁遥却不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什么才能比得上他的性命呢?”
“只要你能救他,什么都可以。”齐王看着宁遥,带着作为一个帝王的无形的压迫和专注,“只要你救他,我什么都能答应你,包括我的性命。”
“齐王,这是你我之间的承诺,你可别忘了。”
“孤乃一国之君。”齐王握紧了拳头,“一言九鼎。”
宁遥亲自出手,高昌的毒很快便被拔除得一干二净,两国和谈的内容也被定下,齐越两国正式签订了协议。
齐国归还所占的越国领土,两国进行正常的贸易来往,而这些城镇便是两国交易之地。如此一来,不仅解了越国北境之危,还使得北境成为了越国另一个商贸中心,日趋繁华。
仅此一战,宁遥名声大振,也让越国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暂时打消了念头。越国有宁遥,齐国有高昌,纵使高昌输了,可他的实力众人也是有目共睹,故而也不敢轻易向齐国下手。
宁遥下令整顿三军,就在她将要班师回朝之际,蔡筱云又给她送了消息。
明德二十五年,二月三十,春分。太后病逝,举国哀痛,皇帝下令举国国丧,为太后守孝三年,又因为越国刚刚经历过战争,下令减免了三年的赋税,又放了一些符合规定的官妓从良以大赦天下,宽慰亡灵。
蔡筱云说太后死后当夜,停尸的灵柩便不慎起火,火势很大,等完全扑灭,太后便只剩下了骨灰。
而从尸体和骨灰来看,蔡筱云推测太后生前曾吃过赤果碧叶草,所以灵柩失火,应该是人为。只是究竟是何人所谓,她还没查到。
宁遥知道,朝中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故而延缓了大军归朝的时间。说来也怪,皇帝居然也没有催促她回朝,甚至又下了圣旨,让宁遥继续巡视北境的情况,无召不得归京。
两国停了战,但伤兵却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宁遥留在了居庸关也开始照顾伤员。知道宁遥其实医术高超,张沐雪是意外的,可意外之又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事。
毕竟宁遥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活下来的人,有一身好医术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蔡筱云瞧准了两国开放的商业区,最后大手一会,在檀州也设立了一个分点,为此甚至亲自跑了一趟檀州,顺道去了居庸关,而蝶香竟也跟着来了。
瞧见蝶香,宁遥无奈摇头,最后让她去张沐雪在的医馆帮忙。
再见到蔡筱云,宁遥一时恍惚,才反应过来自她当初里开长安到如今,已经过了许久。只是蔡筱云再见到她,却不是来询问情况的,而是一脸的愁容。
宁遥顿感不妙。
蔡筱云说,季老先生已经时日无多,让宁遥去见见他。
听到这个消息,宁遥顿觉晴天霹雳,几乎没站稳。
季老先生纵使是世间高人,可宁遥忘了,他早已年过古稀,已是朝杖老人。
宁遥简单交代了些事宜,当即和蔡筱云一起南下去了淮城,一路上星夜兼程,水路转陆路,甚至跑死了几匹马,才终于在三日内到了淮城。
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宁遥一时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初蔡筱云刚带着她到淮城的时候。
宁遥第一次见季老先生的那家米店还开着,依旧生意兴隆,去山谷半道的大娘依旧开着那家牛肉馆,仿佛一切都不曾变过,只是所有人都苍老了许多。
进得山谷,梅花刚谢,抽了新芽。还没到芙蕖花开的时候,湖面一片光亮,只有些鱼儿偶尔跃出水面,激起整整涟漪。小屋旁的树木又高了不少,厨房的烟冲冒着烟,宁遥进屋一看,是叶蓁蓁在熬药。
看见宁遥,叶蓁蓁顿时红了眼睛,喊了声“阿姊”便扑进了宁遥怀里。泪水湿了宁遥的衣衫,她轻拍叶蓁蓁的肩安慰,在叶蓁蓁平复了心情后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进了卧房。
只一眼,宁遥几乎控制不住,任由泪水湿了她的眼眶。
她这一生二十余年,少有哭的时候,而看着躺在床上雪鬓霜鬟,暮景残光的老人,她却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察觉到了宁遥和蔡筱云的气息,季老先生的眼睛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他侧头看向两人,费力的朝她们招了招手,声音满是沧桑。
你要做的事,他说,你做到了吗?
“就快了。”
闻言,季老先生费力的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交到了宁遥手上。
“我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这枚玉佩原是一对,另一枚在那孩子身上。”季老先生紧紧握着宁遥的手,“你若是有朝一日遇见带着另一枚玉佩的人,告诉他,我从没有怨过他。一个父亲,纵使再伤心,又怎会怨恨自己的孩子?”
“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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