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封诸贵稳定匈奴,青葛亡矢竺格奔东 (第2/2页)
贪婪的吮吸着矢竺格喂过来的鱼汤,青葛缓了缓,虚弱的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矢竺格失落的回答到:“我们还剩三个奴隶,两匹马,其余人都散了。”
青葛不以为意,顿了顿又问道:“冒顿呢?可有追兵?”
矢竺格放下木碗,为哥哥垫了垫身上裹着的羊皮,脑海里想起那个将他从云巅打下凡尘的人,蹙眉咕哝道:“追兵第二天清晨便散了,如今的他怕已经是匈奴单于了。”
青葛无力的闭上双眼,对手的蔑视宛如尖刀刺心,尤胜病痛百倍。
稍待后他不甘的叹道:“他比头曼强,够狠!忍了这么久,不是此事,谁能知道他已成大患,匈奴也算得见明主,青葛纵为垫脚石亦如何?咳咳咳....”
矢竺格连忙扶着青葛,又端来温水喂他,着急的说道:“兄长,别说了,养好伤咱们再报仇。”
青葛苦笑着摇了摇头,望着矢竺格无力的说道:“伤?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怕是好不了了,至于报仇我可能做不到了。”
摆了摆手,制止面前干着急的矢竺格,青葛笑道:“我坐拥右贤王部数万人时,纵不是冒顿的对手,更何况如今。
败了就是败了,我命不久,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了矢竺格。”
听着兄长的遗言,强壮的矢竺格哭着倔强道:“兄长,矢竺格还能打猎,能治好你。”
青葛痛苦的笑了笑,几次抬手想为弟弟抹去泪水,却发现手臂已经失去了知觉。
青葛只好费力的张嘴开解道:“矢竺格你虽勇武,力能撕豹,但草原上能活下来的却不是最勇武的人。
我死后,你拿着我的人头去找冒顿吧,帮他稳定右部人心,请他饶你一命,将父母的血脉延续下去。”
“不!”
......
夜晚不期而来,高烧的青葛断断续续说着胡话。
“矢竺格我的好弟弟,我要去见阿爸阿妈了,在这世上你孤苦一人,该如何是好?
.....”
是夜,一代枭雄挛鞮青葛终于在伤口感染引发的高烧下,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亲手埋葬了青葛的尸首,第一次忤逆兄长命令的矢竺格打马向东。
“小主人,我们接下来去那?”
“我们去投东胡人。”
.....
九原长城沿线的关楼上,夜晚本该是紧闭的城门被守军缓缓推开,上百架牛车鱼贯而出,向着草原深处驶去,闾丘黄便在其中。
年轻的戍边军士好奇的望着身旁老卒,问道:“老张头,这是谁家的商队啊?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让咱们校尉担着责任,半夜放这些商人北去。”
老张头嫌弃的望了眼问话的新兵,在他眼里这新兵还是个没长大的娃娃。
老张头不耐烦的呵斥道:“来了月余,还当这是你们村里,不懂规矩,守边第一条,不该问的别问。”
“嘿嘿,老兄长这大半夜的无趣的紧,说说嘛。”
长夜寂寥又有几个新兵围了过来。
老张头被新兵围着,捧高兴了,这才开口说道:“知道那些牛车里装的是什么吗?粮食,满满当当的粮食,这个月都是第三回了。”
“啊!大将军不是有令,严禁我大秦的粮食流向草原,肥了匈奴人,校尉怎么会如此糊涂。”
老张头嫌弃说道:“瓜娃子懂些什么?那些商人拿的是咸阳来的军令,校尉敢抗命?
就算我们禁了,咱还能管的住旁人,现如今关中商队往草原去的还少了不成。”
“啊!这国府难道不管!”
老张头略带着落寞的说道:“国府怕是没工夫管这些喽,今年年岁不好,国内旱了好些个地方,南边也不安稳,咱们这边大将军和公子又相继亡故,这九原郡也是越来越乱。
前些天听说北面草原上又出事了,先帝任命的征西将军,好像带兵当上了匈奴人的单于,但愿他能念着先帝的好,安闲几年,让我老头子多活些日子。”
“老张头,先帝怎么可能让匈奴人当征西将军呢,尽胡扯。”
“就是,就是,老东西骗人,走走走。”
望着离去的几个新兵背影,老张头也不恼,望着第一个开口问他的娃娃兵,问道:“你小子怎么不跟他们一块走?咋咧?留下来吃老子的瓜落。”
娃娃兵嘿嘿笑着,说道:“俺还准备听老张头讲故事哩。”
宠溺的摸了摸娃娃兵的脑袋,老张头笑道:“老头子在村里的娃子先帝十一年出生,现在孙子怕是都比你个娃子小不了几岁喽。
还是叫叔吧,叫兄长跌辈分哩。
走,今晚老头子给你讲讲大将军夜袭匈奴单于庭的故事。”
“老叔,匈奴单于庭是个啥?”
“就是匈奴人的咸阳。”
“哦哦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