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承诺 (第2/2页)

“你怎么能相信韦尔会拿他的军队冒险?如果伊萨恩入侵，你凭什么保证你的金子能买到的不是空头支票?”

“如果伊萨恩劫掠了狄奥斯坦，他就会拿走承诺给谷尔的补给。而且，”迪奥多里克继续说，“我明年才会把金子还给你。维尔急需盟友。”首领想道。“他的提议无论如何都是合理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我不能说不。”

布兰德沉默地坐了一会儿。“作为首领，你有责任保护你的王国。如果我没有逾越我们之间可能存在的任何友谊的纽带，我只要求你最后一个请求。”

“是吗?”

布兰德深吸了一口气。“设定最后一个条件。康斯坦斯大人必须解除我的厄运，让我恢复骑士身份。”

刚直的皱起了眉头。“这种要求是不寻常的。”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是个亡命之徒，我的首领大人，被逐出了我为之战斗的土地。至少作为一名骑士，我将拥有荣誉和尊严，更不用说目标了。”

首领慢慢地点点头。“我将代表你提出这个要求。但康斯坦斯很精明。他一定会意识到这意味着我们之间有一种联系。也许他甚至会猜到你此时此刻就在这座城堡里。”

“那我们就别装了。我会和你一起去，直接向他陈述我的情况。”布兰德建议道。

“这是一个大胆的举动。”

“胜利往往只靠勇敢。”如果隐藏我的存在是不可能的，那我们就不要尝试了。”

西奥多里克的脸因为思考而扭曲了一会儿。“很好。跟我来。”

监狱长书房的门开了，康斯坦斯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当他看到布兰德从里面走过时，他带着惊讶的表情站了起来。“你!”

“康斯坦斯大人，”布兰德礼貌地招呼他。

“我们的谈判还有一个附加条件，”西奥多里克指出。

“你窝藏了一个亡命徒，我的首领大人。”龙王盯着西奥多里克说。

“这本身并不是犯罪。只要阿达布兰德大人在狄奥斯坦，我就会保护他。”

“如你所愿，”康斯坦斯承认道。“这对我们的协议有什么影响?”

“我有最后一个条件，”西奥多里克解释道。“你必须撤销悬在爱达布兰德大人头上的死刑，让他重新成为骑士团的骑士。”

康斯坦斯看了布兰德一眼，最后坐了下来。“这是个不小的要求。”

“这也不是不公平，”布兰德插嘴说。“我带领骑士团取得了无数胜利。我赢得了我的金马刺。”

西奥多里克举起一只手，示意布兰德平静下来，但康斯坦斯似乎并不不安。“我对你直言不讳。我没兴趣看到你站在米丹哈尔的断头台上。”

房间里的其他两个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上次我们见面时，我的印象可不是这样的。”

“处决龙人出身的人不太受欢迎。我们都看到了贝里蒙德上尉的反应。”康斯坦斯冷冷地说。“再说，既然哈德马和格哈德王子都死了，再公开杀害一个雅士林，只会使王国更加不稳定。我不想让你死，阿达布兰德大人。”

“这样的话，你接受我的条件吗?”西奥多里克问。

康斯坦斯摇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的罪过是由阿达尔辛决定的。”他对布兰德说。“国王可以宽宏大量，但我只是龙王。如果我无视它的裁决，随心所欲，阿达尔廷会指责我滥用职权的。”

布兰德直视着他。“考虑到他们对你言听计从，我觉得这很难相信。”

迪奥多里克清了清嗓子，看着布兰德，但康斯坦斯似乎并没有生气。“看着你们俩站起来，我都坐立不安了。”龙王说。他指了指空椅子。房间里的其他人迟疑地坐了下来。“好多了，”康斯坦斯笑着说。“这是我的建议。阿达尔辛只有几周的时间了。你可以陈述你的案件，请求宽恕你的罪行。”

“我没有犯罪!”布兰德惊叫着，紧紧地抓住椅子扶手。“我应该完全恢复我的荣誉，而不是乞求怜悯!”

“你应得什么并不重要，阿达布兰德勋爵，”康斯坦斯平静地告诉他。“必须对你进行新的审判，但不会有新的证据或证人提出。”

“你可以做证人，”布兰德争辩道。“说你错了，我是无辜的。”

“会不可挽回地损害我自己的名誉吗?”让我们记住是谁在请求谁的帮助，”康斯坦斯一边说一边竖起了一根手指。“你更需要我们，狄奥多里克首领，而我们更需要你。我已经忽略了你窝藏了一个叛国者。我愿意在爱达尔事上保证我哥哥的支持，让您的罪过得到宽恕，爱达尔布兰德大人，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这似乎是一个模糊的承诺，”布兰德反驳道。

“艾达布兰德大人，英蒙德首领恨您，这完全是您自己造成的。许多墓地可能也有同样的感觉。有了我哥哥的侯爵和狄奥多里克首领的，你在阿达尔廷就有了足够的支持。但我不会做出承诺，”康斯坦斯说。“你有一个狡猾的盟友，”他继续说，向西奥多里克点点头。“如果你不能得到剩下的十张选票，不要因为你在阿达尔廷激起的仇恨而责怪我。”

“阿达布兰德，”西奥多里克平静地说，“他说得有道理。你应该安全地留在克拉格斯坦。我会代表你对爱达尔辛说话，让你的马刺恢复原状。”

“我要像困在洞里的狼一样畏缩，而我的命运由其他人决定?”布兰德站起来生气地问。

康斯坦斯抬头望着他。“我再次提醒你你的谈判立场。你没有任何回报。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表达对首领的善意。”他朝西奥多里克点点头。

“一个没有真正保证的好姿态，”布兰德几乎嘲笑道。“再给我一个保证，我就默认。”

“爱达布兰德，”西奥多里克警告道。

“我承认，你的大胆既使我吃惊，也使我感到有趣。”康斯坦斯说。“继续。”

“我需要你以龙王的身份签字盖章的书面保证，允许我平静地离开阿达里克，到别处寻找我的财富。不管阿达尔辛能否恢复我的骑士身份。”

“爱达布兰德，你要求太多了。”狱卒抗议道，站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布兰德的脸。

“如果康斯坦斯勋爵真的不想要我的头，承诺是没有意义的。”布兰德尖锐地回应道，迎着西奥多里克的目光。

康斯坦斯抬头看着另外两个人，说:“这个地主很快就会掌权了。”“不管你是不是亡命徒，在阿达尔辛结束之前，你都会受到保护。”

“在那之后，你就可以自由地追捕我了。”布兰德反驳道。“我要在阿达尔辛结束后安全离开阿达里克。或者，”他慢慢地补充道，“我会找到伊萨尔首领，为他效劳。如果有必要，我会再次穿越狼人，给整个谷地带来钢铁和死亡!”

“Adalbrand !”迪奥多里克厉声喊道。

康斯坦斯静静地坐着，盯着布兰德。“很好。”他最后同意了。“我带着我的印章，可以和监狱长签署条约。写一张保证书，保证你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个王国，这是没有关系的。但是，”他站起来补充道，“任何这样的承诺都不能在你回到阿达里克时保护你。你龙族的身份也不会改变。”

“很好。”

“此外，”康斯坦斯看着西奥多里克继续说道。“你每年要付二十克朗，不是十五克朗。你对我的所有要求，包括在这个房间里对我缺乏尊重，都是有代价的。”

首领深吸了一口气。“同意。”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愤愤地看着布兰德。

康斯坦斯突然笑了。“太好了。对我来说，快速谈判总是可取的。如果您带了墨水和羊皮纸来，我们就可以马上把它写好、签名、盖章。我越早回到米达哈尔越好。我必须为即将到来的阿达尔辛做准备。我想，你也一样。”

不到一小时，康斯坦斯和他的骑兵就离开了克拉格斯坦。在他的手中，他携带了一份瓦尔和狄奥斯坦之间的条约，声明了他们的联盟条款，直到伊萨恩的叛乱结束。在他身后，他留下了一份书面承诺，阿灵家族的阿达布兰德将在整个一千九十八年夏天安全离开阿达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