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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报亭姑娘 (第2/2页)

“死心吧,我们家的白菜除了孙泥克,不给其他猪拱!”杨亦晨一脸的笑堆得很有层次。

“仗义!”孙泥克朝杨亦晨翘了个大拇指,见丁蚁面有所动,赶紧把杨亦晨的话抿了一抿,这个阴损的家伙!

好吧,再磨来磨去,舒婵都要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了,邢铭茗赶紧说道:“据说那个姑娘的哥哥就是那天闯进我们学校劫持我的那个人,他当年也是L大的学生呢!”

“嘁,网上那被秒删的视频说你被吓得尿裤子,经常拿出来得瑟对你有什么好处!”元筱勤撇着嘴说道。

“嗯,漂亮!”孙泥克赶紧表扬元筱勤,“这个汤,你够不着吧,我给你盛一碗?”

“谢谢,我要舒婵给我盛。”元筱勤傲娇地避开孙泥克的手,把碗递给了舒婵。

又被点名,舒婵有些不解,但还是接过碗来,给元筱勤盛汤,并问她要不要舀些蔬菜,如此客气暖心,一时间把元筱勤乐得嘴都开了花。

接下来的时间每天都很忙。早先在腴山,丁蚁和元筱勤就以游手好闲二人组出名,到哪里都不受待见,几个月后又凑到一起,丁蚁适应能力强些,很快变得眼里有活,元筱勤嘴碎爱唠叨些,但跑个腿什么的,只要有人吩咐,那也是不掉链子的,大家在一起合作得还算开心。

刘矣兰算是个很爱放权的人,剧本以及从大学生中挑选演员这些事情,征询她的意见,她统统都说自己没有出半分制作费,加之又不专业,就不指手画脚了,只要最终结果能说服她去腴山就行。

这样说,孙泥克心里就有数了,你可以当成是刘矣兰从短片开始就贯彻青年创业的首先一条:敢!

也可以理解成她没有那么在乎一个短片的公映结果,她那样的人,想要拿到那个项目,靠的不是这个规则。所以她可以任由一群年轻人随便去造。

“那你认为她属于哪一种呢?”

孙泥克给伙伴们分析这些的时候,杨亦晨问道。

“我想,两者有之,也或许不只这些。”孙泥克说这话的时候,舒婵看到他眼中吹牛逼时的亿万星辰暗淡了下去。

“你在焦虑什么?”就在短片已经进入后期制作的尾声时,舒婵说要请大家喝奶茶,自己肯定拿不动,请孙泥克跟她一起去,在路上,舒婵问道。

“什么?”舒婵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孙泥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拍这个片子开始,你好像心思变重了。”

“这不像你,你会自动屏蔽这些闲事。”孙泥克看着舒婵微微笑道。

舒婵没再说话,现如今谁又还是当初的那个自己呢?丁蚁和元筱勤尚且做不到。

“短片拍完,你回家去吧”,孙泥克停住了脚步,跟舒婵说道:“我爸虽然是亲戚们眼中没文化的暴发户,但他们还是很会教小孩的”。

孙泥克眼中泛着自豪的光。

“他们成功践行了‘穷养儿’这一家喻户晓的民间古训,所以我从预科开始,就挣了自己的生活费和学费,不瞒你说,我现在的所有开销都是大学时期攒下的。”

“打的什么工,那么能挣钱?”舒婵皱眉。

孙泥克忍不住笑了,“这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么?”

“不是在跟我炫耀你很能干么?”

“不是!”,她这么一本正经的理解,孙泥克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我大学期间干过销售,在医院认识些人,我找他们给你打个医院证明,证明你生病了,必须得住院治疗,这样你可以全身而退,好好回到你单纯的美术世界里。”

“嫌弃我最近没有帮你们的忙?”

“你知道不是的。”树影婆娑下,孙泥克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但他知道不可以。

因为舒婵不是以前他认识的那些姑娘,因为手伸过去他就会软弱下来,他会想逃回去挣钱谈恋爱。

嗯——

舒婵长吁一口气,然后咧嘴一笑:“不回,我发现这样的经历给我更多灵感,我最近的单子接到手软,日程表已经排到年后,老师的朋友有个画廊,前天还跟我约画呢,前途大好,我没想过要改变目前的状态。”

“这么厉害?”

“必须的呀!”

“没想过继续读个研什么的?”

“还真有”,舒婵低头想了一下,“老师以前就给过我建议,最近甚至给我推荐过学校,也帮我联系过导师。”

“我最近也有这种想法”,孙泥克踢着脚下的树叶,“你老师给你推荐的是哪个学校,有适合我的专业吗?”

“怎么,回到学校去继续祸害学妹啊?”舒婵笑。

“是同学。”孙泥克笑着朝舒婵望去,他平视的视线在舒婵的头顶,“磕一个人,从学校里就看着,祸害一辈子。”

舒婵笑,脚下的树叶被踢得团团转。

嘶——

静谧而美好,孙泥克却觉得哪里有些怪,死劲才明白过来。

“丫头,变复杂了呀,这是我想要讨论的话题吗?”

舒婵冷不丁回头,孙泥克一下子撞了上去,一个满怀,有些尴尬地分开时,舒婵看到一片树叶恰好落在孙泥克肩上。这个城市从来四季不明,现在却有秋天到了的意味。

舒婵从孙泥克肩上捡下那片树叶,放在他手心,“即使程度的事不是意外,但也不是那样的结果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舒婵仰头看着孙泥克:“你不用太紧张。”

“可……”

“可我很能打!”

“可你太单纯,脑子里想的事情太简单。”

“复杂的事情不是有你和李夕桢了吗?”舒婵和孙泥克并肩走着,“你去看过那幅壁画了?”

舒婵突然问,孙泥克却一点也不觉得突然,他知道她今天的反常不是毫无根据。

“是的,那天跟邢铭茗他们一起吃完饭我就抽空去看过,可是画不在了,那里被刷回白色。”

“我这两天没日没夜赶稿,一直心心念念却没时间,昨天交完稿才去看了一趟。”

“我在附近打听过了,有人来涂抹了两三天,这种情况在这个城市经常有,没人在意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甚至性别都没人在意。”

“我曾经很喜欢那幅画,第一次见,回去后就按照比例画了一副缩小版的,花了我很长时间。”

“所以我才强烈地觉得你该回去。”

“又来了”,舒婵有意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你知道我不会听的。”

孙泥克依然没辙地叹了口气。

“画中的红色矮平房是Y大的还是L大的,能看出来吗?”劝不听,只能尊重,孙泥克问道。

“L大。”

“能确定吗?”

“虽然Y大的、L大的我都没见过,但是Y大绿树成荫,植被丰富,那副壁画上的光影只有在L大那种开阔且四周、当空都无遮挡的地方才打得出来。”

“会不会有意为之?”

“不会”,舒婵笃定地说道:“那幅画极为写实,我当初之所以觉得震撼,就是因为作者太过强调写实,仿佛那画面被用刀刻在痛苦上。我独自去看过很多次,感觉到他刻意写实想要表达的是某种强烈的欲望,这种内心欲望让观者窒息,可又是他内心的一种震栗和恐惧。”

“瑟瑟发抖和血盆大口?”孙泥克按自己的理解说道。

“有那个意思”,舒婵说道,“一对矛盾综合体,很难用言语表达。”

“我大概能懂。”

两人提了一堆奶茶从奶茶店出来,再走路回去就有些吃不消了,干脆一人扫了一辆共享单车,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话题转到了短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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