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兜玄耳中难兜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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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道宫内门功法向来不以龙虎二兽为名,门内弟子大都同修两门,调和阴阳坎离水火化作龙虎大丹,修成虎相,自然也有龙相,
当然也有剑走偏锋的,只修成龙丹或者虎丹,并非说剑走偏锋不能成道,但就术法变化之上少了几分精微奥妙。
怀真道根中龙虎大丹抽取道力转化,而后供给于法坛之上。
他虽自困于此不可出观门,但仍可以法将这道观化作法坛继而起坛。
怀真随手招来便是筷筒,将那筷筒当中的筷子一把抽出,而后直接扔了出去。
筷为食具,与人息息相关,筷尾为方,筷首为圆,正所谓天圆地方,因此在怀真看来,筷同人一般无二,人身小天地,筷也自成一方天地。
“天圆地方,敕令九章。”怀真口中敕令音出,那被抛出的筷子便洋洋洒洒化为一条条木龙。
群龙浩浩汤汤,扑向地面,根根耸立其中,却是围成一座法阵,木气滋生之间,与地脉勾连,根根杂草经此木气滋长也被催化为虬结蔓生藤龙,
云龙搬云而来,水木相生,藤龙便拔地而起直冲草人而去,龙首张口,便咬住草人,将其拉倒,拖入地底。
由筷所成的法阵也自然腾起莹莹亮光,直接深深扎入土壤,好似扎根汲水,可随即又钻入其中。
根根长筷钉入草人之体,深深没入。
兜玄那探海臂也犹如泄气皮球般干瘪,重回普通之貌,可却多出了数个筷口粗细的穿孔,血液自其中泊泊流出。
所谓斗法便是这么个事,双方固然你来我往,可只要抓住机会就可以客体为根,将术法施在主体身上。
兜玄自然知晓其中门道,因此仅仅以术裁定探海臂这一部分主体为主体,勾连草人,以探海臂之威能加注于草人身上,后又将其放大。
是故受伤的仅仅只是手臂,若是他没有这么做的话,那就不单单是手臂被扎穿了。
兜玄龇牙咧嘴的笑着,从耳中抖落一恶鬼,那恶鬼本欲逃离,可却被兜玄一口吃下,囫囵几口咽下了肚。
手臂便也痊愈,同先前无二,可是那探海臂异相却是被破。
不过怀真的法也接踵而来,那一纸黄符还未书就符箓,便被叠成了一只纸鹤。
纸鹤振翅而来,伴随鹤鸣清唳,犹自化作一纸鹤剑,铁喙做剑,直扎心门,但兜玄身子灵巧躲闪,侧身之间赤脚抬起,却是以脚趾架住了那鹤身。
轻轻一搓便化作一地纸屑。
但门后怀真并不给兜玄机会,黄符揉团,各个扔出,其中蕴含采摘得来的周天星力,在这袭来的片刻便化作一颗颗微缩星辰。
兜玄便又是抬脚而起,双手撑地,本来肥厚的脚掌却是化作脚爪,围截袭来流星,但怎会如此轻松?不多时便被洞穿脚掌,又一异相遭破,但那星辰之势也无以为继。
至此兜玄才得来片刻喘息,趁此机会,兜玄也施展手段将这法坛升起。
大嘴张开,舌肉臃肿,嘟噜的一坨像是吊死鬼一样掉出口腔,也像是癞蛤蟆一样卷起法坛便这么扔上了空中,双耳耳垂也赘生般成长拖住了那快要掉下的法坛。
不过倒是有个耳中小人自耳空跳出,通过耳垂桥梁攀爬至那法坛之中。
小人不过巴掌大小,但也抱得动各类事物。
推翻掺杂着符灰的香灰碗,百家香火从中流泄,又辅以召神之术捏造香火神灵。
但神亦有善恶正邪,有道是诸天正神三六五,此乃虚数,正神自然远不止,但此话的下一句便是。
“地过三尺鬼不同。”
召神之术糅合鬼字科的鬼道术法,便从这香火当中捏造出一鬼神。
鬼神外貌不清,尚未成型,可饶是如此也可展开其异力。
此为食法鬼,其常于世人劝善之处,闻说善法,就会觉得不饿,但捏造以后,这食法便成了真。
法坛本就是放大道法之仪轨,其中也具备法理,虽食法鬼看不清形貌,可犹能瞧见其鼻翼耸动似乎嗅到了什么香味儿,食指大动间便以手掏捞,不住朝着口中胡吃海塞。
怀真起坛虽高逾九十九丈,可在这食法鬼胡吃海塞之间便不断落下,可道长仅仅只是冷哼,苍目虽无神,可却兀自多出冷笑之意。
冷眼旁观着法坛落下,而那兜玄自然占据高处优势。
“哈哈,师父您莫不是老了,法坛掉下来你那天眼也瞧不见么?”兜玄得意。
怀真仅仅只是掐指成决,中指与无名指内蜷,剩下三指上竖。
“贫道多年不出手,有心瞧瞧你这些年到了什么程度,但今日一见不过尔尔,你以为贫道真就只是靠着法坛过活么?何为法?何为术?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明白,一心追求异相,甚至妄造杀戮,当年心慈手软放你一马,今日就这一法,贫道便清理门户。”
指中紫纹白虎与朦朦云龙皆为迷你之相,虎啸风生龙吟不绝,犹自在指中转圜,却是化作一颗大丹虚像。
所谓大丹乃是意指,其本是当年换法从【全真正宗】的修行理念中脱胎而出,并非真实的物质,这龙虎大丹乃是龙虎道宫修者一身道行的精华汇聚浓缩,于道根中意守修持打磨精进修为,虽不可挪出道根,
但借大丹之象,以道力持法借助其中真意汇成道法却不在话下。
这圆坨坨金灿灿的大丹滴溜溜旋转,不多时停驻,全然一颗圆润如意。
“敕令!破!”借此大丹,怀真一声暴喝。
敕令之音响彻山巅。
兜玄法坛以及其中一应事物俱被破裂毁销,就连兜玄一身吃鬼养身的异相也被破毁。
七窍流血,已然身亡,一身修为不说全丧,可却也失落了泰半,只是下一刻这句皮囊经脉俱裂,犹自凝缩为一团精血,衣物掉落,仓惶脱逃。
但怀真从门中扔出一道符箓,便焚毁了那一团精血。
冷哼一声,大袖一挥,山门便被合上。
再一瞧那道观,仍旧好端端的立在原地,好像不曾拔观升天。
只不过怀真并未察觉,白山的山脚下,那耳中小人一步一前,倒也在这前进之中成长为那胖大和尚的模样,遗落在观前的衣物也从山顶飘下,落在身上。
“呼,果然不到今安在道法境还是没法赢师父么?唉,还是去找师弟那边凑活吃点东西然后再走吧。”兜玄心中想道。
而后便朝着郭北城的方向走去。
——
秦家大宅里,秦一生乐呵呵的看着自家弟弟妹妹们陪着老爹搓麻,他则是嘬着烟嘴,呼出一口烟气。
秦千鲤看到了秦一生以后,解开了腰间的烟袋,扔给了秦一生:“你这烟叶子啥味儿啊?咋这么次?来,老爹的烟叶给你。”
秦一生接过,磕了磕烟锅,挖了些烟叶又用火折子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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