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山水有相逢,危机四伏 (第2/2页)
再见故人,姚婷玉的眼框不自觉湿润了,直呼其名,“玉舒”
这声昵称让玉面狐狸愣在当场,又惊又喜,禁不住将人搂在怀里。
“你如何记得起我?”
姚婷玉虚弱地伏在他的肩头,说道:“这就要多谢宛归了。”
原来上一次宛归怒闯右宫府使用了魅语术控制姚栀彤,竟误打误撞解开了姚婷玉身上的禁制。
“宛归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可惜对上了暴走的他!”话一出口,玉面狐狸便意识到说错了话。
“你与宛归熟识吗?”
“不熟啊。”
玉面狐狸不自然的反应让她联想到发现宛归尸体的男子,难不成他就是目击者。
“谁暴走了?”
“不就是妖兽吗?”玉面狐狸试图遮掩过去。
“玉舒认得春沁吗?就是宛归身边的那个丫鬟。”
“我怎么会认识什么丫鬟呢。”玉面狐狸不假思索地回答,但姚婷玉还是看出了他在说谎,难道宛归的死另有隐情,思索再三便将她死后再生的消息隐瞒了下来。
玉面狐狸并非故意隐瞒,但神山有禁忌,不可随意杀人,虽说他们不过问凡间之事,漠视凡人,但也不代表他们可以主动加害,一旦羽公子误杀宛归的事情传回神山,天劫就会降临,羽公子若知自己亲手杀了挚爱,必定意志消沉,再受天罚便是九死一生,因此他如论如何也不会让消息传出,出于对宛归的歉意他没有对春沁出手,但若是春沁打算将真相公诸于众,他绝不对手软。
即使玉面狐狸什么也不说,姚婷玉也清楚他身上藏着许多谜团,早早之前为二人的姻缘算过一卦,却是有缘无份,遇见宛归之后,卦象竟起了变化,显示柳暗花明又一村。
“几位,吃早饭了!”妇人端来食盒。
几家欢喜几家愁,玉面狐狸幸得佳人重聚,商灵离则守着昏迷中的圆慧惆怅不已,听到妇人的话也只是淡淡抬了下眉。
暗处上百只眼睛一直盯着屋内,而后迅速往四周分散,爬向屋外。
宛归本来还带着闲情雅致游览舞阳的乡土风光,却见远处直入云霄的光柱,转瞬即逝,她心有不安,决定前往察看。
妇人白天特地去寻了一趟村长,村子其他地方并无异常,更没有妖兽入侵的情况,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此地十分不寻常。”商灵离嗅出危险的气味。
姚婷玉回想起动身前为此行卜的卦象,“绝处逢生”,不知玉舒是否是那化解之人。
直至夜幕降临也没发生什么村民被袭击的事件,妇人心里忐忑,又不好开口央求几人再多待几天,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眼力可比旁人好得多,自然看得出商灵离等人身手不凡。
“大姐,眼下村子看上去一片祥和,不过是表面现象,依我所见,恐怕是遇到了极为狡猾又难缠的妖兽,我们还得再叨扰几天。”
妇人是求之不得,忙让边上的住户帮忙修葺倒塌的墙壁,人多力量大,总算赶在子夜前搞定了。
姚婷玉被村民的热情感染,也想尽力化解这一劫难。妇人家中的棉被席子都用上了,多了玉面狐狸一人,只能向邻居借了床铺,好歹能就寝,他也没怎么嫌弃。
村落远离官道,夜晚很是静谧,稻田里偶尔传来几声蛙叫,凉风阵阵,屋子里的人陆陆续续都进入了梦乡。
“站住!”玉面狐突然大喊了一声,人也挣扎着醒来,一摸额头竟全是冷汗,原来是噩梦一场,他有些惊魂未定,转向一旁,其他人依旧睡得很沉,他起身想凑近看一看姚婷玉,就在脚底落地的一刻,有股力量死死拉住了他,来不及反应,他的魂魄竟被抽出了体外,这时他才发现旁边的姚婷玉和圆慧也早就惨遭毒手。
他试图去攻击,却毫无作用,几人的魂魄被困在结界里,身体就在一旁奈何无法触碰。可怕的是他们根本不清楚对手是谁,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攻击了他们。
屋子里开始下雪,明明很漂亮的雪花此时格外让人胆寒,商灵离是灵体也中了招,
“恐怕我们难逃一劫了。”她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冰冷。
玉面狐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堂堂神山的玉面公子竟然中了妖兽的陷阱,传出去颜面何存。再看向四周,光线愈来愈暗,这样下去情况不妙。
姚婷玉也在试图寻找出口,她从头上扯下两根发丝,用手指结印,一阵鼓捣后略显无奈,对着玉面狐狸说道:“这结界须得由外打破。”
此时宛归和周思空也进了村子,与之不同的是他们选择随机敲响一扇房门,开门的是一位老伯。
“你们是?”
“老伯莫怕,我们兄妹二人是观光客,途径此地想来讨杯水喝。”
不疑有他,老人家就放了二人进来,家徒四壁,水还是有的。趁着取水的功夫,宛归主动套近乎。
“老伯,这边上到处是好风景,村子里可建有客栈呀?”
“穷僻山村哪有这般讲究,你们要想住店可以去村长家,他那里的房子最大。”
“以往来了外人,也去村长家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就将水递了过去。
宛归接过了碗,无意间瞟见他手上的扳指,价值不菲的老物件跟这屋子格格不入。
“老伯的气度不凡,想必祖上非富即贵吧?”
此话一出,老人家甚是享用,直言自己祖上是永乐侯府的,言语间尽是溢美之词,脸上更是多了几分癫狂,宛归心里明了,不再多问。
“小姑娘,我看你我投缘,你们就在此等候,我去让老婆子准备午饭,你们吃过后再走也不迟。”他兴冲冲进了里屋,一直叫嚷着他老伴的名字,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向他俩解释,“老婆子准是去我大儿子那了,你们等着,我去寻一趟。”
宛归拦不住人,只能任由他去了,而后盯着屋檐下的空燕巢,长长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