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不会弄疼相公的 (第2/2页)
杨锱城穿的,是她亲手做的那双鞋,闫芳香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脚步站定,杨锱城猛然弯腰、低头、蹲下、捞床下,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闫芳香一声惊呼。
杨锱城错愕抬头,目光与盖头下的闫芳香的目光相撞,彼此看到了彼此的尴尬与慌乱。
杨锱城赶紧起身,直接用手掀开了红盖头,紧张解释:“我、我吓到你了吧?我只是想把藏床下的孩子给抓出来……”
闫芳香红了脸:“杨婶子的孙子本来藏床下来着,我用吃的把他哄出去了……”
杨锱城:“……”
这一小小的插曲,成功搅乱了老方交待的细节,杨锱城脑子一团浆糊,忐忑的与闫芳香并排坐在榻上,两只手放在身前,紧张的搓动着,哪里还有在鹰嘴崖下时的勇往直前。
气氛莫名的尴尬起来,彼此能听见彼此压抑而沉重的呼吸声。
杨锱城的手碰到了床榻上撒的干果子,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顺一颗栗子递向闫芳香:“你,饿了吧?”
闫芳香轻“哦”一声接过来,栗子音同“立子”,相公是想让她一举得男吧。
杨锱城拿起合卺酒,递向闫芳香:“你,渴了吧?”
闫芳香轻“哦”一声接过来,这是合卺酒,相公是想告诉她两人从此以后夫妻一心、白头到老吧。
喝完酒,酒意微熏,闫芳香脸色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好看,眼色有些迷朦。
杨锱城忙放平了枕头:“你,困了吧?”
闫芳香的身子瞬间僵如木头,相公、相公这是想、是想马上洞房吧……可是……
闫芳香小脸娇艳得能掐出水来:“相公,刚才老方让人送药来了,千叮咛万嘱咐说你的伤还没好利落,我、我服侍你喝完药就歇下吧,以后、以后再……”
闫芳香羞得没法往下说了。
杨锱城心中暗骂成也老方、败也老方,表面则不动声色,一脸肃然:“娘子,我身上的伤真不碍事,不信你看看……”
杨锱城脱去外袍,内穿白色中衣,撩开中衣一角,露出小腹的伤处。
伤口已经彻底封口,稍微有些红肿,应该没有大碍了。
顺着伤口往上看,旁边还有旧疤痕。
闫芳香忍不住将衣裳往上继续撩,直到衣裳脱到了脖子处,遮住了杨锱城的目光,上半身彻底暴露无遗。
侧腰,长长的一道;胸口,圆形的一块;肩胛骨,十字形一块;胳膊上,齿形疤痕……仅上半身就十处之多。
闫芳香忍不住出手,轻抚着一道道伤口,眼色里满是疼惜。
杨锱城被衣裳遮避了目光,看不见闫芳香的哀伤,只感觉娘子的手指,如大雁的绒毛抚遍他整个上半身,害得他心痒难耐、欲火上涌。
如同一个紧闭二十二年的闸口突然被泄了洪,迅速喷薄而出。
杨锱城立马褪去衣裳,扑倒了娘子,吮住耳垂,予求予夺。
终于感受到了娘子脸上的湿润,杨锱城慌忙起身,胡乱的重新穿衣裳,嘴里语无伦次:“对、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我以后再也不会……”
闫芳香坐起身来,按住杨锱城系带子的手,羞若雨后海棠:“傻子,我不是害怕,我是心疼你这些伤,这么大的疤痕,受伤时得多疼啊……”
杨锱城傻愣愣的开口:“真的不疼。我只觉得小时候被我叔婶扔山上之前,被打后脑的那一棍子疼。自那以后,身体就皮实了,再也觉不出疼了。我不是还带你骑马、抱你上山来着?完全不碍事的。”
闫芳香幽幽叹了口气,不觉得疼,不一定是不疼,也有可能是知道疼了也没人疼,不敢叫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