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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恶婆婆 第99节 (第2/2页)

他慌忙行礼。

魏隽航连忙扶住他:“忠叔无需多礼,当年一别已过数十载,倒不曾今日竟在他乡重遇故人!”

“不敢不敢!”

魏隽航幼时总是被老国公拎到兵营里受训,可他生性跳脱,隔三差五便会被罚禁足,这忠叔便是当时负责看着他的兵士。

后来他解甲归田,魏隽航便一直没有再见过他。

“难得今日再见,不如咱们到前边镇上喝上一盅,忠叔,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帮老者抱过那只坛子。

“不不不,不用不用!”老者连忙避开他的手,片刻,恭敬而疏离地道,“不敢劳国公爷,草民家中老妻仍在等候草民与不肖之孙归去,不敢久留,这便告辞了!”

说完,朝他行了礼便要离开。

“既如此,不如让我送忠叔与令……”魏隽航心口一跳,下意识地望向他怀里那只坛子。

“这是我那不肖孙,卒于上个月初八,草民如今方从令公子手下人手中将他带回来。”老者面无表情地举着怀中那坛子。

什么?!魏隽航大惊。

想到英年早逝的孙儿,老者再忍不住老泪纵横。

“他若死在战场上,若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百姓苍生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我这辈子也以他为傲,可如今……”老者一口气提不上来,大声咳嗽。

魏隽航连忙扶着他替他顺顺气,待见他脸上有所好转,这才真诚地道:“忠叔,我着实不知令孙竟在犬子身边做事,更不知……”

那老者抹了一把眼泪,推开他的手:“罢了罢了,这都是命!”

说完,再不看他,抱着那坛子转身便走了。

魏隽航想要追,最终还是止了步,回身吩咐身边的护卫:“你派人护送着他归家,再看看他家里可有需要帮忙之处,若有,不遗余力帮上一把。再有,马上着人彻查我不在京城这段日子,世子到底做了什么事?尤其是上个月。”

护卫领命而去。

郊外的清风徐徐拂来,吹动他的衣袂飘飘,他皱着一双浓眉,脸色凝重。

霖哥儿到底做了什么……

心中有了疑惑,他便不急着回京,行程亦跟着放缓,只等着下属探的消息报来。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他才拿到了下属加急报来的信函。

他打开信函一看,浓眉下意识皱得更紧,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难看,到最后,他重重地将那封信函拍在案上:“荒唐!”

“来人,准备车马,立即回京!”他大声吩咐。

***

国公府中,在杨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明示暗示之下,大长公主也不得不重新开始替魏承霖议亲。接连挑了好几家的姑娘,魏承霖都是叹息着摇头,而后一脸苦涩地表示不愿拖累了人家姑娘,急得大长公主拉着他直骂。

“你这孩子胡说些什么呢!什么拖累不拖累,太医说的话也不能作准,更何况又不是到了那等无可挽回的地步,听祖母的话,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魏承霖沉默半晌,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孙儿听祖母的!”

见他终于松了话,大长公主这才欢喜,便是沈昕颜也松了口气。

只是,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

难道是因为觉得自己再难有子嗣,所以不愿拖累了最喜欢的周莞宁?故而不管娶什么人都没有关系?这样的念头才刚冒出来,她便又努力压了下去。

得了孙儿的首肯,大长公主连忙将话递给她早就相好的那家人,彼此有了默契,便准备请官媒上门正式提亲。

沈昕颜心里七上八下的,却又极力忽视,开始准备提亲事宜。

这回,大长公主相中的姑娘是太子妃的表妹,沈昕颜曾见过一面,对那姑娘倒也有几分好感。

哪里想到,请去提亲的官媒回来时,却道那家人语焉不详,似有推诿之意。

沈昕颜下意识地望向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万分惊讶:“这是什么道理?”

请媒人上门不过是全了礼节走走过场罢了,私底下两家人早就已经有了默契,认可了这门亲事,如何事到临头竟起了反悔之意?

“这一家有女百家求,也许他们只是想看看咱们府上求娶的诚意?”沈昕颜斟酌着道。

“夫人此话也有道理,殿下也知道,有些人家纵是有意,为了提一提自家姑娘的身价,也为了看看男方的诚意,都会先婉拒那么一两回。”那媒人也想到了这桩。

大长公主心里到底有些不痛快,但勉强也能体会女方家长这种心理,故而便道:“既如此,那烦你多跑一回吧!”

只是,当第二次照样被拒绝后,大长公主的脸便彻底黑了:“岂有此理,难不成这陈家觉得有太子妃撑腰,便能如此折辱本宫了?!”

沈昕颜心里那股不安更浓了。

她想,或许那陈家果真是打算反悔了。若真论起来,这门亲事对陈家来说是极为有利的,陈家虽与太子妃有亲,但到底太子妃不姓陈。

魏承霖不但是大长公主嫡亲的长孙,未来的国公爷,更是太子最信任最得力之人,也因为此,在得知大长公主有意替长孙聘娶他们家的姑娘时,那陈老夫人婆媳才会应得那般快。

如何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才反悔?难不成她们便不怕会因此得罪了国公府,得罪了大长公主,甚至会引得太子不悦么?

直到次日陈老夫人亲自到国公府来求见大长公主,沈昕颜方知道这当中缘故。

原来陈老夫人也不知从何处得知,英国公世子“子嗣艰难”,她膝下只得这么一个孙女,自幼便爱若珍宝,又如何舍得看着她一生无子,纵是日后贵为国公夫人那又如何?妇人没有子嗣傍身,将来又如何立得起来?

也因为此,她便拼着会得罪国公府,也还是坚持要推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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