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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有关新帝的猜测,与剧情可能产生的彻底崩坏! (第2/2页)

甚至,最后还是因为容连渠的缘故,新帝最终放下了对傅伯筠的芥蒂。

所以,真正跳出剧情,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除了女主的品性,能力毋庸置疑之外,新帝对女主的态度,才是女主最大的屏障,也是女主最终能位极人臣的最大原因 —— 新帝对女主超乎寻常的信任。

这种信任,甚至抵消了新帝对傅伯筠所代表的世家势力的芥蒂和怀疑……

所以,最重要,也是最不合理的一点——新帝,为什么会对女主,也就是容连渠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

无论是她看过的原书中的部分,还是容连渠口中透露的信息,女主根本就没见过新帝,甚至,对新帝一无所知;新帝也并不认识女主。

两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傅伯筠口中那句“新帝即位,百废待兴……”,并且给了玉佩,让女主入京参加春闱。

就像早前她觉得原主这处的剧情不合理一样,这处的剧情她也同样不合理。

新帝早前并不认识容连渠,那容连渠得多有才干,才会让新帝惊为天人,不仅对她另眼相看,更是从一开始就不遗余力,一路扶持……

阮陶眨了眨眼睛,莫名想起徒手拎了两只大白鹅,一脸捂脸容连渠;认真盯着大白鹅脖子,想着怎么给大白鹅脖子打个结的容连渠;以及被两只鹅拽到水中,又不会游泳,险些被淹死的容连渠;还有充当她“恶狗腿子”,一个眼神就要打断袁妈腿的容连渠;以及,各种名目被她威胁,胁迫,调侃,戏弄,一脸冤种模样的容连渠……

阮陶眉头都拧巴了。

虽然但是,容连渠身上的女主光环好像在她这里也不是那么明显,怎么新帝眼中的滤镜会这么大……

职场上,还可以说女主有顶尖的向上管理能力,但这里,就算容连渠想向上管理,但管理上司,同管理君王全然不同,前者是丢掉工作,后者是动辄丢掉性命!

还是,容连渠其实在她面前一直都在藏拙?

阮陶是觉得不合理,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但这不对的源头,一定来自新帝……

入京在即,容连渠又从羌戎手中抢回了傅伯筠,那等她回京,应当不用多久,马上就会同新帝照面了。

在新帝眼里,傅伯筠战死未必是坏事。

傅伯筠的死,于新帝而言,虽然有损失,但毕竟去除了一块心腹大患。

更有甚者,傅伯筠的死,朝中对南平侯府的恩恤手段,会让新帝稳定军心,得民心,也能安抚朝臣之心。

长歌尚且年幼,南平侯府又遭此重创,新帝没有这个时候斩尽杀绝的理由。

更甚至,如果让长歌留在京中,在新帝跟前长大,受得是新帝影响,那日后的南平侯府同早前的南平侯府在心底眼中就全然不一样。

阮陶心中轻叹,这就是政治……

诚然,这些都是后话,眼前最重要的是,新帝猜忌心重。

在猜忌心重的人面前,尤其是位高权重的人面前,修饰得越多,越容易被对方看出。

天子威严之下,无论是白莲花还是茶里茶气恐怕都会见光死。见惯了后宫的乌烟瘴气,新帝最反感的,应当就是这些蔓延至前朝……

所以,新帝面前,最好是什么,就演什么。

他想拿捏你,一定比你想拿捏他容易。

让他拿捏你,你的处境就安全;你拿捏他,身后恐怕就离万丈深渊不远了……

阮陶娥眉微蹙,手中画扇轻轻摇了摇,好像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事。

许是秋日渐进,秋老虎越渐闷热的缘故,阮陶思绪到最后那处时,其实就已经稍有些燥意,不想再细究了……

“夫人,阮赵说曲大人这处歇息好了,问夫人这处如何了,是否可以启程了?”

正好贺妈问起,阮陶的思绪收了回来。

离京只有几日路程了,随行的侍卫都已归心似箭;曲少白也攒了一堆公务,亟待回鸿胪寺处置。

老夫人早前是不怎么喜欢京中,因为觉得自己同京中格格不入。老侯爷一入京就要应酬和被应酬,她其实最怕就是老侯爷放下手中的应酬陪她,老侯爷不在意旁人目光,和口中的说三道四,但她在意,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让老侯爷在背后被人说道,所以她能躲就躲,能不入京就装病不入京,时间久了,老侯爷也心知肚明了。再到后来伯筠长大,继承了爵位,她还是不愿意入京,因为同老侯爷在世一样,她不想成儿子的拖油瓶,给儿子背后添是非。

但这次不同……

如今,惠城是伤心之地。

但这趟来京中,旅途是最好的疗伤时光,同孙子孙女还有儿媳在一处的老夫人除了伤心,担心,还要分心踢毽球,分心下五子棋,分心听各地的奇闻轶事,心里反而没有在惠城时那么难过……

而且,儿媳和老侯爷,还有儿子都不同!

儿媳虽然不会特意奉承讨好她,但是儿媳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从一开始就不让她为难,也不用把她推倒靠默不作声才能顺利过关的境地。

所以,同儿媳去哪里,她是开心的!

是真正做为女子的开心!

就连同孙子孙女们一起,她都很开心!因为儿媳不会让她至于尴尬,她也有什么都好同儿媳说,有时候儿媳就算不同意,也有理有据,她都挺的!

而且,儿媳她是女眷!

即便有旁的女眷在场,儿媳也在啊!

有儿媳在,她想说话的时候就说话,不想说话的时候,儿媳就替她善后,她其实没那么尴尬,反而说话也多了。

她有时候也会问儿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儿媳也都会告诉她。

她渐渐发现,好像同这些女眷相处也没早前那么可怕。

虽然她还是不怎么习惯,但好像,一起都在悄悄变化着。

她甚至有些期待入京。

因为儿媳说的,京中是眼下最应该,也是必须要待的地方。

她听儿媳的就没错了!

至于府中几个崽崽,无论大小,这一路对京中都充满了期待!

期待比一味得失望和痛苦好!

期待,是知晓自己该做什么,也对未来充满憧憬。

即便是满目疮痍的南平侯府,但也要挺直脊梁。

“走吧,不耽误了。”阮陶收回目光,放下纱帘。

马车滚滚向前,途径的路上还有挑着货担的脚夫唱着山歌——二月嘞,山花朵朵开哟了喂,莫叫那倒春寒,打焉了花骨儿嘞……

马车中是四四,土拨鼠和团子的笑声,好像在议论着这首山歌的调子怎么奇奇怪怪的,和岳先生教得音律习惯不一样。

傅长歌在认真听着,曲叔叔昨日同他说起,去过不同的地方,见过不同的人文和风俗,每一处都不一样,这首山歌就像傅长歌藏在心中的向往。

傅毖泉认真伏案着。

方才母亲的话仿佛还在耳边,但眼下,耳边还有调子不同寻常的山歌在,就像现实和想象的反复跳跃在她心里勾勒出色彩斑斓的模块,她想认真画下来……

—— 如果这些你都看清了,也深思熟虑过了,你还想继续走下去,那你就会很清楚对你来说什么是最宝贵的……

最宝贵的是时间,是天赋,是喜欢。

而阮陶眸间微滞,她好像终于想起漏掉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二月里……

对!

原书中,容连渠是因为参加了明年的春闱,脱颖而出,才得了天子的青睐。

西齐的春闱是二月。

但容连渠去了羌戎!

就算他完好无损从羌戎地界折回边关,再从边关回了惠城安葬傅伯筠,而后再马不停蹄从惠城赶往京中恐怕都要二月。

再加上她在途中听说路上山洪暴发,从惠城来京中的路好几段都坍塌了,曲少白还在感叹他离开得及时,否则不知会不会晚上月余。

二月就是春闱了!

如果不出意外,容连渠应该已经有很大可能,赶不上春闱了。

如果容连渠赶不上春闱……

哦豁!

那剧情可能真的彻底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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