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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夫人,这次扎好多针? (第2/2页)

“那我先弹几段曲子,三小姐先听听。”

傅芣苢点头。

阮陶其实今日很累了,从猜到庄王妃的事开始,一直到眼下,岳先生从第一段抚琴的曲子,从春天开始。

春日昭昭,万物复兴,一切都在温暖中深根发芽着。

看着两人在一处的和谐场景,阮陶缓缓起身。

*

“夫人,这次要扎好多根?”林大夫已经习惯了夫人突如其来的头痛!

他研究了好几个月也不晓得夫人是啥子病症!

好像嘛,就是夫人只要和孩子接触多了,就会间歇性产生头痛!

就像过敏一样!

“扎满,扎满!”阮陶疼得都闹心了。

不然,不会让岚玳陪着团子在外阁间吃苹果,她自己在内屋扎针。

“扎满?”林大夫惊呆了!

阮陶善意提醒,“林大夫,稍微小声点,这儿还头疼着呢~”

林大夫歉意,“夫人,真要扎满啊?”

嗯,再不扎满她都要死了!

天天开盲盒似的。

人家开盲盒是惊喜!

她开盲盒是惊吓!

今天是傅芣苢!

她其实一直头疼着!

在她牵着傅芣苢站在阳光下的时候,在傅芣苢拥抱她的时候,在回府后,傅芣苢真的脱了鞋袜,用脚轻轻踩雪的时候,在她同傅芣苢说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时候……

其实她一直都在头疼!

这种头疼,就像林大夫一直在拿针刺她的头一样。但是看着傅芣苢好奇和微笑的模样,这种疼痛,只能被她踩在每一步回家的路上,一直到刚才,把傅芣苢送去岳先生那里的时候。

“夫人,开始扎哈……”

别哈了,扎吧!

阮陶在藤椅上躺好。

好像林大夫的针扎下去,她这边的头疼已经缓解很多了。

安静的环境里,头疼也渐渐缓解,阮陶终于放松下来。在越渐放松的潜意识里,开始慢慢回想一些事情。从之前团子亲她,她昏倒开始;慢慢到府中孩子越来越多,头疼开始叠加,马场昏倒一次,甚至抵京当天也昏倒一次;虽然后来醒来后,头疼的机制好像改变了,但她的忍痛能力仿佛也在日复一日的磨练中变强了。

像今日这样,陪着傅芣苢一道,如果是放在几月前同团子一处在惠城时,简直可以用完全不敢想象和不可思议来形容……

但眼下,确确实实,她忍住了这种头疼;并且,还能表达自己对傅芣苢说的,没有被对方察觉。

林大夫的针扎下,晕晕眩眩里,阮陶模模糊糊想起母亲(阮母)说的——小孩子从来都闹腾,天下间哪个母亲不头疼的?有一次我回安堂,你那时候高烧病着,烧得迷迷糊糊,我就一直抱着你,抱着一整晚都没放下过,一放下你就哭,我陪你的时候原本就少,你还病着,我哪里放得下手?那个时候,我也才大病初愈, 就是想你了,所以回来看你,当时抱着你,我整个人都觉得天旋地转的,后背疼,手臂疼,但是再疼,都没想过要放下过,大抵天下间的母亲都如此,于孩子,于自己,其实母亲这种角色,不仅是一种责任,还是一种修行……

阮陶醒来的时候,头上的针已经取了。

岚玳见她醒了,轻声道,“夫人。”

阮陶轻嗯了一声,“林大夫呢?”

岚玳应道,“方才已经取针了,王老太医让人来请林大夫去商议三小姐治疗的方子,林大夫就先过去了,让奴婢这处照看夫人。若是夫人有事吩咐,奴婢再让人去请林大夫。”

阮陶摇头,“不必了。”

头疼已经过去了,而且好像舒服得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疲惫都去了不少……

“扶我起来吧。”阮陶是怕躺久之后起身不舒服,“贺妈呢?”

岚玳应道,“在岳先生那处陪三小姐。”

阮陶想起早前同贺妈之间的对话。

—— 贺妈,钟妈和宁妈大概率已经不会回来了,芣苢眼疾,身边需要人照顾,王老太医和林大夫这处,也需要有人一道帮衬着,我想这段时日,你先留在芣苢身边陪着她。

—— 王老太医和林大夫会诊看过芣苢了,两人告诉我的结论是,眼疾很大的可能不是天生的,而且芣苢对光影是有感知的,这种感知也在变化,也就是说,并没有定性,治好的机会有,而且很大。但这种病越托得久,越不容易治好。所以在往后的一段时日,这处苑中,乃至府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芣苢眼疾的诊治。早前钟妈和宁妈在的时候,太多利益牵涉其中,这次毒瘤拔掉,也许,对芣苢来说,是个最好的机会……

—— 一个人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贺妈,如果这个时候,陪在芣苢身边的人是你,也许,芣苢的未来将会脱胎换骨;她将会一直感谢你,你在她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让海南陪你一道,芣苢身边需要贴心的人。

—— 老奴省得了,三小姐这处离夫人不远,老奴还是每日给夫人熬燕窝糖水,夫人要是熬夜,老奴也会来赶夫人入睡……

阮陶嘴角微牵。

*

等阮陶折回的时候,琴声已经停了。

阮陶远远看去,见岳先生同傅芣苢一道。傅芣苢的指尖轻抚在琴弦上,然后好奇看向岳先生,“是这样吗?”

岳先生温柔道,“三小姐试试。”

傅芣苢果真轻轻拨动。

结果,没有意料中的动听的声音传来,而是一声不上不下的嘶哑声。

傅芣苢愣住,然后,很快,同岳先生一起笑开。

“我可以再拨一次吗?”傅芣苢询问。

岳先生颔首,“当然可以,我之前,也拨了四次都拨不出音。”

傅芣苢嘴角再次扬起,“我争取三次?”

岳先生赞许,“好像有机会。”

阮陶跟着莞尔。

……

“芣苢需要一件能让她专注的事,这件事也许对她很难,但如果她做好了,她会明白,她是同旁人不一样,但这种不一样,并不会让她成为所有人的负担。”

苑中,阮陶同岳先生一道散步,“只是,这个过程可能比想象中更长,或许一年,两年,五年,十年……我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或者,岳先生能在这里留多久。”

岳先生反倒豁达,“夫人能信任我,让我留在府中任教,于我已是知遇之恩。我在这里,可以教书育人,已经比绝大多数只能困在后宅的女子要好。但我也有迷茫的时候,时常在想,日后在哪里,未来在哪里,但在今日,我好像想通了……”

阮陶好奇看她。

她也深吸一口气,长长的呼吸轻拍在空气里,升起道道暖意。

暖意下,是一张自信且欣慰的笑容,“其实,根本不应当困惑未来在哪里,当下在哪里,未来就在哪里。原本教书育人就是一件不容易被衡量的事。你在教旁人的时候,旁人和经历也在教你。我愿意同三小姐一起走完这程,不管这一程的长短,都是一段不可多得的经历。当这一段旅程结束,后续又会开始另一端旅程,遇见下一个学生。人生不就是这样一段一段旅程组合在一处的吗?但行善事,不问前程,没有什么好迷茫的……”

阮陶也低眉笑开。

“那我把芣苢交托给先生了……”阮陶认真看她。

岳先生也颔首,“无论三小姐日后眼睛是不是能看见,我都会倾其所有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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