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诗之梦:下(蒙德前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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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风中,一支长长的队伍正在艰难地前行着。
古蒙德的天气情况就像是一只呲牙的野兽,相当生猛。
暴雪配上大狂风,偶尔下点拳头大的冰雹,再加上雪层下早已结成冰的地面,更何况夜色中还有那些已经适应了风雪的猛兽。
普通人要想单独在荒原上行进并且生存一天,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无名的部族冲出了暴君的风墙,躲开了暴君的爪牙,同样也在这一片荒芜的世界之中迷失了方向。
直到,千风中的风精灵听见了古恩希尔德的祈祷。
就这样,族长年幼女儿的虔诚与被风雪掩盖住的部族流民的呼唤,结成了名为“信仰”的果实,为从千风中而来的精灵提供信仰的力量,而风精灵,也同样给予了他们一处安心的庇护之所。
之后,风精灵将守护之力给予了族长的女儿,在父亲过世后,身为族长女儿的古恩希尔德成为了部族的首位女大祭司,并担任了父亲族长的重任。
自此,古恩希尔德家族的姓氏便由此代代相传,直到现蒙德时期都未断绝。
这些行于风雪之中的人便是从迭卡拉庇安的风墙之内逃出来的部族,现如今由古恩希尔德族长亲自带领驰援风精灵的救兵。
庆幸的是,古恩希尔德获得了来自风精灵巴巴托斯的祝福,令他们能在风雪中吹散前行路途的阻碍,同时也能让他们在休息时不受风雪与野兽的袭扰,这让队伍的在往风墙那边的行进速度加快了许多许多。
“巴巴托斯大人与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多久?”
金色长发的女子扫去一块石头上的雪,爬了上去,她站在这块石头上面,向着模糊不清的前路投去担忧的目光。
随身的人拿出出发前绘制好的地图,从下面递给了她。
她张开地图想要确认他们目前的位置,才发现,在这风雪之中,他们似乎根本认不清行军的路线。
队伍从她的身边行进过去,每一人都披着厚厚的衣服,尽力保护着随身携带的武器不会弄丢或被极寒的天气冻成冰块。
身旁同行的人爬上石头,同她一起查看这幅粗糙的地图。
“能说说现在的情况吗?”古恩希尔德问道。
“我们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就连大致的时间也无法分清,估计,距离我们出发已经过了快要有二十多天了。”
“巴巴托斯大人之前过来时告诉过我们,有位朋友会在一处地方接应我们,可……”
战士抬起头来,望向那茫茫飞雪的深处,眼珠中闪过一抹希望的光芒,但很快就被无情的风吹灭了。
本来,巴巴托斯大人会亲率他们去往风墙前,可因为某些原因,计划被临时改变了,似乎是城内出了些问题。
“继续向前吧,愿千风能指引我们前行的道路……”
……
队伍被困住了,一条未结冰的河流拦住了他们的路,按道理来说,在这极寒的天气之下,所有的河流应早已结出坚固的冰面,仍由生物通行,可是眼前这条,居然仍旧在生生不息地流动着。
虽然河流不是特别的宽,但它的水流却湍急、寒冷,如果要造船横渡过去,周围除了雪和石头以外什么材料都没有,绕路过去,这条河不知道有多长,想要等它结上冰,又是一个未知数。
此时,风精灵赐予祝福之力此刻无法派上用处,这条河,对于这股力量来说还是宽了一些。
“族长大人……”
“告诉大家暂时休息吧”
古恩希尔德脸色凝重,独自站在河边思考着解决的方法,被风雪洗涤过后她的面庞上保留着红润的颜色,格外好看。
渐渐地,队伍扎起堆来,围成了一个圈,风圈的庇护阻挡了外部的大部分风雪,能让里面的人生起火来。
而一道看不见的黑影,早已完美融入了这周围的环境之中,这黑影便是巴巴托斯口中的那位朋友,萨格拉斯。
或者,是名为“傲慢”的情绪之体。
也许是兴趣使然,它忽然想好好地先逗逗这些援兵玩玩,反正对于它来说时间还算充裕,不如在这百无聊赖之际为自己找些乐子来。
当然,这些用于玩笑的梦之力,根本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
七八名战士围坐在小小的火堆前,趁着这难得的时间赶紧暖暖自己早已冻僵的身体。
他们感到一丝困倦,闭起眼睛休息了一会,当其中一人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的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大桌丰盛的食物和超级巨大的火堆。
他们想说些什么,却只有身体应从他的欲望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而出口的话语转变为了含糊不清的字词,显然,他无法相信眼中物体的真实。
他又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清醒,那桌食物和巨大火堆仍然在那里,某种冲动的劲头涌上心头,催促着他径直朝着那个地方走去……
不止他一人,十几个人都发生了同样的症状,一刻之间仿佛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同一个地方前进。
“你们?怎么,怎么了?”
其他的人见到这十几个人的呆滞的样子,纷纷站起身来拉住他们。
“有,有火,有大,大餐。”
“什么大餐?”
询问的人朝着他们所指着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
“你?有什么东西啊?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一人死命摇晃着这些人中一个人的脑袋,试图将他摇醒过来。
已经完全沉浸在梦中的人哪还顾得上这些,他一把推开身旁拉住他们的人,扑向那大桌不存在的食物。
而在正常人眼中,他们正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只有手臂时不时象征性地晃动几下,眼中的光色全无。
“怎么了?”
古恩希尔德闻声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这些行为动作奇怪的战士。
“他们怎么了?”
听到问题的其他人皆是摇头,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抹香气飘入了每一人的鼻中,他们扭头顺着气味寻去,看到了一大桌丰盛的食物。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他们看了看身旁那几个中了邪的人的模样,不自觉地咽下了一吞口水。
在声声不安的讨论声中,古恩希尔德鼓起勇气,向前走上去,想要一探究竟。
她来到餐桌前,却怎么也察觉不到什么异常,于是她伸出手,想要抓住一颗通红的水果。
而当她将要触碰到水果时,这颗水果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竟然从她的手下溜走,接着,桌上的所有食物都被赋予了生命,从桌子上跳下,向着人群滚去。
面对这不合逻辑的发展,所有人都下意识拿出了武器,砍向这些食物们。
这些食物异常敏捷,可战士们却又穿着厚重的绒服,行动非常不便。
于是,一副奇观出现了,战士们追着一群会动的食物到处乱砍,而有的战士已经被一群食物故意绊倒围攻起来了。
这混乱的场面并未持续多久,一切假象全都消失了,他们仿佛从中醒来,发现自己刚刚似乎靠着火堆睡着了。
有的人试着询问起另一人,却发现不止自己,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梦。
一股诡异的气氛很快从小小的营地内传开。
这时,某位的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它正坐在一块覆雪的石头上,像是在看着他们。
所有人都不敢弄出一声声响,只敢远观其动。
它跳下石头,朝着一动不敢动的众人走去,边走,边从衣袖中抽出了一把长长的尖刀。
几乎是在抽刀的一瞬之间,它已经穿过了护卫身躯之间的空隙,古恩希尔德还没有任何警惕的动作,刀尖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没人看清它是怎么过去的。
“现在,我只需要轻轻地一动,你的小命……”
它挑起她的下巴,用刀身抹了抹她的脖子。
“就是我的了……”
它收回了尖刀,摊开手掌来,很是无所谓,于是他又侧过自己的身子,望向它处。
“不过呢,我应该是过来帮忙的。”
它转过身来,稍稍弯下腰,并且随意地伸出了刚刚藏刀的右手。
“这些玩笑很有意思,至少我这么觉得,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萨格拉斯?”
古恩希尔德还在惊恐之中并未回过神来,这其实也不怪她,刚刚它确实释放出了些许魔神的威压用来达到更好的恶作剧效果。
当她再一次看向名为“萨格拉斯“之物时,面前的这位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并且轻轻点了点头,用大拇指拍了拍自己的那只手掌,古恩希尔德这才犹豫地握了上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它开心地笑了出来,不过在他人眼中,这更像是一个疯子在自顾自地傻乐。
“够了……”
祂声音再一次从内心最深处传来,空灵且威严。
“抱歉,也许我过头了?”
转眼之间,眼前的它又换了一个人,这时的它才变回了那个真正的萨格拉斯。
“说回正题,我为巴巴托斯所派来接引各位的向导,你们的引路人,风墙内的矛盾已经骤然升级,如果诸位不尽快赶到,那恐怕只能看到高塔被推翻后的余波了。”
刚刚癫狂、玩闹般的嬉笑一下子就转化为认真的介绍,古恩希尔德下意识还以为它现在这副理智的样子是装出来的。
“看来,你们好像遇到了一点麻烦。”
萨格拉斯歪着头,好似是在询问她。
“嗯……我们被一条河拦住了。”
“哦?是吗?我似乎没看到有什么所谓的河流。”
这时,刚好有在河边不远驻扎的人听到萨格拉斯的话,疑惑地向着河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他就惊喜地跑了过来,嘴里高喊着:“那条河不见了。”
众人将信将疑地转过身,才发现,那不久前还在作威的河流,此刻全然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带着各自不同的表情回头看向萨格拉斯,而他早以消失了,转而出现在了那条“河”的对岸。
它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古恩希尔德还是率先迈过这一道阻碍,接着,身后的人一个个人才共同踏过了这片土地。
“小小的幻术而已。”
萨格拉斯对着走来的古恩希尔德指了指脑袋的地方,她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它的出现不应该是吸引你们注意力分散的借口,距离那堵高墙已经不远了,你们是否已经提前为痛与血而留下足够的思想准备?有的人,不应该参加这场与神有关的事情。”
古恩希尔德呼出一口气,呆呆地望着这团热气消于空气之中。
他们只是接受了巴巴托斯大人的邀请,不过同样是为了风墙内尚未自由的同胞们。
在他们逃出来时,那一辈人亲眼见过了高塔卫兵的腐败,见过了高塔之王发怒时的神威,也见过了他手下爪牙的丑恶,他们将往事编成故事,讲给这一代的子孙们听,同时,也不忘告诫他们自由的意义。
对于他们这群凡人来说,这宛如灯苗般的生命或许下一秒就会被无情的寒风熄灭,可在那之前他们至少想证明,这盏灯,也曾经闪亮过!
萨格拉斯看透了她的思想,它依旧呼唤着上古的咒语将阻碍清除,直到灯火抵达黑夜之前,不会停息。
那高大的墙,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见它的轮廓了。
……
“你们先待在这里,我进去看看情况。”
萨格拉斯叫停队伍,自己化为微风,飞向风墙之内。
那股怨气仍在,不过它们好像缩小了好几倍,流失的,像是转化为了另一种更为激烈的情绪。
它融入风墙,落在在一处屋檐上。
远处一阵阵忽闪的光亮不停地在提醒着它向城内望去……漆黑的国度已经被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
这压迫人民的烈风,正助长着火焰的势头,灰色的浓烟飘进国度的每一处角落,信息已经传遍了所有的地方。
四处都是人民的喊杀声与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不远处,一座外城的武器库刚刚被攻破,蜂蛹而来的人群涌入其中,踩过卫兵的尸体,夺取胜利的道具。
他们冲向中心的高塔,沿途点燃所有的稻草,提醒其他向往自由的人们:
起义开始了……
无数的情绪冲击着萨格拉斯,令他激动地发抖。
它张开手臂,感受着这浓厚的情绪,仿佛置身于天堂之中。
同时,萨格拉斯也在寻找着风精灵的位置,不出所料,风精灵正参与在这场起义中,带领着自由的追随者们冲向高塔的方向。
萨格拉斯摘下了遮掩面容的兜帽,那颗森森然的眼球正盯梢着一切的事物,一道裂痕由眼球的一端向着另一端缓缓张开。
它笑了。
它的身形化为血水,漫入无人的屋子,顺着窗户的缝隙,来到屋外,此时的风精灵刚好带领一队起义军路过。
猩红的血水升起,萨格拉斯的眼球化为人面,出现在了风精灵的跟前。
“我做到了你我之间的约定,不过我还无法做到开启风墙的入口,去吧,他们正在外面等着你的应召。”
巴巴托斯郑重地点了点头,让少年带领这只队伍前去增援,自己则先去为远道而来的信徒们开启进入风墙内部的大门。
“朋友,要加入我们吗?”
少年走到萨格拉斯身旁,伸出手,兴奋地邀请着这位黑色头发的神明。
“这便是我出现在这里的意义。”
萨格拉斯只是把这当做击掌,用手拍了一下少年的手掌。
“就让我以这副人体之躯见证你们的伟业吧。”
萨格拉斯走到队伍后头,跟随者这支队伍奔赴第一座阻拦起义的城墙之下。
沿途,越来越多的起义军融入进来,其中就包括那位持弓的少女和两位未来家族的成员。
积压已久的怨恨爆发出来,几乎所有人都选择加入了起义之中,只留下小部分人疏散无法参战的人。
那些参战的人民,他们或他们的亲人或多或少曾经被高压的政策压地抬不起身过,被仗势欺人的卫兵侮辱过、抢劫过,甚至因此丧命。
也有一些人是因为别的原因加入其中,不过,这些原因都与那位高塔上神脱不了直接的关系。
如今,比起神明的力量,他们更愿意相信自由的精神,愿意赌一把,就算看不到风墙外的景色,至少也要同那些欺凌过他们的卫兵同归于尽。
队伍穿过一串串不算复杂的街道,随处可见尸体横七竖八地被遗弃在各处,其中包括高塔卫兵的,也包括起义军的。
“有箭!”
来不及悲伤,只听某人一声怒号,众人望向天空,城墙上的卫兵们张弓搭箭,向城内四处的起义军们各射出一片密集的箭雨。
所有人下意识地寻找能够掩护的地方,而萨格拉斯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红发的男人本想上去拉走它,却发现来不及了。
“咔。”
无数的血丝抓住了所有的箭矢,轻松将它们掰断开来。
接着,断开的箭矢落入四周不知何时展开的血滩之中,转变为血的炮弹投向城墙上。
炮弹在城墙上炸开,飞溅的血浆瞬间染透了一些卫兵的身体,然后,这些附着在身上的血开始疯狂地侵蚀起来。
被生啃般的疼痛刺激着每一人的大脑,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吞噬,白骨从中露出,然后又被啃咬。
在死亡之前,这种心灵上与痛觉上的双重打击就已经使人晕厥了过去,而周围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人更是感到一阵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起义军在下方并不能看到这可怕的场面,却真真切切听到了城墙上撕心裂肺的喊叫,一些人转头看向萨格拉斯,而它,正在不慌不忙地朝着城门走去。
这时他们才明白,这人应该就是风精灵不久前提到过的与众不同的新盟友。
门前,守门的卫兵拦在萨格拉斯的必经之路上,用可笑的铁器对向高上的神明,发起了冲锋。
这一时上头的勇气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显得那么渺小与无力,萨格拉斯甚至停都没想过停下来。
一根血丝刺向卫兵的队长,队长抓准时机迅速一斩而下,然后,他就看到了其它血丝轻松绕开了他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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