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正义的伙伴 VS 现实如此(三) (第2/2页)
“哇靠!师弟你去哪儿绑架的这么好看的姑娘?”芬格尔嗖的起身,凑上前来打量绘梨衣,“姑娘别怕,我们都是大大滴好人,你滴,家住在哪里?等雨停了我们会护送你回家滴!”
绘梨衣哪见过如此热情洋溢的迎接,她单指向前,无与伦比的威压自女孩纤细的身躯扩散开来,赤金光芒自女孩的瞳孔中爆射,死亡的意志仿佛天降。
“卧槽女侠饶命!”芬格尔作势下跪,宽厚的体态战战兢兢。实则他已经在心里开始骂娘骂爹骂天骂地了,自己的这个师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自从他们降落日本后,他的地位如水涨船高,节节攀升?他总感觉自己跟路师弟之间已经隔了层厚厚的壁障,而且这层壁障还在不断加重加厚。
那种事情亚达哟!
“他们都是自己人……呃,我的朋友。因为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所以他们也是绘梨衣的朋友。”路明非拍拍绘梨衣的头顶,“这位就是蛇岐八家的上杉家主,上杉绘梨衣。”
“她就是上杉绘梨衣?她不是被王将劫走了么?”酒德麻衣有些惊讶,没想到蛇岐八家还有雇佣童工的罪孽,早应该屠屠了。
绘梨衣闻言低头在本子上奋笔疾书,“sakura打败了骑着有八条腿骏马的王子,答应带我从家里跑出来玩。”
“她……是哑巴么?”芬格尔见状,心生怜惜,这么好看的妞儿竟然是个哑巴,真是老天不作美,难怪总有人喜欢说当上帝为你打开一扇窗的同时,无数扇门也一并关闭。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就像炼金术,永远遵循等价交换的定理。
“不是,只是每次开口都会发生可怕的事情。”绘梨衣举起本子给他看,路明非在一旁扮演起了翻译官的角色。
“她的言灵是‘审判’。”在征得她的同意后,路明非解释道,“对领域内所有物体下达‘死亡’的命令,切割不被赦免的所有存在。”
“……”
“……”
芬格尔把他拉到一边,用极低极低的分贝问道:“你是从哪里绑回来这么危险的妞儿的?万一她一不小心嘴瓢,像极乐馆那次,我们不得又死一次啊?还有那个八足骏马的王子又是什么玩意儿?”
“传说中奥丁是北欧阿斯神族的至高神,也是死者之王、战神、权力之神、魔法之神。祂身形高大,身披金甲,骑八足神马‘斯雷普尼尔’。”酒德麻衣仿佛歌颂,用大和抚子吟唱和歌的调子缓缓道来。
如果不是她歌颂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芬格尔不介意拍手称道并美言几句,可歌词大意仿佛字字珠玑,每一声都像是一记重锤锤在他的心头:“你不会遇到奥丁还全身而退了吧?站在我面前的确定不是路明非的鬼魂么?师弟你放心的去吧,师兄我可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我俩都一个宿舍住了这么久,关系好到可以共穿一条内裤的程度……好吧我承认我打过你的名义去泡师妹们啦,可现在的师妹一个比一个精,每次都能识破我的谎言,所以这不算给你的名声抹黑吧。”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酒德麻衣认为自己对芬格尔的厚颜无耻至少已经摸底个七七八八,毕竟号称“毕业率百分之百”的卡塞尔学院能出这么一个连续留级连续降级的极品废柴已经是个奇迹,可她发现每当自认为摸到其的下限,原来是人家的上限!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槽点太多以至于无从槽起。
“师兄每次你都能给我带来不同的惊喜,有你这么棒的男朋友想来女朋友的每一天都是嬉皮笑脸。”路明非反唇相讥,“而且我告诉你哦,绘梨衣的听力和视力都是极佳,不能以寻常混血种的标准评判。”
“师弟你说这话就扎心了,兄弟的小船说翻就翻,不,已经不是翻船的程度了,分道扬镳!”随即他脸色一变,“那岂不是她听见我刚才说的所有话啦?上杉小姐息怒!刚才只是我跟师弟之间互相问好的玩笑,绝不是有意的阴阳怪气!”
“你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酒德麻衣适时补刀。
“看他死不悔改的样子,当然是故意不小心的咯。”路明非给出致命的一击。
“喂!别废话了,三无妞快撑不下去了!”苏恩曦语气焦急,那个死板完全不惹人喜欢的妞儿就是这么一根筋,人家都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可她偏偏要撞上南墙,你说撞上南墙回头就罢了,还有她们替她擦屁股善善后,可三无妞即便是撞塌南墙也不肯回头。
“等等!情况有变!”没等众人凑近屏幕她又喊道,“有什么人突然杀了进去……路明非!?那你是谁?”
……
凯撒左手握着狄克推多,右手从地上拔出铝合金制的铁管,他踩着水滩前进,双手长刀般的旋舞,把扑过来的死侍拦腰打退,或是斩断。零则手持匕首灵鸟似的游曳于黑色带金的大片潮流中,所过之处黑血飞溅,每一步都切割开一名死侍的咽喉。
暗金色的骨骸在他们脚下堆积起来,尸骸早已堆积如山。
当——
金属交接的重响几乎震破二人的耳膜。
凯撒扔掉铁管横刀格挡,为首的那名死侍棱骨分明,尖尖的长爪仿佛切割金属,狠狠地重击在狄克推多的刀刃,将凯撒整个人炮弹似的击打开去,撞碎了绘马墙,也撞碎了用于祭祀的神庙。
扛下了一波又一波死侍潮流的他终于应声倒地,没能再一次成功站起。
零踏步飞扬,捡起掉落的狄克推多双手交握,站在凯撒身前仿佛屹立不倒的青松,周围是嗜血如命的死侍群。
凯撒呜呜的喊着,他的喉咙干燥,整个人处在脱水的边缘。零知道他是让自己先走,没必要为他搭上自己的性命,可她不会也不可能退却。
为首的死侍再次露出那张恶心的笑脸来,公卿脸面具早已碎裂,却仍旧粘在它的皮肤,仿佛根深蒂固,僵硬的笑容带动面部肌肉,带血的面具一颤一颤,有黑色的血珠从中滴落。
它在嘲笑人类的无能,嘲笑猎物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