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人心叵测难定论 (第2/2页)
钟离夙:“谁?”
钟离枢阔:“一个只有为父能告诉她在何处的人。”
钟离夙:“……”
此话一出,钟离夙便知再问无用了。钟离枢阔明显没有要告诉他实情的意思。
钟离释:“这下好了,驱水宝珠也保住了,二哥的腿也能治了!”
钟离释又高兴连连乐呵,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活脱脱一个憨货。
钟离枢阔:“今日高兴,你们先回去歇着,晚些下学了再回家一起吃饭。”
钟离释:“是!”
钟离夙:“是——”
钟离枢阔摆摆手,便不让两人相送了,自己走出了天久学院的院门。
两人目送钟离枢阔离开后,钟离释才问道:“哥,你怎么好像不高兴?难道是怕那先生有诈?”
“不至于。”钟离夙摇摇头,至少他没怀疑柏夭的人品,“我只是怕父亲为难。”
柏夭虽算不上什么坏人,但也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钟离夙可不会天真到认为柏夭提的要求有多简单。
别的不说,就光是知道了顾空青身份的那刻,钟离夙就莫名警惕起来了。
给的筹码如此重,赌的东西也定然不会轻。
但见钟离枢阔的确没有为难的样子,钟离夙也就不纠结了,该知道的早晚会知道,现在干猜想也没用。
另一头的钟离枢阔才踏出学院的大门,一将才打扮的中年男子便牵着马迎了过来。
此人便是钟离枢阔麾下的分军副将领——南诚,日常负责协助钟离枢阔整兵事宜,多跟在他身边处理一些事情。
虽是突然半路提携的,但因为南诚自身过硬的整军能力,在军中无有不服。而且南诚日常沉稳低调,没有争权抢利之心,也就没有引起那些高位的提防和嫉妒,地位可谓稳固。
南诚:“将军,常尚书那边传话,禁军前不久因贼人闯宫一事被训斥过,正在整改一些事项,想让你去参谋。”
“知道了。”钟离枢阔接过马缰,上马前突然停住,同南诚说道:“有人问我南靖七皇子的下落。”
“?”南诚面无表情的脸立即划过诧异,抓着缰绳的手也下意识地握紧起来。
钟离枢阔:“当初你虽发誓不再提及南靖,但此事特殊,我需要向你打听些事。”
南诚投靠钟离枢阔前就起誓了,舍弃南靖的一切,成为一个北都人。而钟离枢阔也应承他,不让他再踏上有关南靖的战场。
所以这些年来,南诚十分低调,没有过手任何有关南靖的军事,甚至提都不会再提南靖这两个字,整个人已经没了丝毫南靖的痕迹。
“打听的人是谁?”南诚眼中划过厉色。
“你查不了的人。”钟离枢阔并没打算跟南诚提及柏夭。
不管柏夭和南诚认不认识,钟离枢阔现在不说,对已经投靠北都的南诚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
钟离枢阔:“她说是为了确保穿封笙的安全,如果她说的是实情,那肯定是有人想对穿封笙下手了。”
而幕后的人,可能来自任何一个国家。
毕竟,如果穿封笙遇害,三年前北都和南靖签署的和平条约便算是变相被毁,战事立即就会生起。
混乱一旦发生,便是很多人下手的好机会。
所以,必须要在混乱没发生前,把一切造成混乱的可能掐灭。
这其中的厉害,征战半生的南诚又怎会不懂。南诚面色很是凝重起来。
钟离枢阔:“现在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你回想一下,南靖那边,最希望穿封笙在北都出事的,会有谁?”
“……”面对钟离枢阔的提问,南诚垂下了眼睛,但依旧难掩其中的愤恨。
要说在北都谁最想要穿封笙的命,南诚心中有着绝对的答案——
学院门前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两人没再细说上马就离开了。
而离院门不远的了望台上,凉风静静站立着,眼中的冷意堪比这呼冽的东风。
果然,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