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现在是过去的融合 (第2/2页)
“对了,我们去客厅吧,我有重要的事想问你。”,秦书丽忽然严肃下来说。
“好。”
一起坐下来后,秦书丽说:“事到如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去面试了,一家是国有银行,一家是城商行,这两个方向你怎么看?我见的两个银行的行长,都表示愿意让我过去,只不过我想不好,到底该去哪个。”
徐业明想了想说:“在我看来,各有各的好处吧,不过你不是说,要是辞职了,就不想干银行了?”
“呵呵,我那也就是说说,干别的我也没有经验啊。”
“需要什么经验?事情只有做了才有经验。”
“好像也对哈。”
“人生苦短,我觉得该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何况你又没到那种不干活就没饭吃的地步,有了一定的物质基础,为什么不去走出舒适圈儿?去试试你一直很想做的事?我其实也不喜欢现在的工作,挑战性太低,其实我还是更喜欢投行,每天都很刺激,无时不刻都在舒适圈之外。”
“那你觉得我去投行怎么样?”
“这个嘛,我不建议女性入职,但如果你确实想去,我可以找找人。”
“哈哈,不去不去,我想想都害怕,其实刚毕业那会儿,有个机会进的,我面试都通过了,但最后也没有去,其实我很懒,再者哪有什么舒适圈儿呢?不过是门外看门内,不是门中人,不知门中苦罢了,我们现在的工作舒适吗?每天忙的跟狗一样,任务那么重,担的责任还那么大!”
“这就嫌任务重了?”
“是啊,可是我要不努力做,你的压力就更大了,全行的压力都背在你身上呢。”
“我谢谢你哟,不过这点压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要是真觉得累了呢,可以不做,大不了就是扣钱嘛,扣的我私人出,双倍给你。”
“我也谢谢你哟,可我一个人不努力,影响的就是整个行里的风气,一条鱼腥一锅汤对吧?”
“要说叫我看,你要是还要换去银行的话,就没必要动了,除非你说不干银行了,那还可以。”
“但我要是不走的话,我们的关系?”
“先保密,能瞒多久算多久呗,而且就算瞒不住了,也没什么关系,男未婚女未嫁,还不能谈了?行里也没有哪条规定说是不能谈啊,大不了你调个支行,而且我虽然短期内不能离职,但是计划里我就不会在支行呆很久,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我肯定是要到总行去的,下支行只是我想了解一些基层的困难与问题,不然杨行长请我来干嘛的?做个支行行长?”
“行行行,你厉害行了吧!”
“这是事实嘛,所以,你要是信我,就先不要动。”
“那……我回了那两个?”
“以前我们没有确定关系,我反而觉得你走了好,这样也许我可以更好的控制自己,又或者我对你的感情也不会给你压力,可现在不一样了嘛。不过说到底,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
“谢谢。”,秦书丽靠进了他怀里,靠了一会儿后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我还真想去考虑考虑我的梦想了。”
“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说了你不准笑话我。”
“当然不会,每个人的梦想都是伟大的,值得被尊重的!”
“你可真会说话!我想……做导演。”
“可以啊,好梦想啊!”
“真的吗?”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那你当初怎么大学没有去学呢?”
“因为初恋吧,他在那个大学,我就也去了。”
“哼,这么喜欢的吗?”
“是啊,当初很喜欢,很傻,他很帅气,也十分优秀,我在高中就暗恋他,在高中他就是学生会会长,大学里还是,反正各方面都好,高我两届,后来他考上了复旦,我就也想来,更可笑的是,他学了金融专业,我竟然也选了金融专业,就是为了知道的多一点,好和他能有共同话题,我新生入校的时候,因为是一个高中的,就是他接的我,最开始,他可能只是以学长的身份在照顾我这个老乡及学妹,可渐渐的总有同学起哄,加之我本身就暗恋他,也就那么水到渠成的在一起了,可是,在一起后,我总是被批评,指责,谈了两年,我越来越不自信,好像什么都是我的错,他经常说我不懂他,但是他又不解释,不说,那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低能儿,有一段时间,我甚至抑郁到想自杀,就在同学将我从天台叫下来的时候,他看到我时却在说,你能不能不要闹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是啊,我在想什么呢?那一刻我忽然明白,这个男人他虽然优秀,出众的优秀,但是他不爱我,他的眼光太挑剔,他一直说爱情,艺术,文化等等所有的情感与高级的东西都是稀缺的,大众的审美是宽泛甚至庸俗的,配不上他不凡的见识,他将他独特的审美视为稀缺性的艺术,视为能影响社会审美的导向标,他一边说人该接受不同的声音和意见,可是一旦别人欣赏不了他,或者别人不是他认为的那种和他同等高度的样子,那别人在他眼中就是愚不可及的,我跟他说我们本就生活在平庸的大众之中,你可以追求你特立独行的思想,但是不要把过去成名的大师们当成你孤芳自赏的挡箭牌,他就恼羞成怒了,说我根本不懂他,潜台词就是我配不上他。我曾经被他独特的个性,英俊的外表及满腹的才华所吸引,但最后发现这一切都是假象,他太自私了,可他自己从来不觉得,他将他所有的自私标榜成特立独行,最后,我们分手了,我提的,那是我的初恋,分手以后,最开始一段时间他以他的优越感,对外宣称都是我配不上他,过了一段时间后,他又来寻求复合,竟然说可以原谅我,再后来,他一个学金融的去搞摄影去了,去追求他纯粹的艺术,而我,很可笑的是也是对摄影感兴趣最后还在金融界蹲着,因为他,我开始排斥摄影了,我不想让人觉得我还是在追随他的脚步,就这样,我毕业了,进入银行体系,咱们行就是我第一份入职的企业,也是至今唯一的一个,只不过随着年龄增长,我才发现过去的我确实很幼稚蠢笨。”
“不,不是你的错,你用最纯洁的年华最纯净的心爱过他,是他不知珍惜。”
“若是不爱,又何来珍惜?”
“都过去了,别想了。”
“我听同学说,他还真的做成了,如今他的作品,最贵的已经上亿了,所以你看世界就是这样,大众和平庸的情感不能认同的东西,却成为了艺术佳作,那是极小受众的群体,我终究还是不懂他,也不懂这个世界。”
“书丽,”,徐业明沉默了片刻,问出了他最不想面对却忍不住不问的问题,“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