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守护 (第2/2页)
萧致自己在上首坐了,抬手叫他起身,问及清然的情况。
凌峰将他们在北洲的经历简略说与他听。
那些事,萧致大多都在封逸传回来的详述书上看过。
他耐心又听一遍说:“跟本王详细说说,詹司马是怎么中的毒?”
凌峰揖手回话:“从司马中毒时间上来看,应当是在遥乡城中时中的毒,至于下毒的人,虽没有明显证据证明,但,从各方面分析,应当是遥乡城守将江守信所为。”
“江守信?”萧致默了默,“西泠江家?”
“正是。”
萧致站起身在屋里踱步。
西泠江家虽在北洲境内,但是,其祖上却是南洲人,历经三代,南洲那边还有些散亲在。
“可知他为何要害詹司马,既然要害,又为何不直接毒死?”
詹夫人在东厢替清然诊治,外头的交谈声隐约传来,听见什么毒死毒死的,皱了皱眉。
提笔写下一套方子交给欢喜,吩咐她尽快去办。
欢喜拿了方子出来,见宁王坐在堂上,身侧连一杯茶也没有,心知怠慢了,但这头又急着去抓药,便不管不顾跑出了门。
正出了大门,与进门的南舟撞了个满怀。
南舟抱怨道:“哎哟喂,这是怎么的,欢喜兄弟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去吗。”
欢喜满口道歉。
南舟瞥见她手上的药方,明白过来。抹了一把热汗,道:“别跑了,马上过年了,街上的要铺子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你上哪抓要去,随我进来吧。”
凌峰回答萧致的话:“这件事比较复杂,詹司马查出些蛛丝马迹,待他痊愈,您亲自问他吧,或者还有一个人,遥乡张都尉曾在江守信手下为军,现追随詹司马进京,此事他应当最清楚。”
萧致点头又问,“大战过后,江守信人在何处?”
“为防止此人大战前坏事,詹司马使计将此人诱出遥乡军,之后便未再返回,而是一路向南。张都尉一路追踪,最后江守信等人的踪迹消失在京城。”
萧致脚步一顿,“京城?”又继续在屋里绕圈。
南舟领着欢喜进来,多日不见,先跟凌峰打了声招呼,然后跟萧致请示。
“殿下,奴婢方才遇见欢喜出门去抓药。奴婢擅作主张将他带回了。现下街市上的药铺都关着门呢,现在去,肯定空手而回。”
“呵呵,既然是詹司马所需,咱们王府里倒是什么药材都齐全,奴婢想着,要不……就上王府里抓些药来?”
萧致转过身来看着南舟,心里头倒是觉得,这个奴才十分有眼力见识,知道孰轻孰重。
他点点头道好。
南舟哈腰笑着带欢喜过王府去取药。
凌峰站在一旁,瞧着萧致的态度,以及南舟的话,心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为亲王,亲自来司马府守着就十分罕见了,过往就连宫里头的公主生大病也未见他如此,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对清然,与其他人有些个不同。
到底是怎么不同又说不清。
小四协助张冲过王府安顿好马车,领着他从王府传过来,从院墙上的小门回到司马府。
张冲在军中多年,但出生其实不差,王府这样规制的宅院竟会与司马府相连,实在罕见。
他好奇地问小四:“小四兄弟,这宁王殿下,怎么肯东院墙上开道门的?那些贵人不是最讲究风水的吗,这里开道门,会不会有碍王府的风水?”
小四就知道他会好奇,笑着解释:“那是因为詹司马得殿下器重,王府上下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没有一个人能抵得上詹司马在王府的地位。”
“想当初啊,啊当然,我也只是听说啊,听说当时当今天子还是太子时,曾属意于詹司马,想让她外放任一州别驾。但咱们殿下看中了他的才能,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弄进王府。”
“为了弥补詹司马在官阶上的损失,咱们殿下可是花费重金赏赐詹司马的,又开了这道门,以便于时时召见呢。”
这么说的话,詹司马在宁王府的地位,真可谓超然。
忆起在北洲的情形,张冲更加坚定了生死追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