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剑伤四人 (第2/2页)
“永别了,花枝妹妹,我祝你幸福;永别了,云大哥和大嫂;我不是人,我是鬼,如果我不死,还真的会升级为魔。永别了......”
这突然泼出的话令大家惊恐万状。
只见紫衣大侠已把寒冷的剑尖直指自己的胸口。
“紫衣大侠,你不要做傻事,求你了。”裤子云吓出冷汗。
“大侠,我们还需要你呀,黑峡谷离不开你呀,这个世道更离不开你呀。”舟弃竖带着哭腔。
这时,花枝也缓过神来,不知该如何说起。
紫衣大侠是铁了心的只求一死,裤子云冲着花枝大喊:“你,你,你快点说话呀。”
这时,花枝才从牙缝中挤出:“我,我,我怀上你的孩子了......”
此话虽出,但晚了,寒冷的剑锋已入他的身体。
伴随着一声:“我,当......爹,了......”紫衣大侠已倒在地上。
...
接下来。
花枝却要寻死不可,这可令裤子云不敢离开她半步。
舟弃竖的安抚也根本不起作用。
花枝抱着紫衣大侠的尸体,边哭边诉:“傻子呀傻子,在你不躲剑的那一刹,我,我,我隐隐爱上你了;傻子呀傻子,在你想从鬼变成人的那一刹,我渐渐爱上你了;傻子呀傻子,在你向我永别并祝福我的时候,我明明爱上你了呀......
想知道我为何讨厌你吗?你的心里只有花夕阳。哪怕你说半句假话爱我,我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啦,呜呜呜......
你不该疯狂地要了我的身子,我并未感到丝毫快乐,因为那是你在疯狂地报复爱情,可是我怀上了你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让无爹的孩子以后怎么办?你真傻呀你真傻......”
晨光弥漫的地平线。
裤子云已用剑刨根问底,为昔日并肩反霸的战友紫衣大侠刨好宽敞的坑。
“花枝妹妹,人死不能复生,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用生命等你。”裤子云在坑边试探性地问低头不语的花枝。
花枝拔弄着跟舟弃竖一起采来的野花,淡淡地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就让他一直用生命等下去吧。”
裤子云一惊:“你怎么知道他?说说是哪个?”
“朱雀,该死的朱雀,麻烦云哥哥,你得把他给我的长发还给他。”
裤子云故意说:“不是朱雀,你再想想。”
“如果不是朱雀,那么这个人便是......”
一旁的舟弃竖催问:“这个人是谁?如此令妹妹难以忘怀的人,真幸福。”
花枝微笑着:“这个人我不能说,就让他烂在我的肚子里。”
“说吧,我们是一家人。”舟弃竖又再催。
花枝看了看眼前这个深坑,看了看天空,然后淡淡地说:“姐姐真想听,那我就直说了,他是裤子云。”
“哦,裤子云,好呀好呀。”舟弃竖强装大气。
裤子云极不自然,问:“不会吧,如果是我,妹妹刚才何必看这个坑呢?”
花枝冷若冰霜:“不瞒你说,我的心一直想给你挖坑呢,不过现在我想通了,要爱就要大声说出来,不必作践自己,毁了时光。”
裤子云见花枝情绪好转,便说:“妹妹,你愿意嫁给朱雀吗?”
花枝无语。
舟弃竖揪了裤子云受伤的手臂,笑道:“夫君问得太单刀直入了吧。”
不料花枝接话:“好,我愿意嫁给这头马户。”
裤子云:“呵呵,他不是马户,他只是个冰冷的国家机器,不过正待妹妹去改造他呢。”
花枝:“他就是头笨驴,那次在天牢,要不是他非要坚持所谓的正义不可,豆娘姐姐就不会死,这笔账我得记在他的头上。”
裤子云附和:“好好好,的确朱雀是头笨得要死打犟驴,妹妹,那我们今天就动身去彩霞山,朱雀中了剽毒,亟待你的救助。”
花枝扭了扭腰肢:“哄鬼吧,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去救一个行将就木的将军?云哥哥一定是热衷于给人挖坑了吧?”
舟弃竖笑道:“是的,他就是个爱给人挖坑的人,不过,这次他挖的坑就爱情,朱雀是因太爱你而忽视了战场上的生死厮杀,所以才中了我的毒剽。”
裤子云插话:“我得强调一下,朱雀要不是爱上了你,早就把你思念的云哥哥哥剁成肉泥了。”
花枝:“呵,是吗,如此说来我倒是害他的罪魁祸首了哟,呵呵。好,那我这次不放过这头驴了,只是......”
“只是什么?”裤子云问。
“只是太对不起紫衣大侠了,再说,我怀上了他的骨肉,是不能再与另一个男人来一场恋爱了。”花枝神色杂乱。
舟弃竖一边向坑中扔野花一边说:“这并不影响爱情,如果是真爱的话。”
花枝回答:“我还是不去救他为好。”
裤子云忙说:“应该去,你们都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要不,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人是朱雀?你刚才还说,要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嘛。”
终于做通了花枝的思想工作,她答应一同去彩霞山。
现在,大家得返回黑峡谷,花枝要求拜谢父亲花上霜,同时与大家一起聚一聚。
...
傍晚时分。黑峡谷。
花枝的到来令大家喜出望外,花上霜高兴得接连向天空放出三个并不成熟的梦境丸,营造了一番五彩缤纷的烟花。
大家自然是以花枝为圆心,以亲情为半径,画出嘘寒问暖的弧。
裤子云放出的那对手臂,在快乐的氛围里,跳起自由舞。
停留一炷香的时间后,花枝就要跟着裤子云一起回到彩霞山了。
花上霜老泪纵横,逮着花枝的手久久不放,高高的颧骨似乎在动。
“爹,女儿会时常回来的,您可要保重身体,我刚才都把要去彩霞山的事告诉你三遍了,您就不要落泪了,其实我去彩霞山救朱雀将军还有个私心,那就是想通过他在皇宫的机会打听到幺妹花头和小不点的消息。爹也不要责备花头,她应该写信了,只是找不到寄出的地址。”花枝边说却边流着眼泪。
“女儿啦,你受了那么多苦,爹原打算阻止你去彩霞山的,爹想把你嫁级雷公电母的儿子雷放电或者雷漏电,但现在想通了,强扭的瓜真的不甜,要是紫衣赵走叉知道这个理,也就不会酿成悲剧,我们花家,真对不起他。爹也答应你,过些天我去米仓山,把师妹纸间雪接过来,一起住。”
花夕走了过来,满脸泪痕。
“姐姐,我真不该将紫衣大侠的事告诉给你,他的确爱的只是你,每次在折磨我的时候,都在喊你的名字,甚至连梦话都是你。”
“妹妹,一切皆命吧,他虽爱我,但我的确不爱他,我只爱云哥哥,唉,这人间的爱情咋都这么令人难以捉摸呢?能说说紫衣大侠埋葬在哪里吗,我想有时间就去看看,他爱喝高粱酿成的酒,爱看我穿白裙子,爱走我走过的小路。”
“姐姐,何必呢,就让他安心地投胎吧。”
“妹妹,你有所不懂,千年修得同船渡,万年修得共枕眠,不管怎样,他都给我留下美好,唉,错就错在不懂得爱情是拿来建设的,而不是拿来比较,要不是云哥哥的出现让我反复对比爱情,我自然会与他携手到白头。现在,后悔莫及。”
起风了,黑峡谷的灵石已散发出淡淡的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