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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六月,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天高云阔,阳光毒辣,此时的大地草木丰茂,绿意盎然。成靖宁背着一背篓兔草,走在回家的小路上,身后跟着一条体形巨大,毛色黄黑相间的田园犬来福。还没到家门口,优哉游哉的来福突然警惕起来,竖起尾巴和耳朵,张着嘴巴准备干架。
成靖宁听到屋里的打斗声和她母亲有气无力的呼喊声,心道糟糕,爹不在家,难到家里来贼了?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招呼来福别轻举妄动。她轻手轻脚的放下背篓,拿了一根扁担,摸索着靠近房间。
卧室的门虚掩着,传来衣衫撕裂的声音。男人的动作粗鲁无礼,狠扇了女人一个耳光,骂骂咧咧地道:“小娘们看着柔柔弱弱,力气还挺大,不给你点儿苦头吃,还真当大爷我是病猫!”
“你放开我!流氓,混蛋!”女人哭着挣扎求饶,声音却逐渐弱了下去。被打了几巴掌之后,彻底没了声音。
“老子早就想上你了,这两天正好你男人不在,让老子好好亲香亲香,让老子这光棍儿也尝尝美女的滋味!”说着,就俯下身去亲和死鱼没两样的女人。
成靖宁听着里面的污言秽语,握紧了手里的扁担,趁着里面的贼没注意到她,轻轻地推开了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的给了那正欺负她娘的恶棍一扁担。
她的力气还不足以打晕一个成年男人,那人挨了一棒,脾气暴虐的爬起来准备修理成靖宁,来福这时冲了进来,将人扑倒狠狠地咬住他的腿,成靖宁迅速在他脑袋上补了几棍。
毛贼晕倒后,成靖宁来不及安抚惊魂甫定的母亲,找来绳索将那人反捆住,在来福的帮助下,使尽全身力气把人拖到堂屋,将人五花大绑的捆在柱子上。“来福,看好他!”来福“汪”了一声应和,坐在那人身边一动不动的盯着。
拍了拍手上的灰,成靖宁拿开锅盖,舀了锅里的热水,用冷水冲兑好了端进屋里。“娘,那坏蛋已被我绑起来了,你先梳洗,等会儿左邻右舍就过来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洗得发白的衣裳放在床头,扶她三魂没了七魄的母亲坐起来。
“靖宁!”成靖宁漂亮的不像话的母亲,抱着她哭得不成样子。
成靖宁十分冷静,安抚好受到惊吓的母亲后,捡了地上的破衣烂布,裹了藏在灶后的柴堆里。
看着贼眉鼠眼的成年男子,成靖宁不放心,又找了一根麻绳来将人绑结实了。敢觊觎她娘,简直活腻了!这时听到动静的邻居赶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成靖宁捆好昏迷的贼人,打了个死结,愤愤地道:“这人到我家来偷东西,被我和我娘打晕了。等我爹回来,就送去县衙见官!”她从那人的怀里摸出一些碎银子和铜钱来,坐实了偷东西一事。
左邻右舍七嘴八舌地指责偷钱的贼人,问成靖宁道:“家里没什么事吧?”
“没事,幸好我和我娘警觉,家里没损失。大叔大婶,你们都看见了,到时候还请你们帮我作证。”成靖宁恳求道。
“没事就好,到时候一定帮你作证,让这个作奸犯科的毛贼吃牢饭,免得继续祸害乡里!”好心又好事的邻居们指着偷东西的小贼,义愤填膺道。成靖宁应付完七嘴八舌的乡里乡亲,已到正午时分,该做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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