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又是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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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休斯在醒过来以后,仍然不很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醒过来的时间也仍然是晚上。
他迅速地点起蜡烛,直到整间屋子都被光亮填满。
他曾经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待了二十三年……这是后来才推测出的时间,在他的感官里,那段时间要更长久。
在永恒的黑暗之中,他能感受到许多人匆匆忙忙地从他身边经过,或者站在门外看着他——只有两次不同。
在他为数不多的、在黑暗中凭着微弱的知觉所留下的记忆里,有一个气息极为冰冷的人曾经两度站在他的身边,距离无比地靠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身体里的魔力的波动。
那个人是不同的…和黑暗之中所有的其他人都不同,其他人微弱的魔力在那个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在后来的后来……他终于醒了过来。和黑暗中的那种煎熬比起来,在霍格沃茨的每一刻都美好得像是梦幻一样。
也就是在霍格沃茨,他真正地见到了那个人——不再是朦胧的感知,而是用他的双眼真正地看到、用耳朵听到、用手触碰到。
伏地魔的手从来没有过似人一般的温度,留在特休斯记忆里的形象始终是冰冷的。
第一回为伏地魔补强那具炼金术制造的躯体,特休斯身体里的血液几乎都要流干的时候,他也从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冰冷。
昨晚也同样。他在濒死的感觉里所记住的、最后的片段是伏地魔大发慈悲地握住他的手,强大得毫不讲理的魔力流进他的身体里。
“无论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可以通过吸收魔力来恢复……你这个依赖其他人的魔力活着的小怪物…除了伏地魔大人,还有谁能维持你的性命?”
然后……伏地魔将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的记忆就停留在那个冰冷的拥抱上。
“真是奇怪……”特休斯捂着头坐在床边,“怎么会感觉是伏地魔大人把我送上来的?”
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缓缓地出了口气。
虽然这回他做的事情是顺利了,但伏地魔那边可是吃了不小的亏,昨晚为了弥补折损费了不少的功夫……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是怎么做到的。
他就这样在房间里发呆到第二天上午,在悄悄地确认过不会碰上贝拉特里克斯之后,他到楼下安静地吃了顿饭,又安静地离开。
他没有直接回到家,而是隐藏了踪迹、秘密地前往了他给那些越狱的食死徒们准备的房子。
在打开门走进去之后,他立刻就被十几道目光给盯住了。
“真是好久不见了,朋友们。”特休斯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去,对他们露出一个相当友好的笑容,“面对将你们带出阿兹卡班的恩人,就没有什么感谢的话要说吗?”
“你又在玩什么把戏。”罗道夫斯冷冷地说,“用自己的面孔来见我们,对你来说就这么难么,渡鸦。”
“这就是真脸。”特休斯翻了个白眼,“怎么,看到是我就这么让你难以置信吗?”
“还是……”他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下巴,朝罗道夫斯丢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你在刑事法庭受审的时候我就坐在上面这个事实真会让你这么难受?”
在战争结束后,特休斯几乎是从头参与了所有审判,当然也包括面前这些人。
“你以为你在玩什么把戏?”罗道夫斯站起身,拿起魔杖指着他,“我要见黑魔王。在见到主人之前,我不会相信你嘴里吐出的任何一个字。”
“你真幽默。”特休斯耸了耸肩,“那好吧,其实各位都有这样的权利,但最近不行。外面的傲罗还在到处找你们呢……麻烦你们再等一段时间。”
“这和把我们关在阿兹卡班有什么区别?”多洛霍夫恼怒地问。
“至少这儿没有摄魂怪。”特休斯瞟了他一眼,“莫非你更怀念那些会吸走你所有快乐的、阴森的朋友?”
“别急啊,多洛霍夫,渡鸦一直都是我们之中最会找乐子的那个……”卢克伍德冷笑了几声,“听听他有什么好主意吧?”
“唉,果然还是神秘事务司的职场气氛比较好…我倒也确实有个主意。魔法部那些人正在想方设法地隐瞒这件事,他们把傲罗的频繁出动描述成‘为了预防危险事件’……所以我准备反过来给他们送一点小礼物。”
特休斯重新戴上面具和兜帽,又用变形术变了个模样,然后拿出一台相机:“要不要来和我一起拍张照?我们直接把这个寄给预言家日报,让他们写一篇让魔法部焦头烂额的报道。”
“有意思…”卢克伍德拍了拍旁边还阴沉着脸色的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老哥,你也别沉着脸,这段时间的报纸你也看过了,现在确实没法立刻开始活动嘛。”
于是他们合照了一张。特休斯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狰狞的团队合照,好像他欠了他们每个人几百万一样,食死徒的职场气氛真是太差了。
但是没关系,反正这也不是他要拿回家收藏的,他们是什么表情和他关系不大。
他回到家之后愉快地将照片洗出来,配上一封写着他是如何轻松地带出这些人的挑衅内容的信,匿名投递给了预言家日报。
然后他将这边的情况写信说给了卢修斯和小巴蒂,并嘱咐他们有空的话就到那边去安抚一下那群人,但绝对要小心谨慎,别把不该去的人引过去了。
把事情外包给其他人,他自己则挑了个好时候去格林格拉斯家,准备把阿斯托利亚接回家里。
但是在进入了格林格拉斯家之后,他直接被带进了卡缪·格林格拉斯的房间,苍老得不像样子的卡缪正坐在屋子里等着他。阿斯托利亚并不在这里。
“卡缪家主。”特休斯没有和卡缪对视,他低头避开了那道蕴含着沉重感情的视线,“我来接阿斯托利亚回去。”
“特休斯。”卡缪叹了口气,“你还没放下啊…”
“很难。”特休斯说,“就像您也没有原谅自己一样,我一直觉得我该为布伦特学长的事负九成的责任。”
“你为他所做的事已经足够多了,特休斯,一直沉浸在过去之中的人很难走向未来。”
卡缪说得很轻,好像在劝特休斯,又好像是在对他自己说。
特休斯摇了摇头:“放下这个词说得很轻易,却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卡缪家主,或许比起我,您更应该担心自己的身体……轻率地决定离开的是他,而这并不是您的问题。”
“我想说的话和你的回答差不多。”卡缪说完,又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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