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何不潇洒走一回(74) (第2/2页)
商代时期便有梅花已有四千年历史之久,从上面的显达人士到下面的布衣平民,几千年来无一不对梅花深爱有加。梅花是花中寿星,在中国很多地区存在千年古梅。民间有梅具“四德“、“五福”的说法,梅花的五个花瓣代表着吉祥,为福、禄、寿、禧、财,五个吉祥神;梅花还常被人们看作是传春报喜的吉祥象征。
国画中画梅的方式有很多种,有圈梅、墨梅、红梅、粉梅、白梅、赭梅、黄梅、等,其中圈花最难,用笔讲究似方非方,大小相衬,前后左右攒聚;画枝要求劲挺有力,腕力与臂力足够,要表现出梅花傲雪凌霜之神韵。
画中梅花也常以梅兰竹菊组合形式出现,象征君子品质,正直、纯洁、坚贞、气节。
梅花与竹子和两只喜鹊画在一起,代表着“梅竹双喜”。画喜鹊站在梅梢上鸣叫,寓意喜上眉梢、喜事临门。
文化寓意
空谷生幽兰,兰最令人倾倒之处是“幽”,因其生长在深山野谷,才能洗净那种绮丽香泽的姿态,以清婉素淡的香气长葆本性之美。
这种不以无人而不芳的“幽”,不只是属于林泉隐士的气质,更是一种文化通性,一种“人不知而不愠”的君子风格,一种不求仕途通达、不沽名钓誉、只追求胸中志向的坦荡胸襟,象征着疏远污浊政治、保全自己美好人格的品质。
兰花从不取媚于人,也不愿移植于繁华都市,一旦离开清幽净土,则不免为尘垢玷污。因此,兰花只适宜于开在人迹罕至的幽深所在,只适宜于开在诗人们的理想境界中。
宋人郑思肖在南宋灭亡之后,隐居吴中(今苏州),为表示自己不忘故国,坐卧都朝南方。常画“露根兰”,笔墨纯净,枝叶萧疏,兰花的根茎园艺,不着泥土,隐喻大好河山为异族践踏,表现自己不愿生活在元朝的土地上,不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气节。寥寥数笔,却笔笔血泪。倪瓒曾为其题诗:“只有所南心不改,泪泉和墨写《离骚》。”
所以,诗人爱兰咏兰画兰,是透过兰花来展现自己的人格襟抱,在兰花孤芳自赏的贞洁幽美之中,认同自己的一份精神品性。
文化寓意
竹枝杆挺拔,修长,四季青翠,凌霜傲雨,倍受中国人民喜爱,有“梅兰竹菊”四君子、“梅松竹”岁寒三友等美称。中国古今文人墨客,爱竹诵竹者众多。
竹在清风中簌簌的声音,在夜月下疏朗的影子,都让诗人深深感动,而竹于风霜凌厉中苍翠俨然的品格,更让诗人引为同道,因而中国文人的居室住宅中大多植有竹子。王子酞说:“何可一日无此君!”朴实直白的语言,显示出那悠久的文化精神已深入士人骨髓。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凉爽的闲庭中,翠竹依阶低吟,挺拔劲节,清翠欲滴,婆娑可爱,既有梅凌寒傲雪的铁骨,又有兰翠色长存的高洁,并以它那“劲节”、“虚空”、“萧疏”的个性,使诗人在其中充分玩味自己的君子之风。它的“劲节”,代表不屈的骨节\/骨气;它的“虚空”,代表谦逊的胸怀,它的“萧疏”,代表诗人超群脱俗。
文化寓意
如果说,冬梅斗霜冒雪,是一种烈士不屈不挠的人格,春兰空谷自适,是一种高士遗世独立的情怀,那么,秋菊才兼有烈士与高士的两种品格。晚秋时节,斜阳下,矮篱畔,一丛黄菊傲然开放,不畏严霜,不辞寂寞,无论出处进退,都显示出可贵的品质。
两千多年以来,儒道两种人格精神一直影响着中国的士大夫,文人多怀有一种“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想。
尽管世事维艰,文人心中也有隐退的志愿,但是,那种达观乐天的胸襟,开朗进取的气质,使他们始终不肯放弃高远的目标,而菊花最足以体现这种人文性格。
咏菊的诗人可以上溯到战国时代的屈原,而当晋代陶渊明深情地吟咏过菊花之后,千载以下,菊花更作为士人双重人格的象征而出现在诗中画里,那种中和恬淡的疏散气质,与诗人经历了苦闷彷徨之后而获得的精神上的安详宁静相契合。因而对菊花的欣赏,俨然成为君子自得自乐、儒道双修的精神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