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乖顺黏人弟弟(90)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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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等你休息的时候吧,让你婶儿在家做点饭菜。”对面声音如常。
陆梨阮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这么多年来,他们两家之间联系的并不算是频繁。
陈婶儿那样的人,陆梨阮做媒体行业的,和人交流得也多,对于陈婶儿的性格,还是有基本的了解的。
事情从陈婶儿去自己的店里那天,就有些奇怪了。
来自己家吃饭的那天,分明自己问了她,既然手艺这么不错,为什么不找个工作做呢?
虽然没有明说,但陆梨阮也是能看出来,霞婶这些年的日子,明显是好过了不少。
霞婶年轻几年的时候,看着还没现在年轻呢,现在熬出头了,和丈夫一起努力节约了这么多年,现在也是有些积蓄了。
而且家里面的孩子,现在一个工作上赚到了钱,另一个也马上上大学了,最艰难的时候也过去了,整个家庭都算是苦尽甘来了。
霞婶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种很放松的感觉,在面对靳树禾和陆梨阮时,拿他们两个当儿子女儿一样的小辈儿,唠唠叨叨,却能让人觉得挺温暖的。
就算是前几年,霞婶家情况还没有这么好,她也年年都给靳树禾和陆梨阮送东西。
霞婶是那种很热心肠,没心眼儿的淳朴女人,她从来不说,觉得自己的东西太少太便宜,而觉得拿不出手,陆梨阮每次接到她的礼物,都能感觉到,她真是把他们当成孩子,有点好吃的都想着。
而赵叔则不是,他很沉默,虽然也关心靳树禾,但更多的时候,陆梨阮是从霞婶的嘴里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他结婚了的消息,他们来那天之前,靳树禾和陆梨阮是完全不知道的……
他的家庭情况,看的出来还是挺窘迫的,霞婶也偷偷地和陆梨阮说过:“本来合计他这辈子就一个光棍过了,没想到还能娶到媳妇……”
她不好说人家不好,但陆梨阮能感觉出来,霞婶的意思是,觉得陈婶年纪不大,不理解怎么就找了他这个老光棍。
不仅找了,在家庭条件困难的情况下,还要带着来蒲城生活。
不少这种状况的家庭,都是夫妻两个一同打工,等赚到了钱回老家盖房子生活。
但赵叔不是……陆梨阮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带着陈婶来蒲城,却不让她工作,陆梨阮能从陈婶儿的说话中,觉察出这个意思来。
但她又偷偷私下来找自己……说是能不能让自己帮帮忙,给她找一份工作。
首先,陆梨阮认为两个人还没相熟到那个程度,陈婶表现出来的性格,也并不是这种能请别人帮忙的自来熟。
而且……陆梨阮回想起那天她说的话。
她说赵叔怕给自己添麻烦,在她提出来的时候,他不让她来。
并且还跟她说:她又没有文化,又在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在家待着洗洗衣服做做饭,所以她只能偷着来找自己。
但她的话是矛盾的。
如果她要出去工作,身为丈夫的赵叔是一定会知道的。
这不是想瞒着就能瞒住的事情,而且,陈婶回去后,赵叔好像马上就知道这事情了,可当时自己还没有答应给她找工作。
如果按照她自己所说的,想瞒着她丈夫,那完全可以说只是来给自己送点东西,何必直接和盘托出呢?
但陆梨阮觉得,可能陈婶的确是受教育程度不高,所以自己的这些思考都不成立。
陈婶做这些的一切……好像最后只是为了,来把照片给自己?
照片已经给靳树禾了,但陆梨阮已经看过好几遍了。
那些照片,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陆梨阮自己想不明白,但陆梨阮不干那藏着掖着不张嘴的事儿。
什么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就不说。
因为担心自己想多了,所以放在心里。
陆梨阮写剧本的时候已经写腻歪了……
陆梨阮还担心自己说的时候,漏掉了什么,特意打字打出来,发给了靳树禾。
靳树禾那时看着梨阮姐的消息,心想梨阮姐简直和自己是心有灵犀,他们想到了一起去了~
“这边的案子你不用跟了。”吴祁东这天跟靳树禾说道:“人手够了。”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注意点安全。”
“是。”
靳树禾休息的这天是周四,但他没有告诉陆梨阮。
他出门前,给梨阮姐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很快就忙完了。
陆梨阮正在家忙得焦头烂额,这几天她在半夜叫了几次外卖,加上家里大冰箱里充足的东西,窝在家里装死毫无问题。
正好赶上了截稿期,陆梨阮脑袋都要挠秃了。
“行,正好你也忙我也忙,等你忙完了我估计也忙完了,到时候咱们就能一起歇歇了!”陆梨阮憧憬着,又喝了口刚泡好的咖啡,烫得龇牙咧嘴的。
“嗯,到手我想和梨阮姐说一个很重要的事情。”
陆梨阮没察觉出什么来:“行行行,你每句话都很重要,你是我小祖宗。”天天换着花样撒娇。
“你忙去吧,我也忙了。”陆梨阮敲键盘快敲出火星子来了。
“嗯。”
靳树禾下午四点左右,天色微微发暗的时候,到了赵礼柱的家中。
他第一次过来,无论是以前赵礼柱自己在蒲城时候,还是他结完婚回到蒲城后。
今天的天气很阴沉,今年蒲城天气有点奇怪,往年这个时候还天寒地冻的,但今年,气温已经攀升到零上了。
白天开化,晚上又冻不严实,要不是城市清洁做得好,那大街上可就乱了套了。
赵礼柱现在住的地方,依然很偏,前面还有一条街,柏油马路都没铺好。
靳树禾穿了条黑色的休闲裤,小心地走,才没有弄脏。
赵礼柱家在三楼。
走廊里一股子常年没人打扫的阴暗霉湿灰尘味儿,油漆已经脱落得一块一块儿的扶手,积了厚厚一层污渍。
他们家的门,连春联儿都没有贴,乌突突的贴满了小广告。
“咚咚咚。”
靳树禾屈指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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